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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犬薇袖(伪)「再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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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犬。
算作迟来的圣诞贺+早到的元旦贺吧【滚


1楼2012-12-28 23:18回复
    「零」
    她笑:“王,你要记住,阿袖之后,便再无阿袖。”


    2楼2012-12-28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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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袖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杯盏相碰,轻声道:恭喜城主大婚。

      而他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没有过多言语,只撇下一声
      多谢便挽着妻子从她身旁侧过去,始终未看她一眼。

      被他挽着的女子掠过她身旁,眉眼带笑。


      她望着阿篱扬起的的柳叶儿细眉突然就想,那是怎样好的一个女子,能让他惦记这么多年。


      5楼2012-12-28 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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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かごめ,かごめ……”

        “后(うし)ろの正面(しょうめん)だあれ?”


        “かごめ,かごめ……”


        犬夜叉是从梦魇中挣扎着醒过来的。他猛地从榻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试图驱散随梦境而来的深深的恐惧。他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却顾不上擦,慌乱地将手伸向身侧,在触碰到熟睡中女子的湿热脸颊后才长舒口气,动作下意识的轻柔舒缓下来,替女子掖好被角。


        犬夜叉小心翼翼地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徐步出了屋,又轻轻地将门掩上。他看着这黑夜。城中的人都睡下了,只有寥寥的几点火光一明一暗,却执着的不肯灭下去。白日里喜庆的婚堂在黑夜中凄凄浚浚,大红喜字也似乎褪了色,让人看了只觉得冷。

        笼中鸟。

        他与她分离十年。笼中鸟也在他的梦中唱了十年。十年里,他一睡下,那两句曲,裹挟着犹似昨日的往事,一齐将他逼到角落里,无处可逃。他像是要窒息,却存有微弱的气息。他想要喊,可是好像成了哑巴,好像撕破喉咙,可是,无济于事。他喊不出,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十年前,九年前,八年前,七年前……岁月带着刻骨的凉意从他脸旁掠过,可是,他抓不住。


        这可恶的梦,可恶的随风去了的事,让他在睡梦里,也不得安生。

        那靡靡之音在半月前遇到阿篱的那刻已消亡至今,怎么今日这大喜的日子里,它又复来折磨自己?
        他想不透。
        这次梦中,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女子蒙着薄纱,只露一双含水的眸。那样静默地,直直地看向他,让他心中发惊。
        “かごめ,かごめ……”

        “后(うし)ろの正面(しょうめん)だあれ?”

        她唱。
        他没有问她是谁,他未卜先知似的,觉得她一定不会回答。
        他合上了半张着的嘴,将呼之欲出的疑问摁到喉咙里,他静默着,迎着女子的目光。静静地听。

        随后是一阵马蹄声,哒哒哒,马踩过去,将地上枯黄的落叶踩得粉碎,士兵们呵斥着,粗鲁地骂着。

        鲜血痉挛着淌到他赤裸的脚边,士兵们仍在大声叫着骂着,可他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

        他清楚地听到有人在哭泣,清楚地听到那首童谣。


        “かごめ,かごめ……”


        “后(うし)ろの正面(しょうめん)だあれ?”

        他转过身去看。
        只有寒风,呼啸着卷走地上的枯叶,呜呜地灌进他的衣领。
        再无其他。



        6楼2012-12-28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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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国先王死于半月前,犬夜叉碰见阿篱的那一日。
          冥加跪倒在地,压低了声音向他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犬夜叉正牵着阿篱,走过城门前寂寂的长廊。
          “西国之王杀生丸给您送来一名歌姬,名为阿袖。”老将军冥加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他说,恭贺您登基之喜。”
          犬夜叉淡淡看了冥加身后的白衣墨发的女子一眼,“多谢。”语气亦是平静得不带丝毫感情。
          老将军告退后,阿袖欠身道,“小女有幸了。”眼神落于他身旁的女子,却只淡淡的瞟一眼,而后转目看向一袭红袍的夜王,面上漾开一抹清浅的笑。
          犬夜叉没有说话,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手依然紧紧地牵着身旁的女子,从阿袖身边走过,仿佛阿袖不曾存在。
          待他转身后,阿袖面上的笑冷下来,她静静地瞧着前方女子的背影,眼神锐利如鹰。


          8楼2012-12-28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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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袖抚了手好琴,犬夜叉偶尔会来听她弹曲。他总是独自来,斜靠于庭竹,眼睛半眯着,慵懒的样子。阿袖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绕出扣人心弦的曲子来,琴音如怨似慕,常引得犬夜叉失神怔忪良久。
            入了夜,月明星稀。阿袖静静的弹着,眼含笑意的看向庭中的他,指底之音绵长而温柔。猛然的一声,一只手挑断了琴弦,推翻了案桌,琴音嘎然而止。
            王妃携着冷光死死盯住她:你是个什么东西,想取代我吗?**!言罢拂袖就是一掌。
            阿袖被打得头晕目眩,险些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她站直身子,直视着王妃猩红的双目,嗤笑道:“取代你?你有什么资格?”扬手便掴了回去,王妃恍然瞪大眼睛,半边脸被打得红肿。殷红血迹沿嘴角流下。她晃晃身子,转眼看向犬夜叉的时候,已是泪眼婆娑。

            回过神的犬夜叉冲过来将王妃护在怀中,用衣袖轻擦她头上的血迹。王妃泪落涟涟,气得犬夜叉抓起身边的白玉瓷杯便掷了过去,正砸在阿袖的额角,有血沿着额头流下,顺着到了眼角。
            不疼。
            阿袖慢慢的跪下身去,平静地将碎了的瓷片捡起。
            “你不过是敌国的一枚棋子,是谁没有资格,你心里清楚!”犬夜叉满脸恼意,怒喝道。
            “是吗?”她仍是笑,不去看他,却直勾勾的盯着王妃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双目陡生寒意,“你有的,不过是一块玉佩而已。”


            9楼2012-12-28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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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九月九重阳,照例出游。行至一片蓊蓊郁郁的林子,王妃极有兴致,执意要下车步行。
              犬夜叉扶着阿篱走在前面,一路观赏沿途风景。浩浩荡荡的臣子后面,阿袖不自觉的偷偷跟着。
              王妃的兴致不是一般的好,蹦跳着脱离了后面跟着的大队人马,只有犬夜叉紧紧地跟在她后面,柔声叮嘱:
              “小心些。你看你,大队人马都被你落到后面去了。”
              阿篱向前蹦跳两步,背着手兴奋的咯咯笑道:“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不好吗?他们太无趣了。”
              道路旁边的树木传来沙沙声响,树影班驳摇曳,像是鬼魅一般,隐隐令阿袖感到不祥。
              果不其然,在他们行至一处更为茂密的树林时,几道暗器闪着寒光“嗖嗖”地掠过二人耳际。阿袖暗叫不好,抽出刀剑挡回继续攻向犬夜叉的暗器。
              两个蒙面人自丛中窜出,目光狠戾如蝎。其手中暗器皆浸剧毒,稍微沾染便会一命呜呼。
              犬夜叉将阿篱护在怀中躲避暗器的的连番攻击。眼看快要抵挡不住,慌忙中他将阿篱拉到正要回击的阿袖身后。
              “替我保护好她!”犬夜叉拔出刀剑,没有回头。
              惊魂未定的王妃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停。阿袖别过头,暗暗说道“快走”退到了隐秘的树丛里。
              犬夜叉以刀剑抵挡攻势,阿篱的脸色也恢复平静,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良久,她的眼神变得深邃。
              “这么快呢。”她说。嘴角上扬,勾起的笑容在苍白的面上显得妖冶诡异。眼中的喜悦和兴奋令阿袖心下生疑。
              “你——”话未出口,阿袖却陡然一惊。只见王妃的脸色更加苍白,甚至连嫣红的唇也失去艳丽的颜色,黑血自她嘴角缓缓溢出,王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来不及惊呼便倒了下去。


              10楼2012-12-28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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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篱死了。
                全城素缟,哀拗不止。阿袖去看犬夜叉的时候,已是三月之后,犬夜叉像是患了一场大病,双目呆滞,形容枯槁。
                阿袖不语,默默地在他身旁坐下,摆开了琴。抚了曲哀乐。琴音来回辗转,犬夜叉怔怔地盯着她,猛地站起来抓起阿袖的琴就摔在地上。
                “是你,你趁那个时候杀了她,对不对?”犬夜叉双拳紧握,目光凌厉地瞪着阿袖。
                阿袖没有说话,将琴自地上捡起,抬首嫣然一笑。
                “是。”
                万万想不到承认得如此干脆,犬夜叉挥掌便打了过去。“你们的目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要杀她?”
                阿袖的半边脸被打肿,可她仰了仰头,仍是笑。
                “因为我嫉妒她。我嫉妒她能日日在你身边,嫉妒她能与你说笑玩闹,而我却不能。”
                “贱【度】人!”犬夜叉气急,伸出手掐住她细白的颈。指关节处泛着青白,他恨不得将她掐死。
                应是极痛的,阿袖却也不反抗,只是因他的力道而滑下一道泪。泪蜿蜒到犬夜叉的手上,他嫌恶地皱着眉松了手。
                阿袖抚着胸口喘气,脸上泪痕未干笑却再次勾上唇角。
                “你杀了我吧。”
                犬夜叉颓然地坐在一旁,再无力气说一句话。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他哑着声音说:“你滚,别让我见到你。”


                11楼2012-12-28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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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与阿篱,是一早就见过的。
                  他在城中长了七个年岁,因着父王对他莫名的冷漠和刻薄而心生厌恶。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攀上城墙逃了出去。趁着雨夜,披了斗蓬,踉踉跄跄地躲着官兵们的搜查。
                  红白的光交错着,迅速地朝着犬夜叉藏身的地方靠拢。犬夜叉喘着粗气,心中惴惴不安。
                  “嘿,藏这里!”一道清脆的声音自他前方传来。
                  犬夜叉循声望去,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小姑娘正含着笑朝他招手。那笑容灿若星辰,看得他怔怔地忘了反应,直到那姑娘看官兵逼近着急地去扯他的袖子,他才木讷地任着她扯进了一处隐秘的洞口。
                  这洞口极隐蔽,尤其是在晚上更不易被发现。来搜查的官兵搜寻无果,只得悻悻而归。一明一灭的灯火从他们头顶掠过,那女孩在洞口咯咯地笑:“这群傻瓜,就知道找不到这里来。”
                  犬夜叉呆呆地站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那个……谢谢你。”
                  那女孩闻声偏过头,依旧的嘻嘻笑着:“不用客气啦,我是阿篱。”
                  “是……篱笆的篱吗?我叫犬夜叉。”犬夜叉没想到在逃出来的头一个晚上就有人陪他说话,感到意外的高兴。
                  “犬夜叉?”那女孩捂着嘴巴惊呼,从洞口跳进来。“是夜国皇子唉,怪不得那些官……”
                  话未出口便被人掩住嘴,犬夜叉低声赌气似的道:“才不是,别让那些人听到!”
                  阿篱笑起来,本来面容就姣好,这便宛然有了俏皮可爱的模样。
                  “他们找不到这儿的,放心好了。”
                  犬夜叉低下头不去看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闷闷地沉默着。洞里没有一丝的光,黑浚浚的让他惧怕。
                  “喂,你为什么要逃出来?”阿篱饶有兴趣地凑到他身边。
                  “那里每个都是坏人,没人陪我玩。”犬夜叉没好气地答。
                  “那你的家在哪呢?”
                  “……我没有家。”
                  “……那,今后我陪你玩好了,我也是一个人。”
                  犬夜叉自黑暗中抬起头,眼睛对上阿篱的。他仿佛看到了阿篱眸中流转着的明澈的光,就那么阴差阳错地点了点头。
                  “好。”


                  12楼2012-12-28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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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夜叉住在阿篱旁边一处偏僻的院落,二人年幼,由阿篱的娘亲一人照顾。日子虽过得清贫艰难,却让犬夜叉感受到在夜城没有过的惬意。
                    他们会在樱花树下吃着野果唱着歌,会因为彼此的音调怪异而互相取笑。他们的欢笑撒遍了整片青翠的草地,他们玩玩闹闹无忧无虑对于岁月的凌冽不予理会。
                    阿篱精通音律,犬夜叉偶尔会坐在树上听阿篱弹琴。琴音与朝中无聊的颂乐自是不同,带着绵柔的感觉。犬夜叉听着,不觉便怔倯,冷不丁冒出一句:“若是你能天天弹给我听,那便好了。”
                    这话突如其然,令阿篱满脸通红地别过头。
                    “我知道你以后是要做帝王的。”
                    犬夜叉自树上跳下,拍拍衣上的灰尘,偏过头去看那眉眼弯弯的女孩,目光灼灼。
                    “我是想做王,那是我毕生的梦想。”犬叉顿了顿,“可是,我现在更想天天与你在一起说笑玩乐,听你弹琴,看你微笑的样子。”说着伸出手,将一硬硬的物品塞到阿篱手中。
                    阿篱低头去看,那是一块玉佩,上面刻有犬夜叉的名字,通体晶莹剔透,泛着青绿的光。
                    阿篱顿时泪湿眼眶,半晌哽咽着缓缓念出一段话来:
                    “无论生死,妾待君来。坐绿江北,坐冷江南。坐瘦明月,坐老青山。愿卿不负,妾心亦欢。”
                    犬夜叉定定向阿篱看过来,不知为何觉得如此迷离。他凑过去亲吻阿篱的脸颊,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


                    13楼2012-12-28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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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小犬,你知道[笼中鸟]吗?是一首很好听的歌谣哦。”
                      “……要不要我唱给你听呢?”
                      “かごめ,かごめ……”

                      “……哈哈,小犬害怕了是吧?真是胆小鬼呢……”
                      “かごめ,かごめ……”

                      “后(うし)ろの正面(しょうめん)だあれ?”

                      “小犬别怕,只是一首歌而已啦!来,跟着我唱……不要走调哦。”
                      “后(うし)ろの正面(しょうめん)だあれ?”
                      “かごめ,かごめ……”
                      ……
                      “皇子富贵之躯,岂能屈居在这偏僻败落的院落?!”
                      “速去禀报夜王,皇子已被找到,即刻赶往城中!”
                      ……
                      夜王大喜,摆宴三日,夜夜笙歌,以贺皇子回城。
                      城的那头,却是黄沙漫天,席卷起马蹄踏过的黄叶,风停雨息。
                      是日,夜国元年。五月七。


                      14楼2012-12-2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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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篱。
                        她已经死了。
                        阿袖站在她的坟前,细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刻着的“阿篱”二字,眼中是浓烈的恨意。
                        “白拾衣。”她喃喃道。
                        是的,阿篱并不是阿篱。
                        阿袖在她坟前慢慢坐下,头靠着墓碑。她抬头,看那洒满星空的的天。
                        应是年少时,有一个红衣少年在这样一片星空下,执了她的手,眸中溢满了温柔。
                        “纵是再美的星,也不及阿篱你含笑的眼。”
                        她犹记,那时她含羞低了头,慢慢地抱着他,已是翩翩少年的他眸中流转的光让她心安。
                        “我愿倾我一生,免你苦,免你忧,免你颠沛流离,免你惶惶不安。”
                        她做到了。
                        他说喜欢看她笑,她便忍下心中万分苦楚笑给他看;他喜欢听她弹琴,她便日日手不离琴;他说他没有家,她便费尽心机让他回到夜城登基做王;他要这天下,她便不择手段助他夺得帝位。
                        唯有一言,她怕是永远也无法实现了。
                        “我想与阿篱永远在一起。”
                        怎么能呢。她本是西国的细作,在十年前就是了呀。
                        她六岁丧父丧母,昏倒街头被西王偶然救起,留在身边培养。
                        十年前,犬夜叉出逃时,西王向她下了命令,寻夜国皇子,杀。
                        此后的一切,她无邪的笑容,她纯真的话语,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为了要取他性命。
                        她知道她做的一切在背后都有一个叫白拾衣的女子监视着。那是西王身边的人。西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将一个同是幼年的姑娘,推向她所置身的深渊。
                        “阿篱,我喜欢看你微笑。”
                        然而她知道她无法笑下去了。在来之前西王已让她服下无解的毒,那毒药性极慢,慢慢累积到一定程度便可使人即刻毙命。而长时间没有向西王复命,她已让西王震怒。
                        于是她偷偷找到了夜国向他们告知了犬夜叉藏身之地,请求他们尽快将皇子接回城。
                        她不知道白拾衣是不是在跟着她,她希望是的。这样那些人就可以顺利找到犬夜叉,犬夜叉就可以平安躲过这一劫回到夜城。
                        她知道没有达到目的西王是不会罢休的。她以为她会死,可当她被囚在幽暗冰冷的地牢中时,西王只是将她怀中的玉佩狠力扯下,交到白拾衣手里,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嘴角勾起冷笑。
                        “拾衣,你助我,可好?”


                        15楼2012-12-2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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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啊。后来怎样了呢?
                          后来她便成了阿袖,成了犬夜叉口中的贱【度】人。
                          重阳出游,白拾衣故意将犬夜叉置于水深火热,自己却先毒发身亡。
                          毒是她放的。从西王那里得到的慢性毒药,只是剂量比她服下的要多十倍。只因她要以阿篱的身份除掉犬夜叉。这一点,她决不允许。
                          白色的药丸被她磨成粉,一点点溶解在犬夜叉送来的汤羹里,一点点被白拾衣吞下肚去。她在旁边含笑看着,看犬夜叉用衣袖替她擦去嘴角的汤汁。他眼角的怜惜落于阿篱的额际,蜿蜒出无尽柔情。
                          阿篱死了。在出游途中,毒发。
                          她替白拾衣揽下所有罪过,成了犬夜叉眼中的怪物。她这千古罪人,还有什么不甘?


                          16楼2012-12-2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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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袖罪该万死,奈何其为西国送来的歌姬,杀不得,囚不得。夜王只得命人将她送回西国。
                            他是连做给西王看的戏也不想再演下去了。她仍是笑着接受,笑弯了眼,笑出了泪。那些往事距她已有十年光景,当年天真稚嫩的脸庞如今被岁月携刻成坚毅的棱角。有一点冷漠迂回在上面,成了她此生最大的悲哀。
                            “王,你要记住。阿袖之后,便再无阿袖。”
                            深深浅浅的脚印在雪地里绵延出冗长的悲哀,她就此离去,再未归来。


                            17楼2012-12-2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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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国十二年,西王暴毙。
                              犬夜叉趁乱攻城,兵临城下,他一抬眼便望见了悬于城门的阿袖。她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她紧闭双眼,嘴角处黑红的血痕令他看了发怵。
                              西王之子将杀了他父亲的女人悬于城门示众。她的身子像是破败的帆,她的眼睛睁着不肯瞑目,她要看着他,君临天下。
                              她已经不会再笑了。犬夜叉命人将她自城门上取下,伸手狠力掐住她的脖子。可是她,永远也不会再笑了。
                              她已经死了。
                              不会忍着痛对他绽开微笑,不会用纤纤细手为他弹奏绕指柔的曲子,不会敛着眉目跪着向他请命,不会听他叫“贱【度】人”还一脸平静。
                              她已成为一具死尸。僵硬的,冰冷的死尸。没有可以温暖他的微笑了。
                              终是不忍,犬夜叉别过头淡淡开口吩咐道:
                              “找个地方,将她葬了吧。”


                              18楼2012-12-28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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