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时候,天已涂炭,不栗士没有洗漱,他甚至没有丝毫睡意,只是端坐在桌前,将视线泊在窗外。
“你当然要站在我这边,帮我的,我们不是说好要携手的吗?”
“只要我有足够多的钱,非常非常多的钱来帮助我,这种可能就真的实现了。其实,它已经真的要成真了。
“我要讲的是不栗士和比奈梨他俩之间的事情``````”
或真或假已经不重要了吧。
不栗士微微垂下头,刚被齐肩斩断的黑发如瀑一般散落下来,但是不栗士没有收拾他们的意思,只是任由它们散乱着,曾经他认为的望君乡高人一等的标志,在其他番选手眼中不过是一个易碎的泡沫,一个卑微的笑话。这个世界只看重你的能力,它永远只会对强者无条件崇拜,而且对于弱者,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打压。
那么你在等什么呢,不栗士?
从你在大长老手中接过琥珀石那一刻,你就已经穷途末路了。
“他们的关系终于恢复原貌了,这样才有趣呢。”海尝袭玩弄着她酒红色的发尾,暖黄色的灯光均匀的打在她脸上,有一种朦胧的柔和。
她似乎自语般呢喃,却在下一刻突然把话锋转向杜赖,“你说下一局,谁会被淘汰掉?”杜赖没有表示,只是象征性的把头扭向海尝袭,似乎想要努力做出一个表情,但是狰狞的模样让海尝袭嫌恶的皱了皱鼻子。
“杜赖,我说下一个被淘汰掉的是你,怎么样?” 她的语气自然得好像在讨论某件礼服的蕾丝款式,连音调也没有起伏。
没有答话,周围安静得让人能听到血液周身流动的声音。海尝袭显然很不喜欢这样的安静,但是她并没有傻到继续去跟面前这个比周围空气更加安静的男人讲话。
她只是看着杜赖,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他。杜赖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似乎想把目光甩掉,他还尚未适应这种存在感。
“你不用多想了。”海尝袭扬起她尖瘦的下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我一定会活到最后的。”
打趣一般,海尝袭用带着笑意的傲慢语气说,“祸害永远是活到最后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