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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前的画眉鸟叽叽啾啾,唱着不知妩媚与否的婉转调子。
彼时的我敛裾小心翼翼地跨过高高的门槛,望向四四方方的院落。广阔苍穹一下子便被拉得那般遥远,纵我扶摇直上,怕也难触及分毫。梧桐锁清秋,难望西楼月如钩。
而今满身胭粉的我也能清晰明了地记忆起那时候,揣测颇多的少女心境。
毕竟当年的我,此生都刻骨铭心。
究竟是什么时候哪里出了纰漏,顺从温良的小姐变得轻佻难教养。
黛眉一挑,使一记眼风随即便是满腹的不信教条,轻狂跋扈的言辞。都说我像极了卫国夫人一般,空有一副好皮囊,骨子里却荒诞无道,引为门楣之耻。
漫不经意地摘下一朵芍药花,别在云鬓间,恣情欢笑。而后踩着祥云,欢欢喜喜地踏歌而去,奔赴我最终的归宿——紫禁城。
闲看紫禁巅,天子撑起天。
那些清寂索然无味的日子当真是离我远去了,波诡云谲的紫禁宫闱,铿铿锵锵的好戏怎会停歇?今时我尚是戏外看客,明日便可粉墨登场,唱一曲到地老天荒。
这戏台子,可不是只为一人搭。
我也没什么别样的手段,或是九曲玲珑的心思。倚仗的不过就是这么多年的荒诞猖狂性子,有悖人伦纲常又如何?宣姜即使千年骂名,活着时不照样恣意痛快?
子之不淑,云如之何?
( 苏尚瞳执笔独白店月练/赠与优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