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只是说说而已。
我们整个寝室都是来自乡镇,读书是重中之重,不知道为什么,城里的那些学生只用我们一半的时间,就能轻松地名列前茅。为此我们能做的,就是更加的用功。
那我和宁长生呢?
严格算来,我们连普通交心的朋友也算不上,却被一份荒唐的感情所情系着,他在那头,我在这头。
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个月,在某天课间的时候宁长生居然来教室门口找我。我手中还拿着没盖上筒的中性笔,他微笑着:“很忙?”
“也不是,”我只是有些诧异罢了,“有事?”
“嗯,晚自习下课后在树林那边的槐树下等我,可以吗?”
“做什么?”我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宁长生,他却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准备转身离开了,“等一下……”我的声音被上课铃淹没了。
我满腹疑惑地熬到了下午放学,吃过饭后没有同往常一样回到教室,而是鬼使神差地沿着运动场一路走到树林,对着一带我算是熟悉,每天清晨都会和室友来这里晨读。
我的脚踩在枯树枝上,它们发出轻微的折断声,几乎快走到树林的尽头,我终于看到了宁长生所言的槐树,很普通的向阳生长着,我围着它转了一圈,甚至将手覆盖上去,也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弄不明白宁长生的想法的我只好耸肩回去。
整个晚自习我都有些魂不守舍,放学后我逆着回宿舍的人群小跑到树林里,宁长生已经在那里等着我。
他让我跟在他的身后继续走,一直到学校的围墙边,那里被学生堆了几层砖头,杂草也不似别处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