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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by青浼(海盗头子攻x穿越船员受,HE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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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8-13 14:22回复
    第一章
    他,商业巨头之子,富可敌国。
    ……不过现在穷得一比。
    他,十八岁弃商从天(……),于高考之战一战成名,抛金融,弃IT,一脚迈入气象大学。
    ……可惜还没毕业。
    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强劲的臂弯风流而不下流,十八番武艺样样精通。
      ……唯独不会爬树。
    他,虽没有七彩瞳孔,却有惊人智慧,横扫中(……)、英、泰、越、高棉、缅甸等东盟十国语言。。
      ……无奈听不懂半个标点符号的阿拉伯语。
    他,是一个中华人名共和国专用户口本上曾用名已经不重要的穿越者。。
      他,现在叫麦加尔。。
      一个在深深思考之后依旧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姿势穿越才穿越得这么猎奇的穿越者。
    公元1488年地中海 突尼斯杰尔巴岛。
    腥咸的海风从热闹的码头吹过,碧海蓝天之上,海鸟扑朔着羽翅发出动听的旋律,它们从地中海的另一边长途跋涉而来,划破白云,途经这座令人望而生畏却充满了生机活力的岛屿。
    杰尔巴岛,海盗们的乐园,最好的归属地。每年,它用自己独特的魅力吸引着成百上千的海盗来到这里,登岸,补给,享乐,离开。
    从空中鸟瞰,这座繁荣的岛屿如同地中海最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地中海海岸——它有最自由的港口码头,有最丰富的物质资源,有最迷人热情的妓.女,同时还有着无数的年轻壮汉,每一年夏天,海盗归岸补给的高峰期,他们逗留在这里,试图为自己找一份能好好生存下去的活计。
    罗姆酒!小麦啤酒!火辣的威士忌!奶酪来一份吗壮士?——”
    “新鲜运来的椰子酸枣,买椰子送硬面包啦!
    “——地中海海盗之王巴伯路斯兄弟的船招人啦——水手十二名,厨子俩名——带脑子的舵手来一个——”
      “哟!海盗之王?放你娘的屁!巴伯路斯算个鸟的王?”
    谁不要命啦!我们船长刚胖揍了一顿德国佬,就要拿到女王的私掠许可证了——这他妈在地中海我们的船要横着开谁敢竖着挡我们的道?!”
    “哈哈哈,老子今天就指望你这笑话渡过了!上个星期巴伯路斯打退的那几只德国船那不过是凯撒手下的一只小分队罢了你他娘的快醒醒——”
    “凯撒已经死了!我们在船舱发现了他烧焦的尸体!德国佬的海盗生涯结束了!”
    “别天真了,老子听说凯撒当时根本没在船上——”
    热热闹闹的码头,人群里几个声音乱哄哄地相互叫骂——


    3楼2013-08-13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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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喝完啤酒,麦加尔将房中唯一的小板凳拖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屁股底下,然后双手捧着下巴,出神地盯着正在床上沉睡的男人——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在这个男人出现之前,天一黑,麦加尔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睡觉,现在床被占了,他只好委屈自己把娱乐活动改为看帅哥。
      话说回来,这家伙真的很英俊。
      就算态度恶劣天生一副薄情白眼狼相,也不能影响他的英俊。
      英俊到麦加尔愿意将早餐最后一块硬面包分给他一半。
      捧着大脸看了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猥琐的事情,年轻人黑色的双眸轻轻眯起露出一丝笑意。伸手将盖在男人额头上降温的湿毛巾翻了个面,顺手摸了摸,只是有一点低烧。麦加尔松了口气,昨晚这位大爷高烧不退,害的他也跟着一晚上没睡——生怕闹个不好这家伙就因为伤口感染死在自己床上——
      死?哟,开什么玩笑,他就这一张床!
      “你叫什么名字?”麦加尔嘟囔。
      没有回应。
      很显然,对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算听得懂,大概也懒得理他。
      伸出食指,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在男人的额角戳了戳,力道不大,但是却足够将他的头戳得轻轻摇晃了下。睡眠中受到打扰的男人轻微地啧了声,抿了抿唇,似乎想发火又压抑了下来。在僵持中,最后他败下阵来,翻了个身,用背对着房中另一个无聊的人。
      “总不能总叫你‘喂’吧?”麦加尔无视了对方的态度,笑眯眯地单手撑着下巴,自顾自地继续絮叨,“叫狗剩好不好?”
      “……”
      “你别嫌弃这个名字乡土,名字土好养活,最合适你这种半死不活的人了…………不喜欢狗剩的话,狗蛋也是不错的?”
      “……”
      “要么叫二狗?”
      “……”
      “你真挑剔,半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挑剔?”麦加尔埋怨,犹豫了下最后道,“看在你那么大坨的份上,还是叫大狗吧。”
      对方依然没有反应。健壮结实的背部以一种坚决的姿势对着麦加尔,完全没有一点儿要转回来的意思。自言自语得过于无聊,麦加尔站起来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淡啤酒——他是懂情趣的男人,所以决定找一个现在双方都比较感兴趣的话题。
      酝酿了片刻,麦加尔转用了阿拉伯语,从这几天的观察语言来看,他知道大狗能听懂阿拉伯语。
      他凑到大狗的背后,脸颊几乎都要贴上对方的皮肤,勾起唇角,用非常低的声音说:“听说,凯撒死了。”
      麦加尔说“凯撒”时的发音很奇怪,他是模仿今天在码头那个乱叫的壮汉现场学来的,那家伙大概是从意大利来的,说的阿拉伯语还带着意大利口音。但是他知道大狗听懂了他说的话,因为原本丝毫不动的男人忽然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这动作很快,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但是麦加尔全程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当然没有错过这个。
      麦加尔承认自己是个专门捡着别人痛处戳的小贱齤人╮( ̄▽ ̄”)╭ 。
      他满意地眯起双眸,同时心里有些微妙。
      他猜得不错,大狗果然是一个海盗。
      ……
      麦加尔是在德国船的废墟边上捡到大狗的。
      那是三天前,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
      热闹的码头人们正在忙碌地搬运从意大利北部运来的干酪和牛油。麦加尔摇摇晃晃地把一箱子牛油扔到运货商的拖车上,忽然,从不远处的近海岸边传来一阵惊天巨响。
      那声音大的连海水都跟着动荡了起来。
      一声巨响之后,是短暂的宁静,码头上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货物向海那边看去——
      紧接着,他们听见了如雷动般的欢呼声。
      一个搬运工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从不远处跑来,嚷嚷着什么——他的语速太快了,麦加尔没能听明白,大概就是一伙阿拉伯海盗把德国海盗打垮了。
      不过有一句话他算是听懂了——现在那伙阿拉伯海盗正在分赃。
      码头的人开始急躁起来,个个摩拳擦掌,面容上露出一丝饥渴的向往。


      6楼2013-08-13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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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赃?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那伙阿拉伯海盗分赃之后,剩下的东西就都是他们的了——他们很可能在那里找到遗留下来的好衣服,食物,淡水,甚至是冷兵器。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搞到一艘破旧的船只——不过这轮不到普通人,就算是去拿东西,按照杰尔巴岛不成文的规矩,也轮不到那些新来的搬运工先去,他们中间总有那么些地位比较高的工头,头一层的肥油,按规矩是由他们去搜刮的。
        老凡特的儿子就是这么一个幸运的存在。
        而麦加尔么,就属于那种天黑了以后自己提着煤油灯去捡漏梢的——虽然通常轮到他这大概连毛都不剩了,按照之前那群王八蛋的尿性,海盗尸体的衣服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人家常说德国海盗是很有钱的,穿的衣服自然也不错。
        所以为了不吃亏,麦加尔还顺手带了一把斧头……如果实在捡不到东西,他决定从船上偷偷砍点木头回来烧火用——贼不走空嘛,煤油里的煤油也是要钱的不是?
        当夜,月黑风高捡漏夜。
        麦加尔提溜着煤油灯摸黑上那艘被搁浅在海滩的烧焦了半边的三栀船——这是时下最新最牛逼的船,体积不大,以吃水部分形状特别尖为显著特点,是这个时候开起来最快的一种海船。凯撒有点本事,听码头的搬运工说,这家伙的船队是现在所有的海盗里拥有三栀船数量最多的。
        如果不是这艘船被毁得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巴伯路斯兄弟不可能把它遗留在这里。
        麦加尔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成功地找到了一张还算完好的矮脚凳(就是他屁股底下这个),一盒用破烂的铁皮盒子装着目测是哪个海盗私藏的茶叶,还有几颗散落的金属钮扣。
        茶叶大概是从中国运过来的,在这个年代,就算是最劣质的茶叶也能卖个好价钱。
        麦加尔心情不错,本着见好就收的保守观念,满意地打算就此收工打道回府。下船的时候心情飘忽了下,一个没留神,踩到了一具软绵绵的尸体。
        那尸体居然还呻.吟了一声。
        “!”
        这一脚把麦加尔吓个半死。
        “兄弟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你衣服不是我扒的我没那么下作连死人衣服都不放——咦?”
        麦加尔声音一顿。
        舔了舔被海风吹得干裂的唇,他小心翼翼地将装着茶叶的盒子揣进怀里捂好,放下手上拎着的板凳,蹲了下来,手里的煤油灯稍稍提高了些——里面的煤油已经快烧完了,光线澄黄昏暗,他又凑近了些,眯起眼,将煤油灯举到尸体的旁边。
        这尸体居然还有气唉?
        麦加尔有些惊喜地想。
        随后他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惊喜个屁?
        ……不过这个“随后”来的时候,这具尸体已经躺在他干干净净硬硬邦邦的床上了。
        当看着自己干净的床单被沙子、海水、血水弄脏时,麦加尔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当他用第二桶淡水为男人清晰伤口的时候,他开始正式后悔。
        当他注意到自己正在扒拉为数不多的金币,开始盘算这些够买多少简单的药物和绷带的时候,他忽然很后悔。
        当他想起藏匿一名海盗在自己家将引来多少无穷无尽麻烦的时候,他终于产生了一种极其想把床上的男人原姿势摆回海边的冲动。
        不过最终麦加尔还是将大狗留了下来。
        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
        因为煤油灯没有煤油了。
        因为海风挺大,外面有点冷,麦加尔不想被海风吹得头疼。
        因为他长得帅能就着吃饭……呃,不对。
        因为他花了俩桶淡水为这个死狗一样的男人清洗了以后,发现这货长得挺英俊,就连眼睛上那一道被刀划伤的伤口都显得特好看。
        死了怪可惜的。
        “——说到底,还不是你这张脸救了你。”
        回忆结束,蹲在床边的黑发年轻人戳了戳男人的背,嘟囔着说。
        大狗很安静地躺在床上,除了最开始,麦加尔跟他说凯撒的死讯时,他有那么一丝的反应之后,他一动不动,好像又睡过去了一样。
        而他确实又陷入了一片迷糊的意识当中。迷糊间,只听见那个仿佛永远停不下来的声音,在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唠唠叨叨。那声音忽高忽低,有很多种声调……
        还蛮好听的。
        他转了个身,平躺在床上。
        那个毛茸茸的脑袋凑了上来,柔软的头发碰到了他的胸膛,有点儿痒。男人挠了挠,然后毫不客气地将那个玩意用力推开。
        闹什么?
        绷带下,他不耐烦地皱起眉。
        “白眼狼,睡了老子的床,还不分我一半。”麦加尔揉了揉被推得差点脱臼的脖子,又老老实实地坐回自己的凳子上,趴在床边,盯着大狗看了一会,不死心地继续自娱自乐——
        “你觉得黑胡椒配鱼汤怎么样?”
        “……”
        “啊,说到鱼汤。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今天老凡特把他弄到的船卖给我了,嘿嘿……唔,虽然说是卖,不过我觉得那应该说是送更合适,那个老家伙心底就是那么善良,是不是觉得特亲切?对,没错,因为和我一样。恩,总得来说,就是明天我们可以喝鱼汤了,开心不?”
        “……”
        “开心就笑一个,明天咱要开荤了埃?”
        “……”
        “开荤了哦!”
        “……”
        “我这人特好,肯定不会欺负你看不见,总会把有营养的留给你的。所以明天我吃鱼,你喝汤,妥吧?恩,就这么说好了,不用谢。”
        “……”
        “大狗?”
        “……”
        “汪个来听听?”
        “……”
        夜里海风很凉,吹在脸上咸咸的,带着潮湿和些许的海藻味,却异常地让人心神宁静。小小的木屋内,煤油灯烧尽了最后一滴煤油,灯芯在忽闪了一瞬后,彻底熄灭了……
        没过一会儿,屋内响起了年轻人轻微的鼾声,鼻尖呼出的温热气息,无意间地喷洒在男人放置在床边的指尖。男人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来。
        犹豫片刻之后,又轻轻放了回去。
        屋外,杰尔巴岛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那些海盗们沉醉在温柔乡中,欢歌载舞,用热情的歌声歌唱着威士忌和葡萄酒,他们狂饮高唱,快乐得就像没有明天一般淋漓畅快。


        7楼2013-08-13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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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加尔:“………………”
          默默地将鱼竿提起,果然上面的鱼饵已经不复踪影,麦加尔低下头,重新在鱼饵袋子里摸了一块蚌肉勾上去,甩杆。
          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说话,男人换了个姿势,将修长的腿伸直搭在这艘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得可怕的船边上,躺舒服了,想了想又问:“你怎么会唱海盗的歌?”
          哟,这是想展开友好而正式的对话了吗?
          可惜老子不乐意理你了。
          麦加尔愉快地想着,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就算知道大狗看不见,他还是把屁股挪了挪,现在,他的屁股以一种坚决而嘲讽地方式冲着四仰八叉躺在船只上的另一个人。
          一只大脚不客气地踏上他的腰间,在他裤腰上踹了踹,懒洋洋磁性声音再一次在他身后响起:“你想当海盗吗?”
          这个问题让麦加尔愣了愣,他张张口想回答,但是一瞬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一些什么,于是他闭上嘴,最后用力把对方嚣张踏在自己腰上的脚揍下去,简单地回答:“不太想。”
          “为什么?”
          “我晕船。”
          身后传来男人爽朗的大笑。
          笑声在空荡的海域显得异常大声。
          麦加尔皱起眉,稍稍转过身,回头去看那个笑的浑身像个疯狗似的抖动的男人:“笑什么?”
          “你撒谎。”大狗笑够了,他伸手挠了挠身上结疤开始发痒的伤口,还没挠上几下,就被轻轻拍开,“别挠啊……”对方漫不经心的声音让他顿了顿,倒也没坚持继续去挠,手指有些无聊地在船边的木渣上画了画,男人淡淡地说,“我的船又快又稳,不会让你晕船。”
          你的船?你个小破海盗哪来的船?真他娘的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咋不说你叫凯撒算了——
          说不定老子一个激动就上当受骗把你当大神供起来。
          ……不过可惜,少年,你爷爷我走理智派路线的。麦加尔及其轻蔑地哼了声。大狗看不见他的表情,听着轻哼只是当他不信,于是稍稍坐起来了一些,换上了认真的神情——他的眼睛□净的绷带覆盖住了,那是今天早上刚换上的,而此时此刻,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完美曲线的下颚,当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就显得更英俊了。
          阳光照在他麦色的皮肤上,隐约散发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麦加尔看了又看,终于看得有些呆了………………以至于男人说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 等他回过神来时,只听见男人在做结束语——
          “如果你坐小船不会晕船,那坐大船一定没问题。”
          “啊……”好歹是听到了中心语,麦加尔尴尬地摸摸鼻子,装作自己一直有认真听的样子回答,“是么?”
          问完之后他随即想到,这还是大狗第一次跟他说那么长的句子。…………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受宠若惊再回去写个日记纪念一下——不过可惜的是,在这值得纪念的时刻,他居然开小差了………………有点儿蛋疼地将视线重新放到了浮漂上,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坐在船另一端的男人。
          我齤操。
          麦加尔默默地将脑袋拧回来,不禁暗叹:英俊的男人就算成了瞎子,也依旧帅得光芒四射,英俊得一塌糊涂。
          “…………”捏了捏自己的脸,麦加尔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饥不择食了。
          他倒是清楚自己有喜欢雄性生物的毛病,但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没节操的人——三天之内火速看上一个人,这……不仅不科学,并且没道理啊。
          更何况老子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狗血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不能乘人之危啊喂。
          …………………………最重要的是,就算他现在暂时看不见,肯定也不会乖乖躺下让我齤操。
          在大狗莫名其妙地将脸转过来时,麦加尔异常纠结地仰天长叹,他认为自己,大概是那种“自己一个人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过得……太寂寞了。
          咦?
          寂寞?
          等等等等,我这是寂寞了?
          ……不应该啊!
          咚。
          “……………………………………妈的,鱼又跑了!“


          9楼2013-08-15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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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花了几条海鱼换了一卷绷带和一点儿干香草,在酒馆的水手那里要来了一个柠檬,然后用所剩无几的金币向黑商买了一点儿劣质的消炎药,在他做交易的过程中,偶尔有沟通不能的,就把大狗往前一推——这家伙跟自己简直是心有灵犀天生一对,只要一个简单的单词他就能明白自己要什么,最棒的是他的阿拉伯语说的不错,SO,不用白不用。
            麦加尔愉快地决定以后出来买东西都带着他家大狗——
            走哪带到哪的随身翻译,特牛逼,有木有?
            当俩人满载胜利品往家走时,已经接近下午了,太阳越来越烈,只有路过一些树荫时,身上□的皮肤才不会被烤得发疼。麦加尔却一路好心情地哼着变调的歌,于是害的大狗耐着性子听难听的歌听了一路。
            当俩个人终于踏进了自己的小窝时,忽然,从天上毫无预兆地滴落了一滴巨大的雨滴。
            随即,就如同上帝踢翻了水盆一般,大雨倾盆而下——
            大狗甚至还没来得及惊讶,天边就响起了一道巨雷。
            门外,商人们乱七八糟收拾摊子的声音和路人避雨的声音乱作一团。
            麦加尔这时放好了东西,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杵在门口的大狗,有些莫名其妙:“蹲那做什么?”
            然而门边的男人却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思考狗狗的一生?”
            “……”
            “别弄湿了。”麦加尔伸手去拽他,“生病。”
            这一次,大狗顺从地转过身来,他的双眼被覆盖在泛黄的绷带之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麦加尔却觉得对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看——凌厉而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人不敢呼吸。
            “你怎么知道会有雷雨,看云?”
            麦加尔花了一点时间琢磨男人的意思,终于弄懂时,对方显然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年轻人撇撇嘴,习惯了他的态度恶劣。想了想,自己是根据上辈子大学必修课之一《海道经》所说的作出猜测:
            占云门,风静郁蒸蒸,云雷必震烈。占海门,鸟鲜弄波,风雨必起。
            ……………………老祖宗的东西,多么文艺,多么值得炫耀,可惜……词汇量说:低调!
            所以以上内容被概括为标准版回答:“不是。鸟飞,鱼游,雷雨。”
            “…………”大狗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他娘的叫什么狗屁回答?想了想不死心又问,他声音始终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你会看海象?”
            麦加尔愣了愣,有点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想干嘛。于是傻乎乎地点点头,想到大狗看不见,又老实地补充回答:“会一点。”
            大狗看上去有点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样的人很少见,年纪也轻,去做水手的话,可以拿很多金币。”
            可惜麦加尔丝毫不动心。
            将男人拽进屋子里,结结实实地关好门,年轻人懒洋洋的声音这才响起——
            “都说了,我晕船。”


            11楼2013-08-15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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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撒都死了!”
              “可是他的手下还要在这片海域上吃饭。并且凯撒的大副是个忠心耿耿的疯狗,”老凡特皱起眉,向看白痴一眼看着麦加尔,“而且老大被人害死了,他要是不报仇,以后谁还会跟他的船队?”
              麦加尔语塞,他抱紧了怀中装着人奶的瓶子,想的却是另一方面的事——
              “没错,你捡回来那个流浪狗到时候也会变成见人就咬的饿狼,而巴伯路斯兄弟会被凯撒的人剁成肉酱——”似乎看穿了呆立在门前的人在想什么,老凡特假装特别轻蔑地冷笑一声,“突尼斯最近要有大动静了,擦擦眼睛拭目以待吧,蠢货!”说完,他再一次想关上门——
              麦加尔腿伸了伸,被夹得嗷嗷叫还不忘猛瞪老头:“你知道巴伯路斯兄弟会输你还让莱克去!”
              “我他妈拦得住?你拦得住你去!”
              在一声震天的怒吼声中,麦加尔的腿被粗暴地踢了回来,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在他的鼻子跟前重重拍上!
              ……
              “——于是就是这样。”
              一边摆弄大狗眼睛上取下来的绷带,麦加尔漫不经心地说着,在解除绷带的时候,他花了一点时间把下午巴伯路斯兄弟正在招人的事情跟大狗说了。而他说话的对象,此时此刻还沉浸在他糟糕的腔调和乱七八糟的用词中,努力地整理一切有用的信息。
              过了很久,闭着双眼的男人才沉声道:“让你的朋友别去。”
              “我倒是想,”麦加尔看了大狗一眼,发现对方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也很好看,“可是他亲爹都拦不住,我凭什么?——躺下。”
              “干什么?”坐在桌边的男人谨慎地说。
              麦加尔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人拖到床边将他摁到床上。大狗眉头紧锁整个高大的身躯僵硬地要命,他发誓这辈子也没人敢这么对他动手动脚过——
              正准备爬起来把变态渔夫拖过来暴揍一顿,一只冰凉的手摁在他胸膛上,拍了拍,“别乱动啊。”对方的声音响起,男人愣了愣,拍开他摁在自己胸上的手,满脸不情愿地皱眉躺了下去——
              房中变得很安静,只听见液体流动的声音。大约一分钟后,大狗觉得变态渔夫在凑近自己——对方呼吸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自己脸上,以往的经验在告诉男人,如果不是几乎连脸都贴上,绝对不会有这种效果。
              “滚开。”
              “啧,别动。”
              麦加尔皱着眉,冰凉修长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男人紧紧闭上的眼皮,感觉到对方的眼珠在指腹下跳了跳,年轻人不自觉地翘起唇角,轻轻摩挲了俩下,当对方再一次几乎不耐烦地想要来拽他的手时,他伸手拿过吸取了一点乳液的容器,悬空在对方的眼上,点了点。
              冰凉滑润的触感让男人微微一愣。
              “眼睛,张开点。”
              耳边的嗓音低沉,仿佛梦呓一般地说——这声音听上去极具诱导性,让习惯了发布命令而不是听从命令的男人也不自觉地松动了眼皮——
              敏锐的嗅觉让他立刻辨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哪来的羊奶?”
              麦加尔:……羊奶?
              闭着眼,任由麦加尔将奶汁一点点滴在眼睛上,大狗感觉到对方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他蹙眉,不满意地问。
              “………………老凡特家院子里有养,呃……羊。”
              考虑到说实话可能会让对方一跃而起然后把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狂揍一顿,麦加尔同志选择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坚信大狗是不会有闲心去证实老凡特家到底有没有后院的。
              拿过一块干净的布,擦了擦多余留下来的乳汁,从怀里取出绷带,细心地扔掉了最外面沾上了灰尘的一圈,他低着头,耐心地重新给男人缠上绷带。
              “老凡特说,暴风雨一停,凯撒的船队就会立刻进港口。”
              “哦。”
              “眼睛,最多后天就能拆绷带了。”
              “恩。”
              “会去吗?”
              “……………………”
              坐回桌边,单手撑着下巴,对方的沉默让麦加尔有些烦躁地用指尖轻轻无节奏地敲击桌面。
              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男人换了个姿势,将长腿嚣张地抬起来,踢开了原本紧闭的窗子——几丝凉飕飕的雨飘了进来,也驱散了一些闷热。
              “恩。巴伯路斯必须死。”
              ………………………………………………
              麦加尔:“哼。”
              大狗:“干什么?”
              麦加尔:“没什么,记得报恩。匕首,要上等货。”
              大狗:“哼。”


              15楼2013-08-16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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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陌Ood 亲,你让我发文艾特你……我没弄清楚是以后发文都艾特你还是只是那一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3-08-16 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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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娘的,最后那些钱还不是进了你的口袋。”莫名其妙被扣了整整一个月收入的大副先生几乎要呕血。
                  “喂,你们俩说够没?”麦加尔蹦跶了下——这一年的折腾让他变得有些解释,所以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少年贝瑞做起来显得那么活泼可爱,整个甲板被他跳的啪啪响,“放开我!”
                  “放开你?”凯撒微微眯起眼,他偏着头打量着麦加尔,看上去正在十分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令人尴尬的沉默和凝固的气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雷克几乎就要以为他的老大正在想什么“他最擅长的”“也是最无耻的”“同时也不失霸(xia)道(zuo)的”破烂理由拒绝这个会走动的东方丝绸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凯撒动了,他先是不急不慢地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摸出了卷好的烟草,点燃之后他深深地吸了口后,烟草叨在嘴边,他半眯起眼,接着冲他的大副懒洋洋地招了招手,有些含糊地吩咐道:“去松开他。”
                  雷克:“咦?”
                  凯撒:“装什么可爱?叫你松开他,你的甲板要被他跳穿了,蠢货,修理费自己出。”
                  雷克:“住脚!别跳了!”
                  麦加尔不跳了。
                  事实上,他也跳不动了。
                  晕船是项体力活。
                  他背过身去,非常配合地让雷克给他解开了身上捆得结结实实的粗麻绳。活动了下已经被勒出淤血的手腕关节,麦加尔脸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凡特在哪,还有莱克?”
                  “我还以为你会先对我说‘谢谢’。”
                  “少废话,他们在哪?”老子救了你的狗命你他娘的好像也没跟我说“谢谢”,现在凭什么跟老子要求那么多?
                  麦加尔挑起眉,下巴比被绑着的时候扬得更高了,那副模样看在黑色海狼眼里,让他原本没有多少情绪的眼中染上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摘下唇边的烟,随手熄灭在手边的门框上,烟尾仍在脚边踩了踩,男人头也不抬地说:“上我的船,我就告诉你。”
                  “想都别想。”
                  “唔,新鲜啊。”男人摸了摸下巴新生出来的还未来得及清理的青色胡渣,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还没人敢这么直接的拒绝我呢……”
                  语落,他伸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朝船下的方向指了指。麦加尔一怔,随即情不自禁地跟随者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当看清楚了船下所发生的一切时,年轻人的双眸微微收缩。
                  他看见了一个失去了一边手臂的年轻人,他的手臂被胡乱包扎了起来,此时此刻,那个身材原本应该高大的年轻人却弓着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另外一个人——很显然,那个人已经上了年纪,他背对着麦加尔的方向,看不出究竟有没有受伤,在年轻人的搀扶下一步步,极其缓慢地往前走着。
                  麦加尔站在甲板上,沉默地看着失去了一边手臂的莱克扶着老凡特慢慢移动。
                  他没有过错老凡特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动作都显得特别踌躇——
                  这种行为他只在三种人身上见过。
                  第一种,忽然失去了眼睛的高度近视。
                  第二种,夜晚中的夜盲症患者。
                  第三种,盲人。
                  “……你们把他怎么了?”当他再一次开口时,他发现自己的嗓音干涉的可怕。
                  然而凯撒的回答简单却异常实在:“刀枪无眼。”
                  麦加尔头也不回地以最快地速度从船上直接跳上码头——那动静有些大,就连莱克也微微一惊回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当他看见麦加尔的时候,显得有些惊喜,又有些难以置信。麦加尔迅速地和父子俩人汇合,他们低声交谈着,黑发年轻人的脸色绝对说不上是好看,大概不到五句话的时间,他们之间似乎就产生了不可调节的矛盾。
                  船上,雷克趴在船边,单手撑着下巴显得有些恋恋不舍,当只剩下他和凯撒的时候,他选择用德语低声道:“你居然就放他走了。”
                  “有点出息,垃圾,我不知道你还有兴趣强抢民男。”凯撒嗤笑一声,他背靠着船周,似乎完全不关心身后码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摸了摸口袋,又点上一支烟,“我要他自己乖乖回来。”
                  “真恶劣啊,船长。”
                  “废话,能拒绝老子的人……”
                  “恩?”
                  “还没出生。”
                  “………………”


                  24楼2013-08-1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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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如果诚心诚意地来一段脱衣舞,那个变态会不会老老实实把你的契约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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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章
                      回答船长大人的事一阵短暂的沉默。
                      忽然伸出手去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麦加尔耳垂上的黑珍珠耳环,还没愈合的伤口让后者轻轻地嘶了一声,冷笑一声,凯撒收回手舔了舔留存在手上的血腥,勾起唇角缓慢地说:“看来我们的意见达成了统一。”
                      而当麦加尔抬起头看他时,船长大人发现,今晚他花五十个金币买来的舞女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尤其黑亮,再配上他耳垂上的黑珍珠耳环……呵,如果不是脸上的粉刷的那么厚的话。哼了声,长臂一伸,凯撒将原本被放置在床边的木桌拖了过来,地板被笨重摩擦得发出刺耳的声响。
                      “咚、咚——”
                      坐在床沿边的俩人一愣——看来是有哪位喝撑了的正在用拖把柄在下面用力地捅了捅天花板,噢,也就是二楼的地板。俩个盘腿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雄性生物默默对视一眼,“楼下失火了?”终于耐不住寂寞,屈指在桌上敲了敲,男人低声问。
                      “不知道,”麦加尔伸出小拇指,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可能只是让你别着火,哦,我的意思是,所有客人都看到啦,毕竟今晚的我是那么地……”
                      凯撒:“那么地什么?”
                      麦加尔没回答,他低笑一声瞅了凯撒一眼,然后拉起自己花内裤缘边的松紧带,再然后,松开——
                      “啪——”
                      这是松紧带弹性良好打在白花花没有腿毛的大腿上发出的声音。
                      黑发年轻人收敛起笑,脸上很认真:“那么地惹火。”
                      “……………………………………………………”
                      现在,地中海最大的海盗头子忽然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坏掉了——比如说思维能力——不然他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招一个变态狂上船来着?……还许诺给他三百金币一个月?……不,这绝对不可以。
                      “你的工资降为俩百金币每个月了,”换了个姿势,凯撒挑起眉面无表情地说,“为了我的正确判断力,和你的花内裤。”
                      “我只是今天出门凑巧穿了这一条而已,我也有纯洁的白色。”麦加尔说,“还有令人面红心跳的清纯蓝白条纹……”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凯撒终于没有耐心地打断了他,“你的阿拉伯语听上去忽然突飞猛进。”
                      “……大概是开启了异能,”黑发年轻人耸耸肩,看上去终于准备至少好好回答一个问题,“你知道的,有些人如果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或者挫折,又或者受到了身心上的折磨,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会猛然掌握一项新的技能。”
                      凯撒再次冷笑表达了他对这番鬼扯的蔑视程度。
                      “我的宠物一声不吭地跑了,我被抛弃在这个冰冷的小岛上,一想到我为了它的眼睛曾经连脸皮都不要去问一个年轻孕妇要母乳——”
                      “你想死?”
                      “……跳过这段。总之它跑了,当我千方百计划着船划出四海里的距离终于从一片血海中把它捞起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和它来个失而复得的拥抱,我发现我居然晕船了,于是我的宠物冷酷无情地塞给我了一只空酒桶,叫我‘抱着吐’,而不是‘抱着我吐’。”麦加尔摊手,“所以,身心受挫——你怎么看?宠物。”
                      “我认为一个酒桶已经是恩赐,通常我会叫他们滚去海里吐。”伸出手指,用力戳了戳黑发年轻人的额头,凯撒淡淡地说,“还有,叫我船长。”
                      “船长,至少我们还来得及来一个失而复得的拥抱?”
                      “非常好,你正在逐渐摧毁我的爱心——以后你也滚去海里吐。”屁股往后挪了些,男人无情地说,“别弄脏我的船,不然我会扣你薪水。”
                      还没等麦加尔回答些什么,凯撒站了起来。高大的男人拖着长长的影子,他赤着脚在房屋中来回走动似乎在翻找着些什么,抽屉被他打开又重重关上,落满了灰尘的梳妆台都被他的动作弄得整个儿震动了起来——
                      于是楼下又开始用拖把捅天花板。
                      麦加尔笑眯眯地倚靠在床头:“听见没,他们叫你轻点儿,别把我弄疼了。”


                      32楼2013-08-18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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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面对下属公然叫板,被挑衅的男人只是勾起唇角冷笑了声,然后,在躺椅上慵懒地翻了个身。
                        招新工作是在凯撒的面前进行的——船长有义务知道今年的甲板上又多了什么样的新物种——就算这位地中海上最任性、最不靠谱的船长对这项工作显然并不感冒,但是,那群等待已久的暴躁水手们都老老实实地在他面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麦加尔和之前交谈过的肌肉男伍德被挤到了队伍的后面。
                        看着前面长长的、歪歪扭扭的队伍——麦加尔站在队伍的末端接受阳光暴晒,而他从海边捞起的宠物,此时此刻正拽得二五八万地在队伍前端的阴凉处闭目养神,顺便对他们评头论足。
                        直男上司和色.情狂下属——多么完美的较色扮演专用变态剧本。
                        完全忘记了昨天的自己是多么不情不愿,在麦加尔燃烧的热情中,长龙一样的队伍正在缓缓地缩短……当时间终于接近午餐时间,雷克也结束了他那边的战利品分配,他走到凯撒身边,毫不犹豫地摇醒了他已经睡死过去的老大,抓着他强迫他尽职尽责地对每一个前来应聘的水手做出评价。
                        ……
                        “太胖,占吨位。”
                        “太瘦,你拉得动旗绳吗?”
                        “身材不错,啊,脸蛋也不错,告诉我,年轻人,你害怕在你擦甲板的时候有人忽然对你的菊花进行袭击吗?——害怕?哦,真遗憾,再见,下一个。”
                        “——船长!”
                        “……不要在我耳边嚷嚷,耳鸣了,垃圾。”
                        “去你娘的!你认真一点!我们正在招新!我们需要招新!”
                        “扣工资,五个金币,说了不许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脏话,垃圾——下一个。”
                        在凯撒吃了三个水果喝了大半瓶酒后,当他从一旁的船员手中接过一杯酸枣汁时,麦加尔终于站在了他的面前。
                        雷克一愣,刷地跳了起来——动作大得差点酸枣汁泼到凯撒脸上去:“你来干什么?!”
                        麦加尔:“应聘。”
                        雷克:“你通过了,下一个。”
                        麦加尔:“…………”
                        凯撒:“负责点,雷克。”
                        雷克微妙地瞥了凯撒一眼,挥挥手,下面立刻有人点头随即搬来一棵碗口粗的热带树木树干。
                        雷克伸出大拇指,摸了下唇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砍断这棵树,就让你上船。”
                        麦加尔:“…………”
                        黑发年轻人木着脸,将平静的目光投放在雷克身边躺椅上的男人脸上,而此时此刻,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对视。
                        平静的对视。
                        然而,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麦加尔的心里在呐喊——
                        砍树算什么?!你大爷的王八蛋!!要不要老子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
                        ——说好的后门呢?!
                        ……………………………………船长!你还记得那年地中海岸边的麦加尔吗?!
                        凯撒的目光就像一朵漂浮的浮云一样从麦加尔的脸上扫过,然后他偏过头,面无表情地跟他旁边红毛雷克低声说话。
                        ……很好,船长,看来你是不记得了。


                        35楼2013-08-18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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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章
                          大狗在底气不足的时候喜欢移开视线,有时候还会假装不屑地哼一声。
                          比如每天早晨麦加尔笑眯眯地隔着船跟他说“船长,日安”的时候。
                          比如刚才他把明晃晃给大副船小鞋的行为推到通信员脑袋上的时候。
                          再比如,他说他来卡利亚里只是为了亲眼目睹目标货物上船的时候。
                          在看到那张九十度大直角“之”字形非主流海图的时候麦加尔就想到,这样的走法不像是在追什么,更像是在拖延时间……准确的来说,是大狗在试图躲什么——哎呀呀,这就不得了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条死狗害怕的东西?
                          黑发年轻人坐在沙发里,唇角微微勾起,那副摇着尾巴算计的模样让人打心眼底的想抽他。凯撒撑着脑袋看了他一会,最后还是打消了把他拖过了揍一顿的念头——因为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高大的男人从扶手椅中站了起来,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冲沙发上的奴隶招宠物似的勾勾手:“走,跟我下船。”
                          自动翻译机来了!麦加尔双眼一亮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哪?”
                          将他的兴奋看在眼里的男人撇撇嘴,含糊地应了一声,缓缓道:“听说卡利亚里有一家酒吧卖的桑乔维亚葡萄酒很棒,把你卖了,价钱大概正好可以换一桶。”
                          麦加尔:“笑话,葡萄酒能有我值钱?”
                          凯撒:“比你值钱多了。”
                          麦加尔:“老子是稀有的海象员!卖了我你们就准备把船开进大海沟里吧妈了个巴子的!”
                          凯撒轻蔑一笑:“笑话,试试?”
                          雷克:“…………等等,冒昧问一句,你俩年龄什么时候惨遭倒退二十年的?”
                          麦加尔:“什么?我今天才二十岁。”
                          麦加尔的难得老实非常好地取悦了他的主人,船长大人发出爽快的大笑,伸出大手用力揉乱年轻人柔软的黑发:“干嘛那么老实承认自己没大脑?”
                          麦加尔:“…………………”
                          凯撒:“你这么老实搞得我这个做主人的也很没面子。”
                          麦加尔:“滚。”
                          凯撒:“要说‘对不起让您蒙羞,船长’,今天心情不错,就不扣你工资了。”
                          麦加尔:“滚!滚!滚!”
                          凯撒:“扣工资,十个金币。恭喜你,这个月你一个子儿都拿不到了。”
                          ……
                          俩个人边说边往船舱外走,当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偌大的大副船舱中终于重归了宁静。独自坐在桌边的红毛大副愣愣地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一阵湿润凉爽的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海浪声中,雷克双眼一眯打了个长长呵欠……真是个难得清静适合睡午觉的好天气。
                          海神保佑,这俩个吵死人的家伙晚餐之前都不要回来才好。
                          卡利亚里是个典型的意大利城市。
                          十四世纪正是文艺复兴运动开始的时候,而意大利作为文艺复兴的发祥地,除了哥特式服装的盛行,弗洛伦萨的艺术家们开始研究罗马艺术,这使得意大利在此时盛行的服装开放、明朗而优雅。
                          热闹的街道上,妇女们穿着华丽的吾普朗多,长长的裙摆肥大,高腰身,深V的领口让她们胸口白花花的皮肤大方地袒露出来。男性则偏爱紧身长裤,上衣着一种名叫“普尔波万”的用料豪华讲究的衣物,这种衣物根据季节的不同用料有天鹅绒、织锦、丝绸和高档的毛织物等,自十四世纪中叶起,一直到十七世纪中叶的路易十四时代,普尔波万作为男子的主要上衣延续了整整三个世纪之久。
                          即使是大白天,酒馆早早就开了门,热闹的街道上充满了葡萄酒的香味。放眼望去,街道俩旁充满了圆拱顶、巨型门窗类的特色建筑物——不像杰尔巴岛,卡利亚里在意义上更加接近于意大利人生活的城市,随处都可以看见街头艺人和那些追逐打闹的熊孩子。
                          走在凹凸不平的青石街道上,双眼几乎应接不暇的麦加尔东张西望的模样让凯撒想到了土包子进城。
                          清了清嗓子压了压在头上用作伪装的尖顶船帽,男人动了动唇角,沉声道:“以前没来过意大利?”
                          “没有。”麦加尔说,“所以也不要指望我会意大利语。”
                          “…………”男人沉默半晌,抬手用粗糙的拇指腹轻轻拈了下唇角,忽然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然后从他的口中忽然蹦出一句长而娴熟的意大利语。
                          麦加尔:“什么意思?”
                          “如果走丢了,就随便找一个巡逻的军官,告诉他这句话,他会把你送回码头。”
                          “………………”
                          简单的来说就是走丢了找警齤察叔叔,我懂。
                          麦加尔想了想,一抬头,冷不丁地就看见大狗唇边还没来得及收敛的恶劣笑容,立刻警惕起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懒洋洋地斜睨瞪着自己的奴隶一眼,非常诚实地翻译:“‘长官,我走丢了,请送我去港口,我父亲在那里等我。’”
                          “………………这句话的适龄范围是五岁左右吧?”
                          “你刚刚才承认自己零智商,五岁是抬举你了。”
                          “我没你那么年轻的老爸。”
                          “棒极了,我也没你那么老的儿子。”
                          “哼……咦,等等——你有儿子?!”
                          正翻看地摊年轻少女在卖的一颗精致纽扣的男人动作顿了顿,随即漫不经心地将纽扣扔回了盒子里:“啊……可能有吧,谁知道呢。”
                          麦加尔:“……………………”
                          在闲聊中打开新世界。
                          至于这种狗.屎一样的回答如果从大狗的嘴巴里说出来,还真是合理得让人完全不想去追究它本身的不合理性。
                          “雷克有俩个儿子一个女儿——尽管不知道妈是谁……不过想爬上我的床的人比雷克那个大垃圾只多不少,他们之中又总有那么几个会成功的,啊,虽然我通常很小心,但是难免会有安全措施失败的时候……干什么那种眼神?”男人笑了,伸出手勾了勾直愣愣盯着人自己的年轻人的下巴,“我是正常男人,也有生理需求的。”
                          一边说话随手拿起街边摆卖的一瓶葡萄酒心不在焉地看着,男人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一下,那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在下船的时候,凯撒换掉了他做船长时喜欢的那套狂霸拽装备,打扮成了一副普通德国商人的样子,整条街上,知道他的靴子里塞了一把短式火枪,腰带里藏着一把匕齤首的也只有麦加尔一个人而已。
                          直到港口那边传来一阵喧哗。
                          放下那瓶在黑色海狼来说完全不能入口的劣质葡萄酒,男人站起身来,动作依旧慵懒缓慢,唯独只有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中露出的锐利目光,让人察觉了一丝不同。
                          男人伸出手拍了拍黑发年轻人的脑袋,用对宠物说话的语气和颜悦色道:“自己玩,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回来接你。”
                          麦加尔:“去哪?”
                          凯撒笑了笑:“财神爷来了,我去接驾。”
                          这才想起被凯撒用作幌子的那伙军火商人,这家伙难道还真准备去看着人家军火上船?麦加尔琢磨片刻后皱眉道:“我也要去。”
                          “小孩子不能去那种地方,”凯撒淡淡地说,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在这等着,别乱跑,这里有人贩子,你这副模样……虽然不好看但是也挺值钱的,所以别跟陌生人说话……哦,算了,忘记你压根不会意大利语。”
                          麦加尔:“…………”去你二大爷的“虽然”不好看。
                          交代完,船长大人转身就要离开。
                          刚往外走了三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男人脚下迟疑片刻,随即一个转身又回到麦加尔面前,俩根手指捏住对方的下巴,强制性地往上抬了抬让那双黑色的瞳眸对视上自己的眼睛。
                          俩人对视片刻,男人用前所未有严肃的语气命令:“玩你自己的,不要多管闲事,被我发现,扣光你下个月工资。”
                          麦加尔:“知道了,快滚吧。”
                          凯撒:“要说‘遵命,船长。’”
                          麦加尔不耐烦地拍开对方的手:“遵命,爸。”
                          凯撒笑了:“儿子乖。”
                          然后船长大人放心地走了。
                          然后麦加尔也转身,往着相反的教堂建筑方向去了。
                          然后当他迈出第一脚的时候,就把船长大人的话忘去了后脑勺。


                          45楼2013-08-19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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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低低地应了一声。
                            船舱里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麦加尔东张西望了下,开始他最擅长的没话找话说。
                            “大狗?”
                            “叫我船长。说。”
                            “你的船员似乎都很喜欢你啊,都觉得你特别了不起的样子。”
                            “哈?”麦加尔身后,打呵欠打了一半的男人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嚣张地勾起唇角哼了声,“废话。”
                            笑了笑,年轻人向前迈了一步,将手伸出窗外,感觉带着丝丝阳光余温却已经变得清凉的海风从指间穿过,纤细的指尖微微一颤,麦加尔猛地抬起头,珍珠一般晶亮的黑色瞳眸中,倒映着如火烧一般通红的云层,云层远远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一般,朝着头顶的方向滚滚而来。
                            他的身后,凯撒还在自言自语——
                            “不想追了,吹吹吹吹你娘的西南风——操他祖宗的死红毛矮子,那批火枪就给他赚好了,老子这样马力全开追个三天三夜说不定连本都回不来——”
                            “追吧。”
                            “死红毛矮子别被我撞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时候老子一定要——什么?”
                            “追吧。”
                            转过身,麦加尔背对着阳光,从凯撒的方向望去,黑发年轻人整个人都陷入了一圈淡红色的光晕中,光晕中,只听见对方异常平缓的语调。
                            “……要变风了,一个小时内。”
                            眼前的景象不知怎么的让男人难得一时语塞,微微眯起双眸,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说什么蠢话?”
                            “我说要变了就是要变了。”变态渔夫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对方嚣张并且不耐烦地对他的顶头上司说,“你要不信我,还让我上船做个鸟?”
                            “………………………………”
                            “………………………………”
                            “……那把恶心的羽毛扇你从哪摸出来的?”
                            “……你的桌子底下,可能是哪个妓.女姐姐落在你这的。”
                            “又不是娘们,你抓着扇什么扇,给我扔了!”
                            “这叫气势!你懂个屁!”
                            人生得以抓到机会装一回诸葛亮先森,何其难得!
                            ……
                            一小时后,麦加尔懒洋洋地摆放在桌面的沙漏第十三次掉了个头。
                            与此同时,窗外响起船员一片狼嚎——
                            “船长!变风啦!东北风吹起来啦船长!”
                            船长船舱内,一片寂静,船长和他的奴隶大眼瞪小雅。
                            某奴隶潇洒一笑,放下沙漏:“以后,请叫我的外号:赛诸葛。”
                            作者有话要说:*你不懂爱,作者满脸血要倒下来!
                            我的文抽啊每次大抽都不忘记拽上姐啊整篇文从*消失了啊这尼玛绝壁是真爱啊敢不敢把老子的后台收益从100块抽成10W老子绝壁就再也不抱怨了啊!!!
                            好不容易看见你们老子感动的要流泪了啊我可爱的小霸王亲亲们你们赶紧出来虎摸我!!!!!
                            【公告】老子的文这辈子不可能变成【暂停】不要相信*它是驴你们的!!!!!!


                            56楼2013-08-19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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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章
                              不远处,雷欧萨的黄蜂号渐渐航离礁石区,带着一箱箱结实的高纯度黄金,还有几箱令令垂涎的火枪——可惜,它没能顺便带走黑色海浪的怒火。
                              第一个倒霉蛋顺着船绳嘿咻嘿咻地往上爬时,迎接他的不是众的掌声,也不是同伴动的微笑和拥抱,当那名可怜的船员好不容易爬到船舷处,一抬头,迎面而来的,是船长毫不留情地一脚。
                              哗啦——
                              这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苦逼熊孩子横着掉下海里,海面溅起浪花,好大一朵。
                              “抱歉啊,”面无表情地一脚踏船舷上,男微微弯下腰,懒洋洋地看着海里那个满脸无辜瞎扑腾的水手,毫无诚意地道歉说,“脚滑了一下。”
                              接下来凯撒脚滑了很多下。
                              至少从第三位同胞横着掉进海里开始,再不明白发生什么那就真是早上起床没带大脑出门了。尽管如此,每一个船员还是老老实实、吭哧吭哧地顺着海绳往上爬,他们排着队乖乖地来到船舷处,然后摆好姿势,让凯撒一个个地把他们呈自由落体状踹回海里游一圈。
                              小小的冲锋船边,麦加尔默默地看着这群难兄难弟像下饺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他站着看了一会儿顺便观察什么姿势下落比较英俊,谁知道船上的那位大爷还不乐意了,身子往外探了些,凯撒点燃一支烟草叼嘴边,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热闹,还不滚上来?”
                              麦加尔无奈,只好跟着往上爬。抓着粗麻绳,双腿夹紧,还没找到爬绳子要诀的黑发年轻整个姿态不太好地跟着麻绳荡啊荡,好不容易接近了船舷,他抬头看着居高临下斜睨自己的凯撒:“杰克呢?”
                              “船医那,没死。”男简单地回答,他低下头,扫了变态渔夫一眼,立刻发现了一点不一样,“衣服呢?”
                              “……天气热,脱了,然后一个没拿稳,被海风吹跑了。”麦加尔面不改色道。
                              凯撒挑眉:“准备跟着船游到阿尔及尔?”
                              “……打架时候撕破了。”麦加尔满脸无奈。
                              凯撒点点头:“看来是想游到西班牙了。”
                              用力翻了个大白眼,黑发年轻略没面子地说:“被抓到雷欧萨的船底牢狱里,里面的牢友是一群八百万年没开荤的变态——和一样。”
                              “真抱歉啊,打从知道怎么吃肉开始,老子就没被饿着过。”船长大淡淡地说,“被上到屁股开花了?”
                              “脖子要断了,能不能让上去再回答的诸多问题?”麦加尔抓着麻绳,晃悠得有点头晕不说,整个挂一条没有任何施力点的光秃秃的麻绳上抬头说话,实是费力地很。
                              可惜凯撒没理他,船长大深深地吸了口烟卷,然后将火星摁灭麦加尔抓着的那根麻绳的末端——干燥的绳子被烟卷的火星烧的卷曲发黑,那焦黑最后于海风中熄灭的火星眼前无限放大,麦加尔下面看得毛骨悚然——他觉得大狗烫的不是绳子,仿佛那烟屁股就这么摁了他的脑门上。
                              “少废话,说,有没有。”男沉声问。
                              “没有,”麦加尔一个激灵吓得就差喊报告了,“老子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这回凯撒难得没跟他抬杠,男高大的身影动了动,因为背着光,麦加尔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只知道对方伸出手,像平时他最喜欢的那样,招宠物似的对着黑发年轻勾了勾手。
                              感受到主爱的召唤,完全没有节操的麦加尔一咧嘴,乐颠颠地往上爬。
                              然后右脸迎接凯撒的鞋底,横着掉进水里。
                              哗啦一声,海面溅起浪花,依旧好大一朵。
                              ……
                              “妈了个蛋,他居然踹的脸!”
                              晚餐时间,麦加尔第四次抓起一块湿水的手绢擦脸,边擦边对他身边的红毛大副抱怨,而坐他不远处的正是他抱怨的对象,此时此刻,男头都没抬一下,专心致志地切割着自己面前的牛小骨。
                              “只是踹脸而已,应该庆幸自己回来的时候船长已经气消了。”雷克厚道地说,“该看看当们发现杰克半死不活地挂船底,号称去救杰克的却完全不知道被抓到哪去时,船长那张黑脸,啧啧,觉得当时他可能把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真的?”麦加尔有点惊喜,“他那么担心?”
                              “……”餐桌那边,凯撒的餐刀滑了滑。
                              “并没有。”雷克面无表情地看了麦加尔一脸,发现对方居然满脸期待之后,又略觉得同情地说,“只是们都无法背负‘每打一次海战都要搞丢一名海象员’的罪孽,海象员宝贝似的稀有又难找,这种消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怒风号?”
                              麦加尔:“………………”
                              “当然啦,可以当做是凯撒担心的嘛。”雷克拍了拍满脸呆滞的黑发年轻的肩,“所以就不应该问出口,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比较幸福啊。”
                              “闭嘴,垃圾。”男低沉而富有磁性地声音从不远处飘来,“不吃就滚出去。”


                              63楼2013-08-19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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