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李堡、小李托、李托堡——李氏“三堡”之行
由李家庄回到宾馆,就一直忙着做“设想”,稍事休息两个小时,29日早晨五点多,又起来接着做,直到八点。
看看时间不早了,又是匆匆洗刷了一番,打起行囊,退了房,早饭也没顾得吃,就乘2路车直接到了城东二级路(当地人的叫法)路口。本准备转乘长途车,结果人家告诉我去李堡只有三四里路,走着也不远。于是毅然步行而去。
一人走在林荫大道上,心情轻松了许多。路面上杨絮如雪,走在上面软软的,心里暖暖的,连鞋子上也沾满了白絮。心想,此行可能会有收获。
一路走过,见此处刻碑石的很多,不知我们那儿哪里有刻碑石的。一直有一个愿望:为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立起碑石。来洪洞做碑不太可行,但立碑之事应该提上日程了。
来到李堡村口,见有清冽的泉水从下面流过,不由感慨生活在这里的人太美了,太幸福了。
李堡村很大,规划的也很好,街道笔直,就连巷子也是笔直的。穿过长长的街道,来到村委会问一位开完会刚来开的老太太,老太太告诉我往东向北一转有个“李凤鸣”。老人也曾做过村干部,已78岁,中过风,行动不便,且听力不太好。问及族谱,他们则根本连李家庄那样的“神子”也没有,更不要说真正的族谱了。
从老人家里失望地出来,实在饿了,就在他孙子开的饭馆里要了馍菜填填肚子。顺便做了记录。这时老人恰巧过来,看了我的记录,便把他的名字给我写了下来。原来不是“凤鸣”而是“逢明”。联想到李家庄的“神子”,我问李逢明老人是不是“逢”字辈,他竟告诉我他也不知道。不用说,李堡之行注定没有结果了。而且至此已经知道,在洪洞是不会找到族谱了。因为李逢明老人应该就是“逢”字辈,比李家庄的李建国老人高一辈。两处一再城西,一在城东,相距十几里,都是一家,却无法连得上,更不用说我红亭李氏与他们连接了。李建国老人知道洪洞李氏都是一家,他的家谱上有十代辈份,往下的辈分用字他也不知,李逢明老人则干脆连自己的名字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这恰恰说明,洪洞李氏确实是一家,而且过去有族谱存在,民国时期应该还有,很有可能是在文革破“四旧”运动中被付之一炬,荡然无存了。洪洞县档案局收藏了段氏、刘氏、王氏、尹氏等族谱,却没有李氏族谱,说明洪洞李氏族谱被彻底毁掉了。翻看《洪洞县志》,发现洪洞李氏是当地名门望族,因此过去不可能没有族谱。只是今天族谱已化成了广陵散,殊为可惜。
即令如此,我仍抱着一丝希望,赶往了下一组目的地:李托堡、大李托、小李托。
搭乘去霍州的车,来到更远的李托三村:路边就是小李托、来到一李家老太太家,结果一样。但老太太告诉我小李托李姓最多,李托堡只有两家,大李托则根本没李姓人家了。带着失望往公路边走去,做了三百米,不甘心,还是到东边的李托堡在碰碰运气吧。
穿过小李托,过来一道沟,就是李托堡。很显然,李托堡老旧的房子很多,显示了村庄的古老。果不其然,李托堡只有两家姓李的人家,先到的一家请问喝茶,但却不是我要寻找的,因为他们是百年前从高平迁来的。我忘了问人家名字,也忘了拍张照,当人家热心地把我带到了离他家很远的另一李家。家里有八十六岁的老太太在院里晒太阳。她的孙女李彦育替我打电话问她爸爸有无族谱,结果依然是否定的。问老人家,老人家也是一无所知。
至此,洪洞寻根的希望彻底破灭了。构成大直角三角形的三个村庄(李家庄、李堡、李托堡及小李托)都没有任何线索,说明洪洞李氏族谱彻底不存在了。洪洞之行可以划上句号了,尽管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句号。
由李托堡李彦育家出来,顺路而行,经过广圣寺镇严堡,经过一条小溪。涓涓溪流清澈见底,哗哗流淌,奔向远方。小溪往前奔去,必定汇入汾河、流入黄河,原来三门峡水库也有这小溪的贡献!我不禁感慨。如果逆流而上,一定可以找到小溪的源头。我夏邑红亭李氏的源头究竟在何方呢?
好在,查阅《平阳府志》后,就已把寻根的重点转向了曲沃及绛县。
因此,洪洞寻根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曲沃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