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花绮妙的眼神并不是像表现那样嚣张跋扈,沉静,冷艳,还有一点不知名的哀忧。 】
我第一次遇见花绮妙是在部队里,她高傲的举着一把小洋伞在部队扎马步训练场地中正在训练的人中穿梭,她那小洋装小洋伞和穿着被汗浸湿的部队训练服的大男人们显得格格不入,她嘴角带着笑,把小洋伞收起,用伞尖用的似乎是很轻的力道戳了戳一个男人的膝盖,并说,再蹲下点。
我诧异,一个小女孩怎么会被允许去训练场地还摆弄其中的男人们。
却见旁边立即有人举着另一把小洋伞给小女孩挡阳光,并恭敬地说,组长,下午茶时间到了。
我以为是听错了或者是那男人叫错了,组长?那么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嘛。可是小女孩却一句话打破了我的幻想。她指着我说,你,帮我抬桌椅和端茶点来,茶点桌椅都在组长休息室旁边那个私人间,厨师长应该叫人把茶点送到那等人去领了。还楞着干嘛,小心我让文森特叫人弹你小鸡鸡五百下噢。
是传说中恶毒组长惩罚人的方式!我正转身想去端茶点搬桌椅时,瞅见了花绮妙的眼中无力的挫败感似乎是放空了一样望着远方,她异于常态的模样。
花绮妙的眼神并不是像表现那样嚣张跋扈,而是软弱,无奈,还有一点不知名的哀忧。她精致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沿着耳根渲染到脸颊,嘴角边本是高傲的笑变成了无奈的强扯出的苦涩微笑。她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又垂下阴翳。我只看见了她被阴翳盖住一小部分的眼中微微闪烁的瞬闪而逝的逆光,像泪光。
花绮妙不是个爱哭的女人,除了她那副表皮她根本就不像个娇滴滴的女人,花绮妙很强势很恶毒,就像朵致命的罂粟,分明是带着致命的毒却有着一副娇艳的外表。那残忍阴暗的本质根本就不配拥有这幅娇艳无害表皮,罂粟是,花绮妙也是。在部队的小组中都这么传。
可是花绮妙刚才的那副模样,分明就是一个陷入情爱沼泽的小姑娘,无助的让人心疼,无助的让人怜惜。
花绮妙在我沉思时说对我说,你,怎么还不去,是想要终身不举吗?
她那自大的模样不复刚才那令人怜惜的小姑娘的模样,眼中耀眼的自信又回来了。
直到现在我都想知道,花绮妙,哪一个是真正的你,高傲自信阴暗如同罂粟一般,或弱小胆怯纯洁如同一朵随风摇曳的百合一般。看不透,猜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