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贝尔菲戈尔想打人。
不是像对付杀手那样用钢琴线控制小刀将对方大卸八块,而只是想赤手空拳将自己面前这个没有丝毫自觉的家伙打得伤残,最好还是永久性的。然后再把她舌头给割了。尤其是当那个家伙喋喋不休的时候这种想法尤为强烈。
自己本来只是想向在山林里居住的人家借宿一晚,明日再下山,可惜毕竟是树木丛深的地方,看来看去也只找到唯一的一座房屋。
大概是本身的直觉太敏锐了,总觉得今天会整天不走运。犹豫之后迫不得已的选择,果然如此。
“贝尔酱是第一次到日本吗?有没有好好地游过本州岛呢?我都没游过。”
“……”贝尔想说他不是来旅游的。
“贝尔酱看过富士山的樱花吗?我就很想去,可是祖母不允许我独自离开。”
“……”贝尔想说这个时节樱花都开败了。
“贝尔酱……”
“贝尔酱……”
……
夏目萤。
看样子明明是一个端庄的人,只是做的事情却与“端庄”一词没有任何关联——偏偏是屋子的主人的孙女。
与她和蔼慈祥的祖母相比,夏目萤明显热情过了头,甚至到了令人厌恶的地步。至少对于贝尔就是这样。
“嘻嘻嘻嘻,不懂事的笨蛋知道惹王子生气是要付出血的代价吗?”贝尔菲戈尔并不想把眼前的小孩怎样——对方太过弱小,没有成为自己的对手的资格。
夏目萤确实闭嘴了。缓缓侧倾下身,略带疑惑地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客人,然后礼貌地起身回了自己房间。贝尔对于她奇怪的举动并不在意,一个啰嗦得不正常的家伙做出一些超乎人类思维的行为也是正常现象。
嘴角的微笑染上几分自大的色彩,至少自己的威胁并非徒劳。
这个夏天,还存在一丝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