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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绰络抱枕》——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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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9-07 23:58回复
    【平生第三恨,最恨生在帝王家】
    我的此生并非源于那桨桅摇摆,十里绪柳胜金陵的烟雨江南,也不是来自于那娇人一袭美倾城,弱水三千悠悠的金陵绝景,而是生自于那座传说里一将功成万骨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紫禁城,身边的人都告诉我,它可以给予我世间一切蓬活瑰丽,绚烂如烟的东西,可是偏偏给不了我最想要的静和婉好,安然若素。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春风拂过玉门关经年旖丽芬郁无比的扶桑花气味,却嗅不到我的心里,曾经我为生在皇城而自豪骄恣,因为我的身体充斥着京城八大贵族的血液,它匆匆地叫嚣着,仿佛我爱梓狸此世要为舒穆禄族一支而生,拼尽有生之年,誓死娇宠,发扬暄嚣。
    儿时总想,抱着锦皓飞燕风筝那样快活地把它送上天,就是我唯一的夙愿,但是我冠上了爱新觉罗的姓氏,就要注定这些与我终生无缘,我立在长廊之上,瞥观一切,只觉紫禁城仿佛绮霞绚烂宝光交邑,它的千里缠绵它的孤傲冷清在眸底里滙成一幅万里江山只为红颜散的画,它很美,只叫人低起螓首只敢细细酌望,我亦如是,正如世人不敢碰那朵抖动如绸艳极似榴的火花,怕那灼伤了我的眼,也灼乱了我的心。
    爱新觉罗梓狸,我的一生注定非同凡响,但我的心,早就牵在那游丝一线上,随风拂过。
    来生骨肉亲,莫入帝皇家。
    【穆书齐执笔暮君离专属】


    3楼2013-09-1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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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芜潋滟淡知极,一跃鲤鱼锦】
      素手细细拨弄墨纹描骨美人瓢里的菡萏清华,稍落未逝的荷瓣浸淫在水里化成缱绻缠绵,自小人们都说我的一生匆匆庸庸,浮生未歇,我自幼长于京城十大贵族之中,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我的皮肉我的根骨都充斥着XXX氏最贵而无伦最精贵的血络,我的本性如此,注定一生令人羡歆无比,瑰丽无伦。
      我喜欢走满天下,一生只希望带着我所执念的走过浮华未歇,隔着烟雨朦胧的锦灿帷幕,我看见那个水荇牵风翠带长的姑苏江南,锦鲤一跃倾颜笑,它的旖旎美艳韶华倾尽都引人无法自拔,我亦如是。
      从小他们都说我是个活跃如鲤,静脱如兔的女子,静而生好,捧一掬碧水连绵都能欢喜半日的小姑娘,把玩绒兔皎白的皮毛,蝶睫翩跹迤逦三千,这样岁月如歌淡然安素的红颜在他们眼里,逐渐勾勒一幅江山尚在美人归的动人墨画,天上人间的绝胜美景,都不过是下乘之数。
      但是我想要的不过是无关风月的一段情,它能够逐渐编织成我想要的那段人生,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我的一生安定静和,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但愿能有一个他,为我添眉梳颦,钗头那点翠就是此生唯一安靠。
      XXX,非关风月,只为真心,属意真挚,愿此生顺情,不矫。
      【书齐执笔珍珍专属,拙笔】I


      5楼2013-09-1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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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成比目何辞死,玉树金罗底下廊】
        后宫粉黛三千人,唯余宠爱在一身,当我来到这个世上第一件事,就是为了受尽我此生瑰丽绚烂,婉转承香。我的血液里盛载赫宜氏这个曾经望族的血液,它冷艳无情骄矜而华,镜中人菁颜苒好,红唇翩跹点点勾勒起一幅芳时未歇露华重的画,从小人们就说这样娇俏旖媚的毓质,除了紫禁城这个乾坤受尽,滔天恩载的好去处哪里都承受不了。
        记得从小我跟额娘进宫,隔着那一帘缎绸看着姑姑,那个站在紫禁巅琼瑶台上看遍浮生未歇的贵妃,她曾捧着的我的一副面颦说,你也可以站在这里,只要你也变得狠而无心,耍尽手段。其实那时我尚年少,只知道这座城,真美,美得令人用尽韶华去倾倒它,征服它。。
        我记得那天姑姑手里的银丝蜀锦纹样,是我一生见过最美的风景。它促使我摒弃一切,心甘情愿,任凭只是为一个妾,我也要向那座皇城飞蛾扑火,因为这里可以给予我世间我爱的我所需要的一切,包恬赫宜族的兴永隽泽,我膝前儿女的平安宝贵,却唯独没有我最想要的,爱新觉罗家的帝王真爱。
        满园春色,万花争放,佳人易得,娇华难驻,血染江山的画,不敌眉间一点朱砂,唯有徵君,不凋不败,长春无衰。
        此生我只见宫嫔赫宜氏,却唯独不知徵君是何。
        【穆书齐执笔穆书妤专属,爱一生】I


        6楼2013-09-15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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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不同旁所系,却着软缎戏台上。”
          枕在臂弯时,我就明白,绫罗缎带不是白眼瞧来的,而是要去掴来的。在那静静细流荡漾在深夜的时候,我顺着縠纹看清楚了自己的憔悴——
          苍白,惧静,一一掠过,你说怕?已不容许你有怕的权利了。
          身旁蕉萃依依,映衬着女子的呢喃依稀,我只相信那坠入河中的两行清泪,是最后的告别。
          秾华如梦离着我,就这样的遥远。我仿佛听着狉狉作响,看着雾霾,头一次从大地犯上,他们渐渐逼近,将白骨,噬成陈黄。
          八角楼,无月夜,玉宇琼堂,斩浆液。
          一切的辗转流离在我眼前,铺张、收敛,我将事实的碎片剪断,放好,藏在最脆弱的心尖。锋利的边不亚于利刃,它在时时刻刻划着微弱,它在警醒——
          意如瑰宝,定负瑰宝。兹尔宝臻,斯负良辰。
          木鱼敲打在冰冷的青玉石砖上,诉说了一个,我永远都不会奢望去懂的故事。
          它讲的,是我不可能进入的境遇,我被宫墙锁住,却不向往飞翔。我看着那些以泪洗面的人,到底还不是用婉转温腔,俯首称臣?怎么会,如此愚蠢。
          环肥燕瘦,让我就如欣赏钏钿,满目琳琅,最后是谁敞开了一嗓,扬声琅琅,搔姿弄首侍君王。
          我是你的阎王,记不记住我的名字,是你的事儿。在生死簿上添上你的名字,就是我的事儿了。阳关大道不走,我请你来这道阴暗,喝杯茶——
          “此生我必不为凤,却要揽华越凤裳——”
          ( 阮弥安执笔赠容易儿 )


          9楼2013-09-21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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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尚年少,家里的庭院不大,额娘的眼睛不好,却还在做着针线细活儿,我伏在她那长年风湿酸痛的膝头,蜷缩着,仿佛是我这一世,最静和美好的辰光。
            后来呢——爹爹捐了个芝麻小官,家中自然因而多了几房姨娘,我娘慈善,总也不拘着这些,仍旧为着她那些所谓的姊姊妹妹做着手中的心意,我不屑,却也不明言。自然男人都是贪新忘旧的,我不曾知道从前他们的好——我出来的晚。但仿佛爹对额娘,自然不复当年的好了。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额娘是江南一带的织娘儿,时常哼吴譨小调,初时家贫,我自然谈论不得涉猎诗书,况且后来有得几分钱财了,也适逢是房里几个庶弟庶妹的长成,我这个长姊的——嗳,到底不是我的命数~
            “莲叶深处谁家女——”
            从一开始见的宫廷万阙,玉树琼楼,我发觉自己渐发被它们迷了眼——那样的灿烂,甚至还要比我在阿娘的妆奁子底面儿翻出来的珍珠夹子更要闪人,我喜欢它,于是乎,我想要得到它。
            选秀的时候八旗家的小姐很美,可是到殿前时,我这一溜儿的整五个好生美的格格,主子爷只对我一个笑跟脸,令我对我身旁那位统领家的姑娘,很是不好意思。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我那一顺行的姑娘,只有我一个中选。
            我谈不得是家世出挑的那位,容貌冠绝——我们那小县里吧。可是既为进了宫,已为天家人我便也不会我阿娘那样,任由我的男人,如那浮水萏菡一样,拂水而去。
            那我唯有告别我那软语江南的吴哝小调,往我的荣极而去,但,我仿佛还能听见——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阿安——嗳~”


            11楼2013-10-23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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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尚年少,家里的庭院不大,额娘的眼睛不好,却还在做着针线细活儿,我伏在她那长年风湿酸痛的膝头,蜷缩着,仿佛是我这一世,最静和美好的辰光。
              后来呢——爹爹捐了个芝麻小官,家中自然因而多了几房姨娘,我娘慈善,总也不拘着这些,仍旧为着她那些所谓的姊姊妹妹做着手中的心意,我不屑,却也不明言。自然男人都是贪新忘旧的,我不曾知道从前他们的好——我出来的晚。但仿佛爹对额娘,自然不复当年的好了。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额娘是江南一带的织娘儿,时常哼吴哝小调,初时家贫,我自然谈论不得涉猎诗书,况且后来有得几分钱财了,也适逢是房里几个庶弟庶妹的长成,我这个长姊的——嗳,到底不是我的命数~
              “莲叶深处谁家女——”
              从一开始见的宫廷万阙,玉树琼楼,我发觉自己渐发被它们迷了眼——那样的灿烂,甚至还要比我在阿娘的妆奁子底面儿翻出来的珍珠夹子更要闪人,那可是整整十八颗丸子大的珍珠串成的。我捧着它视如瑰宝地冲它一笑,仿佛这就是世间上换也换不来的宝物。
              于是以后,我看见了我心爱的东西,都要把它得到。更何况,是这珍珠夹子。
              选秀的时候八旗家的小姐很美,可是到殿前时,我这一溜儿的整五个好生美丽的格格,主子爷只对我一个笑跟脸,令我对我身旁那位统领家的姑娘,很是不好意思。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我那一排的姑娘,只有我一个中选。
              我谈不得是家世出挑的那位,容貌冠绝——我们那小县里吧。可是既为进了宫,已为天家人我便也不会我阿娘那样,任由我的男人,如那浮水萏菡一样,拂水而去。
              那我唯有告别我那软语江南的吴哝小调,往我的荣极而去,但,我仿佛还能听见——
              “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阿安——嗳~”
              七年,七年又三个月,三个月又十五天,我从未让这句词儿掉过口。


              12楼2013-10-23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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