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放弃吧。”夏跃春看着病床上再次伤痕累累的杨慕次，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忍。“如果不是我这次刚好去你们家，你这次就没命了啊！那个人……那个人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阿初了。”
阿次沉默着，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只有眉眼间和嘴角的伤带着颜色。
“他是我大哥。”嗓子沙哑得几乎没有声音，阿次没什么气力却说得毫不犹豫。
深叹了口气，夏跃春无语了。调整了下点滴瓶，帮杨慕次又拉了拉被子。
“阿次，那个人但凡还有一丝清醒，怎么会舍得伤你至此？他已经疯了，被日本人逼疯了。就算他是我的好友，我也不认为你该陪着他去死！”
“是你说的，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如果我不让他伤害我，那……死的就会是他……不是吗？”阿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闭上眼，停下来喘了会儿。“我……比大哥身体好……能撑得住。”
“阿次，我问你，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被你大哥……如果你真的死了，你大哥还是逃不开蛊术必然一死，你……不后悔吗？”
杨慕次看着天花板，看看一旁的墙壁，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那边正昏睡着因蛊毒刚消耗完精力的杨慕初，于是，淡淡地笑了。
“我不后悔。大哥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如果不是我……他又岂会有这样的……遭遇？夏院长，你知道的……我大哥有多爱我……我，不及他。”
“夏院长，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大哥他……应该会有一段恢复神智的时候，到时候，你帮我……带句话给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