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暗的地方,就一定有光。
-------------------------------------------------
露西把一件浅蓝的、折得方方正正的衣服放进行李箱,盖上行李箱的一瞬间,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给夏讲真的好吗?
露西暗暗在心里想过好几遍,最后仍是放弃般地摆摆手。
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摩擦着,发出不尽人意的响声。
列车像长龙一般穿过山谷,留下滚滚的烟硝和轰鸣的汽笛声。
露西拖着箱子,小步地走着。
什么是世界。
什么是永恒。
世界没有永远。
从她独自在偌大的房间里哭泣时,她就明白了。
露西比一般人更早失去母亲。
就算是开在自家的舞会,在长长的桌子上,父亲总是坐在自己的对面,两端最远的距离。
她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有母亲帮她们盛汤夹菜,自己总是只能喝着离自己最近的清汤,偶尔有人问露西为什么不吃菜,她也只能笑着说她不喜欢,菜不和口味。
她是哈特菲利亚的大小姐。
只要稍稍的吩咐下人,数不胜数的美味佳肴会排满桌子。
亲戚迎合的笑脸。
因为她是哈特菲利亚家的大小姐。
银色的勺子撞击碗盘发出清脆的声音,她依旧记得。
仿佛心缺了一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