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不如惜取眼前人
玄霄离开醉花荫却不知自己该往何处,他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慌乱是什么,只觉得心里放佛有很么东西呼之欲出,自己却不明所以。恍惚之间走到卷云台,又想起了当初自己走火入魔的时候慕容紫英拿着剑指着自己斥责自己的样子。
“紫英。。。。。。”想起自己那一掌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在东海海底虽然教紫英用凝冰决压制体内的阳炎却始终无法根治。那些日子虽然单调,现在想来却也是舒心的。只是如今故人已去,只留自己一人。抬手覆上心脏的地方,为何会觉得隐隐作痛,只为一句“紫英喜欢师叔”便落荒而逃。玄霄茫然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觉得不知所措,哪怕当初看到紫英尸体的时候也是坚信自己能够救回他的。
“哼,真实愚蠢!”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嗤笑声。
“魔尊陛下何以在琼华?”玄霄收起心中的不快,冷淡的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晓吗?”重楼一直在寻找慕容紫英的下落,奈何一直未寻着,边想着到琼华一探,路过醉花荫的时候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不想与人争执,只相寻一个好时机逗逗那可爱的小包子,便施了隐身咒在一旁看着。看见玄霄落荒而逃时便也跟着过来了。
“知晓什么?”玄霄一脸茫然的望着重楼,心中很是不快,没想到他竟然追到这儿来了。
“你对紫英的心意”重楼转身看向远方“只一句童言便让你如此惊慌,你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接受?你们修仙之人是否都如此迟钝,当初紫英无法体会我的心意,也没看清楚自己对你的心意,致死都不明白自己对你的情愫。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在经历了生死之后还看不清楚那颗心。”
“我。。。。”玄霄与夙玉一同双修双剑,也知夙玉对自己存的心意。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对紫英也是那般的情谊,他以为他们是好友、是知己,却不知自己竟然在那漫长的时光中早已爱上了紫英,那个善良却固执的师侄。而紫英竟也是爱自己的,现在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如今清楚了,却已晚了。
“你现在明白了吗?”重楼看见玄霄的脸上的迷惑渐渐消失转为悲伤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其实也是幸运的,至少在紫英死前知道自己的心意。
“多谢。”玄霄心中豁然开朗,他就不受世俗眼光约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既然自己爱紫英那就欣然接受,只是自己却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小紫英。
紫英最近很郁闷,玄霄师叔再不向以前那样疼自己了。每次一下课把自己交给夙莘师叔就匆匆离开了,去醉花荫找师叔也找不到。紫英使劲想都想不出到底怎么了。每次自己问师叔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惹他不开心的时候玄霄也只是摇摇头不再理会他。
玄霄知晓自己心意之后看到小紫英总会觉得这不是慕容紫英,不是那个他心中的那个慕容紫英。可自己也不忍心弃他不顾,每次教完小紫英便离开。他此时的心境也是矛盾的,他每次都告诉自己这只是紫英的童年,他就是慕容紫英。但每次看到小紫英都会觉得自己像是在背叛。这样矛盾的心境使他无法安心修炼,早就习惯了带着紫英的他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跟着小紫英,看着他们逗他开心,他却一直哭丧着脸。
“魔尊殿下可否将在下的师侄还与在下。”玄霄看着重楼抱着紫英心里极不舒服,而紫英不知为何也只是乖乖呆在他怀里,一直颤抖。自己不过走开一会儿就被重楼给钻了空子。
“玄霄,当时在卷云台我还欣赏你的果敢。却没想你竟然如此对紫英。”重楼一想到刚刚紫英那么危险就恨不得离开带着紫英去魔界,让自己好好照顾他。
“什么意思?”玄霄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触了这位魔尊殿下的逆鳞。看着他搂着小紫英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心中就一阵不适,自己还没发脾气呢,他竟然向自己发脾气。
“刚刚要不是我赶到,你现下看到的怕又是一具尸体了。”重楼一边温柔的安抚小紫英一边没好气的说着,一脚踢过一件东西到玄霄脚下。玄霄一看,自己也惊了一下,其实只是一条花斑蛇,但是对于此时的紫英来说已经足以威胁他的性命。
玄霄走到重楼身边向紫英伸出双手,自己已经一个月没抱过紫英了吧。紫英看着玄霄,伸出手去抱玄霄,眼底还藏着恐惧,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玄霄抱过紫英,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背,只觉得心中除了庆幸还有心疼,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对紫英好,等紫英长大了便将他的生魂融入本体,那么他依然还是那个紫英。
“哼,若不是他还小,我早就带他去魔界了。”魔尊转身准备离去。
“大哥哥以后还来看紫英吗?”紫英感觉到重楼要走便不哭了忙问道。
“嗯,哥哥叫重楼,下次还回来看紫英的。”重楼看见紫英还是惦记着自己心里不免开心,语气也软了下来。
“嗯,重楼哥哥再见!”紫英挥了挥自己藕节一样的手臂笑着说道。
“紫英,是师叔对不住你!”
“师叔,我们回去吧!夙莘师叔说今天给我带冬瓜糖吃。”紫英本就小孩子心性,看见玄霄抱自己便将之前被冷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小心吃坏了牙齿!”玄霄笑笑便抱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