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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生】破晓花阳——樱之梦【同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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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的前言】
虽说是贺生,但总觉得写成没有贺生气氛的奇怪东西了呢……(叹气)
(而且这种已经迟到就快超时的感觉真糟糕!
目测会发展成随意乱来的集群(所以趁著今天发出来的只是chap.1呢(笑))
(无限挖坑的我果然没救了呢)
——最后,再次祝樱酱生日快乐!
(向蘑菇致敬,向歌月致敬,向盗梦空间致敬)
以上。


1楼2013-03-02 23:42回复

    2013.03.02樱贺生准备中
    破晓花阳
    ——樱之梦/Sakura no Yume
    Bgm:Lost Butterfly (rurtia)
    (链接发在楼中楼)


    2楼2013-03-02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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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做了一个梦。
      已经不能清晰地记起究竟是怎样的梦境了。
      ——悉悉索索的什麽声音如同潮水一样汹涌地漫上来,又不知不觉地退去,却始终在耳间徘徊不散。
      阴魂一般,幽灵似的,重复不断地往复循环。
      环绕著己身的声音让人听著都感到不快。
      不,与其说是不快,到不如说是从心底渗出的恐惧。
      根植于心的,无法轻易消除的——
      绝对无法忘记的——
      『第一夜』
      「……」
      平躺在卧室床铺里的少女,睁开眼后望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天花板。
      睡前拉起的窗帘挡住了外面朦胧的晨曦,室内还是一片隐隐约约的昏暗。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响不缓不急。
      天还很早,更何况,还是假期的今天,也不需要格外早起出门帮忙——
      「?」
      ——出门,帮忙?
      思维停滞了片刻,头脑空白得能够直接用铅笔在上面涂鸦。
      要去,哪里,帮忙呢?
      浅紫的眼眸合拢又张开,眼瞳里的疑惑没能因这一动作而有些许的驱散。
      眼前依旧是日常的景象,日常的房间,日常的天花板,日常的床铺,还有,
      ——等待著自己的日常的生活。
      「日常的……」这麼想著的她心里某个地方蓦然收紧了一下。仿佛与之呼应般,从房间的某个方向感受到空气不自然的旋动,虚无的空间里悄然聚合起来的那个显出了本来的形体。
      蓦然出现在卧室中的年长女性伫立著,朝向少女的方向露出平静的微笑。
      「早安,樱。」
      身材高挑匀称的女性如此说著,正如过去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后,仍在床榻上的少女也回以日常的温然笑意:
      「早啊,Rider。」
      这是一个与往常无异的早晨而已。
      间桐邸其实是有暖气的;要是没有的话,单单要在自内而外渗透著灰暗气息的洋房里度过冬天一定会成为更加难以接受的噩梦吧。
      轻巧的便鞋踏在二楼的木地板上,地面并没有因此而发出吱呀的噪声。这麼看来每隔几年就会请人来维修房屋还是明智的选择。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少女注意不去特别看向两旁紧闭的门扉,只是默默地注视著面前一小段的地面,延伸,再延伸。
      作为从极北的俄国而来的移民,间桐家的建筑风格毫无疑问是偏欧式的,但在细微的地方上被负责工程的本地人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加入了当地的元素。
      经过某扇木门时似乎感到了比其他的要更强烈了一点的嫌恶感,她加快了一点步伐,楼梯间就在前面了,只要几步就——
      「樱?」
      不想听到的某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纠正,说成是「不想听见」或许并不恰当,要说的话应该是「不怎麼想听到」的程度。
      勉强显出平稳的表情,少女转身向后看去:「哥——」
      ——作为对年长者的尊敬而必须提前行礼的话语消失在了中途,她就这麼愕然地凝望著空无一人的走廊。
      谁也不在那里。
      刚才传来声音的地方,什麽人也没有。
      这种情况,只能说是幻觉吧。
      两边房门都紧紧闭合著的走廊上,几乎没有什麽光亮;因著过早的清晨的缘故,愈发显出晦暗。
      少女扭过头,向楼梯的方向小步跑去。
      她急促的足音在木质的扶梯上留下蹬蹬蹬的回音,在她身后的走廊里默默地回响著。
      今天的间桐邸,也很安静。
      空气乾燥而寒冷,对冬木市来说,倒是相当难得的冬日气候。漫步在深山町的住宅区里,放慢步速缓缓步下略有些陡峭的坡道,在清晨来说倒也是不错的消遣方式。
      少女独自一人走在从前走惯了的道路上,既没有提著书包,也没有拿著其他什麽东西。
      就那样一个人的,漫无目的地走在空荡荡的道路上,在没有行人,也没有往常喧嚣的街道上。
      「啊,也对呢……」这麼自言自语著的她,背著手不缓不急地迈著步子,丝毫没有赶不上时间的紧张感。早上的住宅区,大部分的居民还在睡眠之中吧。那麼这样的寂静也可以解释得过去了呢。
      反正时间还早,就慢慢地走到学长家去吧。
      I


      3楼2013-03-02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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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要准备什麼早餐好呢——虽说一般都是根据冰箱里现有的食材进行分配,而更前一天的采购也会考虑到这个问题——但既然现在也没什麼事,那麼想一想也没什麼坏处吧。
        海带和豆腐相配的确清淡了一点,但加入虾子提味的话就也还算不赖;虽然也想过丰盛地做一做天妇罗,可有一个充满海风气息的早饭似乎也不错——烤鱼的话尽管简单但也著实合宜。怎麼看都是朴素得有点过分的配菜,不过偶尔也尝试一下概念大於实质的用餐或许也会有著不同的风味吧。
        剩余的部分就在看到实际状况后再决定吧。如此确定的少女目光掠过泛著沉重锈迹的住宅铁门,上面的门牌早已模糊不清。
        她没有在意这种习以为常的细节,而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啊啊,学长的家,就快到了吧。
        心情不自觉地就有点雀跃起来,过去也总是这样怀著压抑不住的快乐情绪,一次次地穿过住宅区前往那个地方的。
        一次又一次,一面期待著,一面又彷佛怀著罪恶感地,前往那个地方。
        少女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介乎幸福与悲伤之间的微妙憧憬。
        久违的宅邸。单从围墙的规模看就会有种「里面其实是温泉旅馆吧」的错觉。深色屋檐和浅色墙体给人的感觉也与往日无异。
        说是久违也不确切——毕竟,这可是每天每天都会到访的地方啊。
        倘若要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法来算,那麼「久违」这个词倒也不算错得过分。
        穿过庭院中几乎被杂草覆盖的小道,少女小心著长裙不要被有倒刺的草勾住,往玄关的方向走著。
        按下门铃,然后脱掉便鞋,「我进来了。」
        ——一切都一如往常。
        门铃,好像没有响呢。歪著头想了一下的她,最后把原因归结於可能是元件故障。
        玄关上积存的厚厚灰尘,也被选择性地忽视了。
        她迈著一如往常的步子,顺著没有照明而有点昏暗的走廊走去。早已熟记於心的位置,闭著眼也能轻松走过,所以根本就没有什麼障碍。
        起居室由於有著窗户,所以进入的时候会觉得微微有些刺眼。适应过来后的少女先是往厨房的方向张望了一下——
        没有人。
        墙上的壁钟不自然地静止在八点十分的状态,如果是上学日的话一定会变成糟糕的大事态:迟到这种事,不论总是早起的学长没有特殊情况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单是想像藤村老师可能会爆发的样貌,就可以明白这是概率有多低的事件了。
        ——不过,既然是休息日,那麼极为少见的睡个懒觉也可以理解吧。
        微笑著想像著某个场面,少女打开了立式冰箱的门,然后,愣住了。
        「?!」不由自主就冒出了疑问;因为预想中本应放在隔板上的食材,并不存在。
        没有理由的才对,再怎麼疏忽也好,自己和学长都不会出现这种没有道理的错误。
        从家中出来后第一次感到莫名的不安,她合上门,往屋后的仓库跑去,呼吸也因为运动而急促起来。
        仓库的门费了好一会儿才推开,兴许是哪里生锈了导致的不畅吧。但少女完全没有留意这个的精力。
        一打开就迎来满面的灰尘,她别过脸咳嗽了两下才能向里面望去——散乱地摆放著各种电器废铜的的确是曾经见过了的景象。
        但是,想要找的人,并不在里面。
        那个总是穿著工作服就那麼睡在地上的男孩子,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呆在那个地方。
        为了避免由於视野过暗而错过的情况,少女还专门仔细地用视线逡巡了一番,却毫无效果。
        来时已经检查过学长的房间里,朴素得根本像是无人使用的隔间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学长,学长!」如此大声地在曲折的回廊间询问著,甚至跑到了别邸的西式房间里查找,统统没有回应。
        按理说,学长并没有那种会悄悄躲起来吓唬人的恶劣性格。所以或许只能默认为他真的不在家吧。
        说到这一点,不止是学长,连一有空就会来到卫宫宅常驻的藤村老师都不在,的确是某种意义上的异常事件。
        结束了徒劳的搜索,站在起居室门口的少女陷入了短暂的不知所措。
        I


        4楼2013-03-02 23:45
        回复
          啊啊,会去了哪里呢。
          并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出发去打工了才对。
          如果是临时有事出去怎麼也会留一张便条说明情况才对。
          倘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外出也应该会拜托藤村老师带话的才对。
          ——垂下头,少女像是感到寒冷一般的抱起手臂。虽然是初春,但穿著单衣的她之前并没觉得有多冷。
          只是现在,伫立在只有自己一人的学长家,或许是心理因素,或许是暗淡的环境影响,她感到难以名状的寒意,从四下,一点一点地渗到皮肤下,渗到心里。
          之前被无视的细节,也一点一滴地拥挤著冲进视线里。
          不自然的寂静无人,废墟般的城市住宅,还有,黯然无光的天色,一直维持著那种将亮未亮的尴尬色彩。
          勉强挥去涌入脑海的不详预感,少女安慰著自己:「一定,学长和藤村老师一定是去学校里吧。弓道部的训练也好,假期补课也好——」
          不论是哪个,都好。
          怀抱著如此愿望的她在抵达了学校后,迎接她的当然也还是失望。
          哪里,都没有人。
          有时彷佛从背后传来某个熟悉的声音,但回头看时却什麼人也没有。
          不论是弓道部,还是教学楼,她从一楼一路气喘吁吁地爬到天台,不忘探头确认每间课室的状况。
          什麼人都没有。
          大家就像去修学旅行还是参加什麼别的活动一样,从学校里蒸发消失掉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徒然地试图寻找著什麼人。
          如果被看到的话,肯定会被认为「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吧。像是拼命要证实什麼的样子,一间又一间的教室,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疲累,却毫无收获。
          谁都好,谁都可以,至少,请出现吧。
          但是,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破败得完全没有从前豪华校园感觉的物件,没有一个人出现。
          老师也好学生也好,谁都不在。
          连可能在假期进行特训的体育社团社员也没有。
          连负责假期校园安全警卫的保安也没有。
          谁都不在,穗群原安静得可怕。
          ——之前经过住宅区被刻意忽视的死寂,此刻已经无法用简单的「时间还早」来搪塞过去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潜意识里也知道自己是在做著无用功的少女,还是没法停下脚步。
          不能停下,绝对不能停下。
          心里的某个声音这麼和她说著。
          毫无道理,毫无意义,毫无用处。
          但她还是这样拼命地勉强地跑著,喊著自己所知道的人的名字。
          在哪里呢,究竟在哪里呢,为什麼大家都躲起来了呢,为什麼大家都不见了呢——
          为什麼,只有我一个人被留下来了呢?
          这样的疑问没办法说出口,但却无时无刻不在她的心中盘旋。
          最终离开学校,开始在城市中搜寻的少女,得到的回报也只是愈加疲劳的双腿,和更多的失落而已。
          冬木市,就如同废城一般,对少女的呼喊,无法做出任何回复。
          只有似乎是若隐若现的回音,愈发衬托出城市的空虚。
          什麼也没有,谁也不在。
          认识的人也好,不认输的人也好,谁也不在。
          哪里都不在。
          尽管如此,她还是那样像是逼迫著自己相信什麼的继续奔走著,直到——
          直到来到那个地方,她才终於停下来彷佛被什麼附著的身体。
          连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是怎麼走到这麼远的地方了,少女只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停住,就在停下的一瞬感觉到先前麻痹了的痛楚从腿脚往上传来。
          也是,走了远超过平日部内训练的份额的路途吧。
          但她本人并没有余力去想这些;她好看的绛紫色眼睛,径直注视著那个的里面。
          圆藏山大空洞的内里,本来绝对不应该走到这种偏僻地方来的。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一路往这个方向走来。
          ——就连在这里,也什麼都没有了。
          不单是说人类(这种地方本来也不会有正常人类跑来游玩),就连「那个」,也没有了。
          「那个」原本的位置上,空荡荡的,什麼也没有。
          ——直到此时,她才确信:
          这座城市里,的确已经什麼都不剩了。
          留下来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在自己房间里的那个,唯一能够搭上话的那个,大约也只是自己的幻想所构筑的存在吧。
          废弃的城市,无人的街道,布满尘埃的房屋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
          这是一个没有人的城市。
          ——那麼,在这样的城市中的自己,到底又算什麼呢?
          失去站立力气的少女,慢慢地蹲坐在冰凉的地面上,从地底传递上来的冷意,透过单薄的裙子传入身体里,寒冷得几乎要让人打冷颤。
          啊啊,这一定是,最糟糕的噩梦吧。
          为什麼,会做这样的梦呢。
          外面的天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隐晦模样,真是彻底地符合当下这悲惨的状况。
          「咚咚——咚咚——咚咚」
          什麼声音从远方传来,由远而近,逐渐变成难以忽视的响动。
          仰起头,少女发现大空洞的顶部似乎也在随著这声音发出颤动,不容轻视的细碎土石已经从上方落下,怎麼看都是异常危险的一幕——
          如果电影特效不是骗人的话,这里大约很快就要坍塌了。
          可少女并没有起身逃出这里的意愿。
          ——倘若是梦的话,那麼就这样也可以尽快结束这种噩梦般的经历。
          ——就算不是,出去以后也要面对那样的世界,还不如,就在这里——


          5楼2013-03-02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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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
            熟知的声音,在「咚咚——」的间隙和上方土石的崩塌里浮现。
            「醒醒,樱。」
            熟悉到贴近的声音,有著温柔的凉凉的感觉,像是味道清凉的微甜布丁。虽然空洞的塌陷已经越来越明显,但那「咚咚」的声音反倒渐渐消失了。
            「起来吧。」
            随著大块的石块砸下,下意识躲闪的少女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看惯了的眼镜女性。
            长长紫发的Rider正一脸关切地探头观察著少女的状况,手背盖在少女额上:「没事吧,樱?」
            啊啊——是日常的没错。
            日常的天花板,日常的床铺,日常的房间——
            还有,日常的,生活。
            「刚刚慎二来敲门说卫宫和凛来电话找你,好像有事要找你一起去新都。」
            「……好的。」一面整理心情,一面开始准备起床,少女还是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有点乱。
            「……做噩梦了?」Rider话不多,所以只是简短地问询。本人或许也没有完全期待能得到老实的回答吧。
            迎上Servant关心的双眼,少女露出了真正安心的笑容:
            「……嗯……不过,已经没事了。」
            因为,那样的梦,只是梦而已。
            ——这样的自己,并没有真正地被留下变成一个人。
            这就,足够了。
            『第一夜·虚无之夜·完』


            6楼2013-03-02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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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有爱了~


              IP属地:内蒙古7楼2013-03-02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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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二?不已经跪了?


                IP属地:浙江8楼2013-06-17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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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3-07-05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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