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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接盗八】《未解开的谜》本文原创风,瓶邪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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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发图镇楼






1楼2012-09-13 21:09回复
    @背着蛋壳装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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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生__苏
    @爱交朋友的孩子
    先把支持文的孩子们艾特一遍,谢谢@冰°炙逆 同学的建议哦~
    


    2楼2012-09-13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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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用,我只需要几个画面就可以了。”我坐在他左后方半米处,手指略微有些焦急的敲着把手。
      “三爷,你这是要追踪谁啊,这么急?”
      我敲着的手指一下子顿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我还是不够老道,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一个很重要的人,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哦——”我同学拉长了声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没有继续接下去。
      “拿到监控录像需要多长时间?”
      “三爷,这块您就不懂了,入侵不费时间,费时间的是怎么隐藏好自己,您也知道,**们破这种网络犯罪案都是先查阅日志的,如果我们直接入侵就会在网关上留下痕迹,在日志里能直接查到的。”
      “这里你是行家,你看着办。”
      “知道,咱们要入侵的好歹也是个国家级别的,怎么找也得多套几层马甲,**们顶多能查到香港,厉害的能查到日本,但日本那边的网络日志他们是无权查阅的,所以肯定不会锁定到杭州这。”
      我对这行不懂,只好在旁边无所事事的看着屏幕上卫星地图里不断移动的小红点。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我同学一拍键盘,“好了!”
      此时红点已经在火车站停了将近半个小时。
      “调出画面来。”
      “三爷,你要找谁啊,用帮忙不?”
      “不用,那个人很好找。”我盯着屏幕,一会就在众多画面中发现了张起灵,依旧是深蓝色连帽衫,背着一个硕大的旅行包,黑金古刀应该被他包起来放里面了。
      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跟同学商量了一下,让他二十四个小时传图像到我的电脑上,就让他回去了。
      监控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但我也不放心其他人来做,所以只能自己坐在电脑前面一坐半天。
      根据张起灵上车的时间,我上网查了一下线路,发现他这车是开往吉林的。一提到吉林我就难以自制的想到了长白山云顶天宫,但是那地方差不多已经让前前后后三个队伍翻了个底朝天,我实在想不出张起灵去那里的原因,除非他知道什么密道。
      每当我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胖子,他奇异的思维往往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帮助我们打开最关键的一点,可惜,云彩的死亡对他来说的确是一次重大的打击,现在他独身一人在巴乃种地,我也不愿意再将他拖入什么危险或者离奇的境地。
      我托朋友订了一张去吉林的机票,又收拾了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就走,不料被王盟撞见,死活抱着不让我走,我哭笑不得的把自己包里的东西给他一个一个看了,确定了没什么违禁物品才肯给我放行。
      “老板你要是再一去两三个月我就不跟着你干了,弄得我天天一个人坐在店里也没什么人来都快要疯了,”临走王盟又拉着我叮嘱,“老板你说好了这次是去旅游的啊,可别再让我看见你半死不活的一身伤回来。”
      他顿了顿,颇有点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老板,我觉得三爷的那些勾当不适合你,当一个小古董店老板不好吗?”
      我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觉得一大老爷们这么说话实在是太搞笑了,于是就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我发誓,我这次真的是去旅游,只是去旅游,好不容易想去散散心吧,怎么还拦着我?”
      王盟这才松手,嘀咕道,“是老板你太不让人放心了啊。”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再三保证自己一定完好无损的回来才得以坐上出租车。上出租车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笔记本,为了能在漫长的旅途中保持一直开机,我买了三块备用电源和一个有冷却功能的垫板。
      地图上红点依旧在快速的移动着,看来我还有足够的时间赶上去。
      


      4楼2012-09-13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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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更一篇去睡觉
        沉默,还是沉默……
        整个房间如同冷冻室一样,气温异常低下。
        我半躺在床上,身后垫着枕头,张起灵远远的坐在房间的那一头,半个身子淹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破冰这种事情你无法指望闷油瓶去做。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闷油瓶问过我无数次,每次我听到了以后都会郁闷得想撞墙,但我现在才知道如果把角色反过来,说出这句话的感觉还蛮爽。
        闷油瓶似乎愣了愣,但继续沉默着。
        “你说要回去的地方就是吉林?”我故作惊讶,“那还真巧。”
        “不巧。”那边的人突然开口。
        “你说什么?”
        我隐隐约约看到他的手往脖子上去,然后一个闪着淡黄色晶亮光芒的物件被他从衣服里面抽出来,“芯片在这里。”
        我的心蓦地沉了下去。
        那是一个琥珀,棕黄色晶莹剔透,中间裹着半片蝴蝶的残翅,黑红相间,少见的斑斓,但我对它如此熟悉却是因为我曾经亲手把这个琥珀融开了一个半个指甲大的小口。
        我看到上面的红绳,笑笑,“这么大个的琥珀你挂着也不嫌沉。”
        张起灵默默的摇了摇头,又把它系了回去,“吴邪,放弃吧,你二叔和解雨辰已经掌握了你的行踪。”
        “哟,这时候就不瞒我了?”
        “这种事没必要瞒你,”他站起来,坐到我床边,“去漠河也好,回杭州也罢,明天就离开。”
        “如果我偏不呢?”
        他又摇了摇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
        “小哥,我就问一句,你到底要去哪?”
        “……”
        “你又要再去一趟云顶天宫?”
        “不是。”
        我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差点把我噎死。
        “我要去的地方,是青铜门。”
        又沉默了半个小时,我自己给自己抹了云南白药,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屋拿着装备又抱了床被子过来,往门口一摊,表示,张起灵你要想走先从小爷的尸体上踩过去。
        我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要不梦见自己被粽子追,要不就是梦见被机关坑,总之被吓得满头大汗,追急了我一瞪眼,就看见眼前的景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粽子机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身边一抹浓重的黑影。
        我气喘吁吁的爬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说怪不得做这样的噩梦,感情是有个斗神盯着看呢。
        “小哥,几点了?”
        “还早。”
        我睁着眼睛又躺下,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喂,小哥,你要走的话一定要叫上我,我不给你捣乱,我就送送你。”
        “……”沉默良久,“好。”
        我这才闭眼,心想,这下总算能睡得安稳了。
        


        7楼2012-09-13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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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非常惊异的发现他的目光的确固定在我身上,“我身上出什么问题了吗?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连着问了几次他都没有反应,我想这个人平常就不是特别正常,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已经超过了我的理解范围也无需理解。
          可是过了一会,他竟然朝我要了一支烟。
          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把烟叶挑出来直接嚼了,没想到他真的放在火中点燃了,接着又真的抽了起来。
          “丫的真会抽烟。”我心里暗骇。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忽然说道,“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
          我不禁一愣,道,“和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闷油瓶忽然把烟往火堆里一扔,如同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凑过来。
          “你继续跟着我的话,我明天会把你打晕。”
          我被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个半死,又见他面上神色不似说笑,不由得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乱来。”
          说完我就想给自己来一嘴巴子,这句话怎么听着跟受害少女似的,我想要是闷油瓶再来一句,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那今天晚上可就精彩了。
          但是事实证明闷油瓶有的时候虽然不正常,但也不会脱线到我这个程度,他只是接着之前的话题,淡淡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我实在又好气又好笑,“我不会让你把我打晕的。”
          他继续道,“那你现在就可以逃跑,或者从现在开始,和我保持相当远的距离。”
          我想了想,问道,“要多远?”
          闷油瓶道:“只要你没离我超过一百米,我都能用石头打中你。我会把你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等你醒来,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我又想了想,讨价还价道,“这里全是大雪山,我也不认得路,哪里都不安全,要不你把我背回杭州得了。”
          然后我就发现闷油瓶以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看着我。
          也许是歇息够了,我劝说的力气再度归来,“我说,你就不能再认真考虑一下?现在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他罕见的对“意义”这个词语表现出了些许在意,“意义这个词语,本身就没有意义。”
          我被这句话惊到,甚至出现了一定的恍惚,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张起灵是一个无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简洁明了而且目的性很强的一个人,他突然变得这么哲学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看了士兵突击。
          但我也清楚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希望我再继续跟下去了,而且显然不相信我到了那条线就会放弃的想法,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现在他认为,分别的时候到了。
          


          11楼2012-09-13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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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汗,标题长么
            等你更新内容了@我吧,你搬完之后我在收藏吧,不然老是提醒有更新也烦哈哈


            IP属地:浙江12楼2012-09-1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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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往上爬了几米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情况愈加不容乐观,这些雪包已经把来时的路线弄的一团糟,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好在这里还算离旅游区比较近,但是怕就怕我走错了路,那时候天王老子可都救不了我了。
              虽然我对闷油瓶的选择很是悲伤,但是想到我很有可能死的比他还早,这份心情便转化成了一份微妙的郁闷。
              这就好像你去看望一个重症病人,几乎是准备明天就参加他的追悼会的那种,可你到了以后,原本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濒死者确突然生龙活虎的爬起来端着机关枪对你一通扫射,等到你倒在血波里,他自己才倒进棺材里挂了。
              此时你的心绪该是何等的复杂?
              考虑完毕以后,我又继续向上爬,此时已经有拳头大小的雪球不断的从上方滚落,旁边的雪坡一片一片的断裂下滑,情况颇为危急,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纸面上一般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我来不及歇息一二就赶忙制定前进路线,还好,如果从我所在的地方顺着山顶下去,就能到达山的另一面,那里是个阳面。
              我抬头一看,金色的太阳正从山后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对面的雪坡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将光芒反射到我身上,一片暖融。
              接着,我忽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粉红色,而且非常模糊。
              我在心里喊了声“坏事”就赶忙闭上了眼睛,这是雪盲症,我知道自己接下来绝对不能再使用眼睛,否则立马全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雪盲症一般会持续一到三天,看来我这次不仅会比闷油瓶死的早,而且还会比他死得惨。
              我图什么啊?
              此时我心中的郁闷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心想,怎么来的时候一帆风顺,走的时候却变成了这副德行,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早几天把自己敲瘸了,还能有个闷油瓶送我下山去。
              正生着闷气,忽然我觉得屁股底下一松,我所在的整块雪坡滑了下去。
              虽然之前我想的很是通透,但当死亡真正逼近的时候,我还是没办法如同闷油瓶那样面无表情的接受,但哪怕我用尽了全身力气,身体还是在瞬间滑出了悬崖,凌空摔下去。
              接着我就仰面摔进了雪地里。
              说实话,从三十米高的地方摔进如同棉花一般松软的雪堆里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是我想自己的姿态肯定说不上优雅,而且但凡这雪里有什么硬东西,我肯定不会是现在这表情。
              所有的雪一拥而上把我埋住,而当我费尽力气扒着雪堆从里面探出头来的时候,我发现头顶上方一片阴影盖过,然后我就如同打地鼠里面的地鼠一样,被新雪狠狠的拍回了坑里。
              碎雪不断地涌进我的鼻子嘴巴,在这种情况,我除了挣扎以外没有什么能做的,但上面的雪似乎盖得很厚,无论我怎么挣扎都不能接触到空气。
              就在我几乎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忽然我胡乱挥动的手就被人抓住了,然后我整个人被拉出了雪坑,我如获新生般大口喘气,看到闷油瓶抓住了我的后领,用力把我从雪地里扯了出来。
              我们靠在悬崖下方的壁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
              我勉强看向他,“怎么,你又想通了?”
              他摇了摇头。
              我喘的厉害,也没法多问,只好闭嘴。
              又过了一会,他站起身来,“你跟我走,这里是个死谷,我们得去那边的中心区。”
              我这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紧接着,我就意识到他是直接跳下三十多米的高度赶来救我的,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感激,然后我就看到了闷油瓶捏着自己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我看看。”我察觉到他可能受伤了,于是想看一下情况。
              但是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挡了下来,就在这个空档,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那只手呈现一种不自然的扭曲。
              “你的手,似乎是断了。”
              他没有否认,“见你之前就伤了,恢复了一点,刚才摔下来,甩得太厉害。”
              我怔了半晌,不由得笑了起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还真是出乎意料。
              我得了雪盲症,闷油瓶又因为救我把腕骨弄折了,现在我们的结局恐怕要精彩。
              “闷油瓶,我想好了,要是咱俩出不去,死这也就罢了,要是出去了,我一定死死的跟着你,直到你把我打晕了为止。”
              他摇了摇头,又顿了顿,“我们一定要赶在下一场暴风雪之前进到上次的温泉里去。”
              之后我们路程之艰难我已经不忍描述,总之到最后,我几乎就是靠着毅力一步一步的在雪地里走,闷油瓶一边走一边听,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摸索,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我们上次休整的那座温泉。
              我整个人摊在了地上,直到闷油瓶过来提醒我把衣服脱下来风干才费劲的爬起来。
              之后我们在温泉里烧了火,做了点汤水,不过俩人都没什么胃口喝。
              


              14楼2012-09-1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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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我的天,三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怎么知道的?被坑进来的!
                我看着周围熟悉的岩石,指挥伙计去四周查看,自己带着几个人直奔青铜门。
                到了以后,我们绕着门沿搜索,其中一个伙计就说道,“三爷,这跟你说的不对啊,地上根本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与其给自己希望了以后再亲自扼杀,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也许闷油瓶学会了穿墙术,也许他在半路上就被人面枭叼去喂小人面枭了,亦或者他掀开那九龙抬尸棺自己躺了进去。
                我甩了甩头,吩咐道,“找找附近有没有人为活动的痕迹。”
                整个峡谷黑洞洞的,我们只能打着强力照明的手电四处搜寻,地上全是乱石,偶尔还会有上次留下来的弹壳,不过最多的还是黑色干涸的血迹,我在青铜巨门大概三十米远的地方发现了胖子衣服的碎片还有手榴弹的铁渣,看来是上次炸死万奴王的时候留下来的。
                不过现在遗存还有,十二手男尸却不见了,不知道是被那些个怪鸟拿去啃了还是被闷油瓶拖到别处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它自己又走回了棺材,虽然按照它的肢体残破程度,那个动词用爬也许更恰当些。
                紧接着,我摸索到青铜门上的凹槽,用来放鬼玺的那个,上面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大概离我有一百米远的地方的几个伙计喊了起来,紧接着,一个人拿了个背包跑到我面前,“三爷,在那边的悬崖底下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果然是闷油瓶的,里面除了我塞进去的食物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伙计又接着说,“那边的悬崖上挂了个飞天爪,就是不知道稳不稳,三爷,用上去看看么?”
                我以为他们说的是上次我们来的时候,闷油瓶下来用的那个绳子,走进了一看才知道不是,绳子很新,下面还有掉下来的碎石。
                我让他们打了个照明弹上去,发现绳子的那头死死地抓在岩壁边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虽然飞天爪的用法步骤都一样,但我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这很像张起灵的手法。
                一时间,我拿着背包,看着绳子不知道该哭该笑。
                幸好小爷我被人忽悠多了,终于长了点心眼,否则这次又要被骗了去。
                虽然这次我的目的是找到张起灵,但这一拨人骨子里面都是一颗土夫子的心,看到油斗就迈不动腿,我也知道不让他们逛一圈他们肯定得日夜惦记着,恰好里面也有经验丰富的老伙计,有人带队我倒也不担心,把上次我们来时的情况挑着重要的说了,就背着供给自己下山去了。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是我没想到的,而接下来要干什么我心里也没底。
                躺在旅游客栈的床上睁眼想了一夜,我决定自己还是先回北京和胖子回合,弄清楚他为什么找我再说,而且多个人多份力量。况且谁知道闷油瓶现在又跑到了哪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我们天涯海角的找他也不现实,倒不如回北京先找解雨辰问个清楚再说。
                我下去的时候发现整个旅馆的人似乎变少了很多,便跟老板随口说了一句,“老板,前几天是你们这的旺季?”
                老板这时候正在对客人名单,闻言抬头笑道,“不是,现在都快封山了,哪来的旺季。”
                “可我看前几天来的人挺多的啊。”
                老板捏着笔想了想,“好像是一个团的,不过就待了两三天就走了,真奇怪。”
                我点点头,一般跟团来的都会呆得更久一点,两三天是有点早。
                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看到老板手里拿的东西,忽然道,“老板,你能把客人名单给我看一眼吗?”
                “恩?”老板一愣,还是把那个册子递给我。
                我越看,眉头就皱的越厉害,老板忍不住问道,“怎么,有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我面无表情的把册子放下,“就是看一个团的人都姓张挺好玩的。”
                “真的诶!”老板结果册子,脸上立马展现出极端惊奇的表情,“会不会是家里组团来的,不过这样的话,这家也太多人了吧。”
                我捏了捏眉心,“老板,这团什么时候走的。”
                老板一愣,“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这个团里应该有个我认识的人,但是没注意,让他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追上去,怎么着也得寒暄两句。”
                大概老板看我表情不善,竟然劝我道,“小兄弟,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首先他们昨天夜里走的,你追也追不上,其次就算你追上了,他们那么多人,你打也打不过,听我一句,算了吧啊。”
                我呆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的意识到这个老板竟然认为我跟他们有仇,是去挑事的,我说我又长的这么让**叔叔关心,让人民群众挂念么?
                我摆了摆手,也懒得解释,问了下趟车的时间以后就搬了个小凳子放到门口不远处欣赏雪景,虽然闷油瓶费尽心机甩开我,我却不能把他的事情视而不见,这种撵着不走,打着硬上的精神是不是就叫做——二皮脸呢?
                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我忽然意识到,原来我已经这么有阿Q精神了!
                


                16楼2012-09-13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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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我被关进了地下室不知道多长时间,除了偶尔有杯水从门口的小方格里递进来以外,没有任何可以供给营养或者维持生命的东西。
                  我知道陈皮阿四够狠,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重视鬼玺,这也让我对鬼玺的意义有了重新的认识,或者,换句话说,对青铜门里的终极有了更大的好奇和兴趣。
                  能对一个生命垂危的老人产生如此强大的吸引力,除了生命本身以外不作他想,思绪及此,我不禁将陈皮阿四的表现和之前的那个惊天计划联系到一起,似乎所有人都被这两个字蛊惑了一般飞蛾扑火一样牺牲了自己和其他人的生命,即使以这样的代价换得长生,那么也终究会被仇恨和痛苦淹没。
                  胃部已经开始隐隐泛痛,不知道是不是胃酸分泌过多以至于腐蚀了胃黏膜,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解雨辰来了以后还得先把我送医院一趟。
                  解雨辰,你TMD怎么还不来救我,你不是最喜欢玩手机的么?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还是自求多福比较可靠些。
                  就在我饿的晕晕乎乎的时候,耳边隐约传来嘈闹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枪械声响,来了?
                  我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长久不动的四肢已经有些麻痹,我勉强抓着门把站了起来,透过小方窗往外看,依旧是一片漆黑,不过看守的人已经不在了,打斗声也清晰的从上方传了过来。
                  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有人应。
                  又到黑暗的房间里摸索了一阵,终于在墙角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生了锈的军用水壶,开始一下一下的敲门,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也许只是几分钟,人在黑暗中的时间概念会变得混乱,尤其是像我这样备受折磨的,简直觉得再待一秒都是煎熬,我听见有人喊道,“小邪——”
                  我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又发现自己得声音弱的可怜,估计在门的那边都听不到,于是加快了敲门的频率,很快,那个声音就朝我移动过来,我这才恍恍惚惚的察觉到,是解雨辰那个拖拉的家伙。
                  “小邪,退开。”
                  我闻言艰难的往后推了几米,跌在地上,然后枪声和钢铁交击声同时响起,火花从小方窗里蹿进来,成为了长久以来的第一寸光亮。
                  然后我就被人扶起来,扛到背上。
                  这时我才发现,我方的形势似乎并不有利,解雨辰这边只有十几个人,但是狭长的走道里对峙的双方却足足数十,互相拿枪支指着对方,陈皮阿四坐在轮椅上直面解雨辰,但是之前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却不在了,我一扭头,发现解雨辰正拿着枪指着那个年轻人的脑袋。
                  那个年轻人似乎吓坏了,不过倒也没有哭爹喊娘的一副孬样,只是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眼睛不住的往陈皮阿四的方向瞟。
                  看起来我们的砝码拿捏的不错,这年轻人不知道什么身份,一直把战局拖到现在。
                  然后就听陈皮阿四的身边传来了冰冷的金属声,“现在你人也救了,可以把白河放了吧。”
                  原来陈皮阿四的轮椅还自带发音功能。
                  这边的解雨辰笑道,“那是,好歹以后还得合作。”
                  合作?合什么作,这解雨辰替我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小爷死也不要跟这老头打交道了!
                  “都放下手里的家伙。”
                  “是啊,我得带小邪回去吃晚饭了。”
                  MD,陈皮阿四竟然整整把我关了24个小时?
                  不过一直被压迫着的那种感觉终于消失,我轻舒一口气,真是好人命途多舛,坏蛋贻害千年,这句话简直就是我和陈皮阿四的真实写照,什么时候这老家伙终于归西的,我就拿个牌匾把这句话弄成烫金大字挂到他灵堂上去,谁敢拿下来我就拿枪子崩谁,谁拿崩谁!
                  被半抬进车里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抓着解雨辰的袖子,万分痛苦的说了句,“我饿——”
                  解雨辰闻言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兄弟,你见谁来火拼还带奶瓶的,你就坚持一下等到医院的时候再输营养液吧。”
                  MD,这个损友,亏我小时候还被你的外貌迷惑,现在发现果然一切都是假象啊假象!
                  自怨自艾了一会,我突然想起来个事儿,“小花,你帮我去出租车失误招领处拿个包,大概这么大,黑色的,里面装着我回来的装备,特好认。”
                  “知道了,”解雨辰直接吩咐给了另一辆车的人,又回头看我,“你要不要先睡会,我看离市医院还早着呢,死老头弄的这个地方真难找。”
                  “不了,我怕我一睡不起。”也许是因为终于脱困,我的精神好了很多,甚至还能有气无力的和解雨辰斗嘴。
                  “怕什么,有我在你还能死了不成,到地了我就把你叫醒。”解雨辰一脸相信哥,哥是真理帝的表情,不过我看到的只有假象,全部都是假象。
                  在医院里才歇了一晚加上一个上午,我就迫不及待的爬下床给拽着解雨辰去看我那个包裹。
                  “你们动过了没?”我坐在车里,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正要出嫁的姑娘,害怕掀开红盖头一看,新郎逃跑了的那种忐忑感。
                  “还没有,一直放在我那里,怎么了?”
                  “你知道,我被绑了以后陈皮阿四跟我说什么吗?”
                  坐在车子那边的解雨辰抬了抬眼皮,注意力又重新被吸引到俄罗斯方块上,心不在焉道,“什么?”
                  解雨辰漠不关心的态度简直就是迎头一盆冷水泼下,浇灭了我心中燃烧着的希望的小火苗,我想了想,叹了口气,“也对,闷油瓶怎么可能真的把鬼玺给我。”
                  “你说给你什么?”我抬头,发现解雨辰正看着我,手机盖已经合上了。
                  “恩……鬼玺。”
                  然后我就感觉他脸上的肌肉似乎僵了一下,眨眼又恢复正常,嘟囔了一句什么就重新打开手机玩了起来,即便我再三追问也只是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一只手推开我凑过来的头,然后威胁道,“再打扰我玩游戏,我就嫁给别人了。”
                  我只好再次翻白眼,心说,你这威胁也太没力度了。
                  


                  19楼2012-09-13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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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呀,这是第三更!怎么办,楼主越更越精神了!
                    我绕着包裹转了两圈,一旁的解雨辰不耐烦道,“我说小邪,你倒是开啊,转来转去的干什么?”
                    我闻言也坐了下来,皱着个眉,“小花,你说这里面要真是有鬼玺怎么办?毁了?”
                    “毁了多可惜,”解雨辰托着下巴想了想,“要是我的话,我就拿着这个玩意去跟陈皮阿四换他所有的盘口,反正也没人知道这玩意到底怎么用,等他死了以后再拿回来。”
                    我一脑门子黑线,“你这调调怎么跟胖子似的,跟他呆久了被感染了胖子型病菌?”
                    “我就是给个建议,盘口换回来也是你的,跟我没关系。”解雨辰又开始拿出手机。
                    我现在一见他拿手机就头疼,这人一天下来玩个没完没了,而且只盯着一个游戏玩,他是有多喜欢俄罗斯方块?
                    况且那是个什么建议,我要那么多盘口干什么,怕雷子没能早日发现我这个社会潜在威胁?
                    啊呸,不对,我就根本没想要那些盘口。
                    看来,这鬼玺拿在我手里就是块烫手山芋,最好是早点找到张起灵还给他,要是他也不要的话,那我就捐给国家,就说是从自己后院挖出来的,反正他们也不能证明,就当是为国家做点贡献,毕竟小爷还算个爱国青年。
                    打定主意以后,我就开始拆包裹,拆到防水布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里面好像还真的塞了什么东西。
                    揣着跳腾得如同小鹿般欢快的心脏,我一层一层打开一看,一颗墨绿色的鬼玺森森然躺在防水布中央,心脏霎时被一间穿过,小鹿倒在血泊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雨辰也蹲在了我旁边,看到鬼玺倒也没有表现出多惊讶,就是眉头拧巴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刚要伸手去拿,就被他用手打了回来,“干嘛?”
                    解雨辰还是拧巴着眉毛,把我往他那个方向拽了拽,指着鬼玺的一角说道,“吴邪,你说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我定睛一看,发现鬼玺的下角那处似乎有一些墨绿色的东西,看上去是液体,而且相当粘稠,一部分在防水布上,一部分黏在鬼玺的边缘,总之看起来十分恶心,说难听了,就是有点像变浓了的尸水,说好听了,就是融化了的绿色果冻。
                    “这,难不成鬼玺闷太久融了?”
                    解雨辰摇摇头,随便到旁边着了个抹布一裹,就要伸手去拿,我连忙把他揪回来,“干什么啊,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呢,贸然动手。”
                    “所以才要拿起来看看啊,反正你都背了那么长时间,有什么事早发生了,等到现在?”
                    我想了想也是,便不再阻拦。
                    解雨辰把鬼玺捏着一个鬼头拎起来,那些粘液似的绿色物体就在防水布和鬼玺之间拉成了许多条长长的丝线,一直到极细才断掉。
                    我和解雨辰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我提议道,“要不咱们冲冲?”
                    解雨辰点了点头,我们便一起走到卫生间,刚进门我就有点后悔,“万一这玩意有毒怎么办,那进入地下水了以后不就污染了吗?”
                    “三聚氰胺地沟油都吃过了,还怕这个?”解雨辰毫不犹豫的就打开了水龙头,水哗哗的留下来,冲到鬼玺上就变绿,而且颜色一直都是墨绿色,不见变浅。
                    我心想,难不成这个鬼玺其实是一个印染商的传家之宝,看这效率比什么染色剂高多了,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这印染商不能光染绿色的,这么说来还得有蓝色鬼玺,黄色鬼玺,桃红色鬼玺,说不定还分葡萄味的,橘子味的,薰衣草味的……这都是什么啊?
                    甩甩头把那些奇怪的思绪抛开,我的目光又重新回到解雨辰手中的鬼玺上,虽然颜色一直未曾变浅,但是被冲刷过的地方还是慢慢的显露出其原本的面貌。
                    冲到大概三分之一的时候,我们就发现,鬼玺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裂纹,而全部冲刷完毕的时候,这道裂纹已经变得相当显眼,长度大概在五厘米之间,中间拐了个弯从侧面一直延伸到底部,中间最深的地方隐约能看到鬼玺的内部,解雨辰对着看了一眼,有些犹豫的说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确定,你看看?”
                    我接过来也看了看,里面说是白色,其实更偏向于透明,不过的确有一个质地不同的东西,“会不会是矿精?我听说有些玉矿里面会有母玉,这个玺会不会就恰好含了这么个矿精?”
                    解雨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怎么解释那些绿色的东西?”
                    我们同时扭头看向防水布,却惊异的发现之前扯出来的那些绿色的细丝还矗立在那里,没有丝毫弯曲的迹象,我们拿布包了鬼玺以后放在桌上,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防水布,发现上面大多数的绿色粘液已经凝固,形成如同玉石质地一般的矿物,乍一看去,竟然和鬼玺的质地有些相像。
                    这种从液体变为固体的过程让我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一段不算太美好的记忆,那就是密陀罗,我们在巴乃最为惊险的旅程。
                    这时解雨辰又提出了第二个猜想,“会不会是掉下来的那块鬼玺融化了?”
                    我们抖开防水布,上面显而易见的大洞将这个猜想也推翻了。
                    这就好像是那块鬼玺会自动将周围的一切物体都转化为和他相似的物质一样,但这种性质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体现,否则闷油瓶应该早变成石头人了才对,那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我情不自禁将目光在一次对准放在桌子上的鬼玺,摊开布一看,裂缝的地方果然已经隐隐发绿。
                    “怎么会这样?”解雨辰在不远处喃喃道,“就好像它在……”
                    “自我修复。”
                    我也几乎是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说出这四个字。
                    


                    20楼2012-09-13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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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为了验证之前的猜想,我们又再次把鬼玺拿布裹了,然后坐到一边等着去。不过诺大的屋子里面,两个人一直盯着桌子显得也忒诡异了,于是我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先前跟陈皮阿四对峙的时候解雨辰的那句,好歹以后还要合作。
                      解雨辰想了想答道,“我之前还在考虑要不要通知你,不过现在我决定还是瞒着比较好。”
                      如果他告诉我是一般生意上的合作,我还能追问,但是解雨辰这么明着来,却让我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只好叹了叹气道,“你跟陈皮阿四的那些事我也管不了,不过老头子精明的很,这次大难不死,肯定以后做事更绝,建议你和他合作,先在自己卧室里放几台红外线发射器,免得到时候死得不明不白浪费我份子钱。”
                      “知道了,还能用你提醒。”解雨辰拍拍我的肩。
                      “对了,胖子呢?”我突然想到之前他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他来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叙旧吧,应该已经回巴乃了。”
                      这话说的,要是我能信了才有鬼。
                      “套用陈皮阿四的一句话,你不要跟我扯皮……”我还没说完,就看到解雨辰拿出手机自顾自的玩了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我的话了。
                      我有的时候真是搞不懂他们的思维,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以后,第一想法都是瞒着我,而不是一起去解决,我已经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年纪,他们也不适合承担保护者的角色,而当最终我逼问或者自己查探出来事情因果再次卷入到这个漩涡当中的时候,他们的保护不过是我寻求答案的道路上的诱人摔倒的碎石罢了,有什么意义呢。
                      我揉了揉眉心,开始整顿起所有我知道的线索。
                      从最近的开始,张起灵把鬼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放到了我的包裹里,这个事情让我非常的诧异,因为他知道鬼玺对我来说的意义不过如此,他的目的也不是让我保护鬼玺,因为鬼玺在我身边肯定没有在他身边安全,难不成是当时我们有人跟踪,所以张起灵来了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不过简单的思索了一下之后我否定了这个观点,当时的情况下,满目映出的都是白花花雪山,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在那种情况下跟踪我们还不被发现。
                      亦或是因为鬼玺在他身边有什么坏处,那他之前带在身上那么长时间早就应该显现了,况且唯一一个诡异的地方也是在鬼玺摔破了之后出现的,我想闷油瓶都不一定知道鬼玺还有这个特性,当然也不排除过鬼玺摔破了以后又自我复原了的可能。
                      不过鬼玺的出现至少让我确定了一件事情,张起灵真的没有进入那扇见鬼的青铜门。
                      无论如何,只要人还活着就行。
                      但是他故意让我以为他已经进入青铜门又是为什么?
                      这时候我就不得不赞赏一下胖子的反推法,如果我当初没有发疯了炸山,那么现在我应该已经回到了杭州,随便把包裹扔到了什么地方,然后等着下一个不痛不痒的十年过去,再度见到张起灵,而现在我在北京,刚从医院回来,正在研究鬼玺,紧接着是要找到闷油瓶,这说明我的出现会对闷油瓶即将要做的事情产生影响,所以他干脆断了我的念想,让我以为他一直呆在长白山。
                      那什么事情我会坚决反对他做呢?挖我家祖坟?
                      还是他要去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一定会坚决阻止他,不过他连长白山那种必死的局都敢设,还有什么是比死亡更令我反对的?
                      难道是他又要寻找一遍记忆?还是仅仅不想我参与进来,我又跟他没仇,不仅没仇,只要他说一句,上刀山下火海也就是一咬牙的事儿,何必瞒我。
                      就在我想得心乱如麻的时候,解雨辰接了个电话,说是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让我自便。
                      我看鬼玺那里也没什么变化,索性就到隔壁的卧室里躺着睡了一觉。
                      等我歇息足了,窗外的天空已经成了黄昏的颜色,我爬起来到我是一看,解雨辰正坐在桌子前面,手里拿着他的手机,闻声头也不抬的道,“起来啦。”
                      我应了一下就扭头看向鬼玺,残破的地方已经被墨绿色的物质封住,但下面还有绿色的粘液。
                      解雨辰把手机揣回兜里,“我一个小时前已经看过了,恐怕咱俩的猜想错了,它不是在自我修复,而是在一直不停的同化和它接触的物体。”
                      这就有点麻烦了。
                      解雨辰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下子,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了。”
                      我疑惑的看向他。
                      “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合作,并不只有我和陈皮阿四参与,准确来说,这个事是由张家发起的,”解雨辰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好一会才重新说道,“这个也是我从张起灵那里知道的,在很多年以前,他带着一个秘密找到了当时的老九门……”
                      “什么秘密?”我打断道。
                      “秘密就是秘密本身,要是大家都知道还能叫秘密?”解雨辰皱起眉头,“张起灵和当时的老九门定下了一个协定,轮流守护这个秘密,但是没人遵守,现在,我们作为老九门的下一代,需要把这个承诺做个了结,遵守或者废弃。”
                      “在此之前,老九门各自都需要派一个代表到西王母一趟。”
                      “西王母?”我没法不惊讶。
                      “这就是协议的最后,”解雨辰看着我,“秀秀已经准备赶往那里了,吴邪,你愿意代替解家出席吗?”
                      “为什么我要代替解家?”我一愣,“吴家的份呢?”
                      解雨辰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在之前的会议里决定的,张起灵替你背了。”
                      我心里突然涌上一种非感动非温暖难以形容的感觉,有点类似于感激却还掺杂了别的情感。
                      


                      21楼2012-09-1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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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
                        我们出发的时间是下午六七点钟,买的硬卧,四人一小间,分别是我,胖子,小哥和陈白河。
                        陈白河带的东西实在是多且繁杂无用,我们上车了以后,我竟然看到他拿出来了一个塑料盆,声称是用来在列车上洗脚用的。
                        我心想,这人是得有多爱干净,不过这倒幸福了我们,不用闻胖子的臭脚丫子。
                        等到陈白河把他的东西收拾完了以后,天色已经泛黑,我和陈白河是上下铺,但因为他床上一半的位置都用来放东西了,所以快要睡觉的时候腆着脸过来问我能不能挤挤。
                        “这么下的床两个大男人怎么挤?”我还没想好怎么拒绝,胖子先凑过来道,“你连俩全睡上面不得塌了?摔着你们没事,万一小哥吵醒了撒起床气怎么办?”
                        张起灵早就上去了,此时也半支起身子,以一种很淡漠的眼神看着我们交流,似乎真的很介意我们晚上吵到他一样。
                        陈白河就有点心虚的坐了回去,一脸怨妇状的看着他床上的那堆东西发愁,最后还是肉疼的拿报纸垫了一层以后塞到桌子底下去了。
                        说是小包间,其实两张床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十厘米,伸伸手就能够到,我爬上去了以后,刚枕到枕头上,就发现对面的那人还没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小哥?”
                        我被吓了一跳,呆了好一会才发现其实张起灵的状态是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虽然如此,但我总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好几次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看看还在不在,都硬生生的把手放了下来。
                        就这么过了大概几分钟,张起灵忽然就跟回魂一样,眼神再次聚焦,从脖子里拎出一条红绳,绳的那头系着我的琥珀,把玩了一会就攥在手里,眼睛一闭,似乎是要休息了。
                        我突然觉得看闷油瓶也挺有意思的,就好像是在做一篇观察日志,像是以前,我根本无法想象张起灵还会做出“把玩”这个动词,我还以为他唯一的娱乐就是看天花板了呢。
                        躺在这个位置,目光就很自然的落在了他的脸上,我知道他不在乎别人的视线,而且我睁眼闭眼能看他就有点条件反射般的心安,外加闷油瓶本身长的也不赖,所以我觉得保持这个姿势也挺好。
                        印象中,除了受伤的的时候,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他,总觉得那一双淡然的眸子在下一刻就会猛然睁开一样,不过我等了许久也没等到,看样子是睡过去了。
                        很快,我的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一夜安枕。
                        第二天,我是被胖子晃醒的,睁眼就看到一张横飞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了数倍的样子,直接把我仅存的那点睡意弄走了,不过被人叫醒总是有点不爽,“干嘛啊?”
                        胖子道,“这都几点了你还睡?快快下来一起打斗地主。”
                        我探头往下一看,正好对上陈白河的脸,他朝我笑了一下,然后举起手里的扑克牌示意。
                        我下去了以后才发现张起灵坐在陈白河的位子上,陈白河和胖子坐在一起。
                        “好了,最后一名到位,咱们仨玩,陈小同志钓鱼啊。”
                        “等会,”我连忙喊停,“你说谁仨玩?”
                        胖子道,“咱仨呗,要不是陈小同志不会玩我也用不着叫你啊。”
                        我立刻惊异的看向张起灵,没想到不光解雨辰被胖子感染了,就像小哥这样四处开挂的人也没能豁免。
                        事实证明,能下斗不一定手气好,在张起灵第五次面无表情的作为地主被我们斗下去的时候,我们迎来了午餐。
                        “吴邪……”
                        路过狭窄的走廊过道前往洗手间的路上,我被张起灵拉住这样叫道。
                        “哈?”心脏瞬间开始疯了似的跳动,我一瞬间脑子里面全是怎么会被发现了怎么会被发现了之类的想法。
                        “……真的回杭州了吗?”
                        “……”耳膜旁心跳的聒噪有一瞬间的停顿,这是什么情况?
                        “回了……吧。”
                        短暂的静默过后,张起灵松开了我的手,“知道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朝着洗手间迈进,快要到的时候,我扭头一看,发现闷油瓶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关上门,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又揉了揉僵化的脸,这才稍微放松了点,没想到张起灵还挺关心小爷,就是大喘气这毛病不好,得改。
                        


                        23楼2012-09-13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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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我们从大巴车上下来以后,又坐上了解家提前准备好的两辆山地越野,里面有食物和装备,在那里等着的还有几个解家的伙计和一个当地的向导,负责把我们带到当初来的那片雅丹地貌里的魔鬼城边上。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之前在大巴车上的时候,后面坐的是张家两兄弟,我没好意思把座椅靠太后,所以睡得不太安稳,一下车,脖子就跟被拧了一百八十度似的酸疼。
                          我们穿过稀疏的苔原,周遭的景色慢慢变得荒凉起来,又过了一会,身后那片绿色已经消失的完全不见踪影,所有进入我们眼睛里的颜色基本上只剩下两种,黄褐色和天蓝。
                          想着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有心情欣赏风景,那时候还不知道前面面临的是怎样的危险,傻傻的以为拿着一本前人的笔记就可以横闯西王母,却差点连西王母所在的绿洲都没进去就被尸蹩王弄死在魔鬼城里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了以后发现车上只有我一个人了,脑袋底下枕着闷油瓶的包,我伸展了一下四肢,也走下车,就看到陈白河正在照相,秀秀靠在车上看着远处的张家的那两个人。
                          抬头就是一片雅丹地貌,风蚀严重的褐色岩石如同鬼影般矗立在前方,我意识到魔鬼城到了,只不过看不出来是不是我们之前去的那个。
                          胖子和张起灵正在入口处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我一过去,他们就立刻消音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解家的人,而不是倒斗铁三角里的吴邪,只好尴尬的挠挠头,不过胖子看起来比我还别扭,手抬了又放,嘴张了又闭,还是对着张起灵说了一句,“那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路过我的时候拍了拍我的肩道,“小同志,剩下的路就危险了,自己小心点。”
                          我颇为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然后张起灵就通知大家,原地休整半小时以后进入魔鬼城。
                          之后我们大概行驶了有三天左右,顺着一些古河道的痕迹走了许多岔路,常常是沿着一条线走到最后却发现河道痕迹消失不见,只能原路返回。
                          最后车子在一个大峡谷的入口停了下来,张起灵说这就是古河道汇聚的地方,我们沿着这条大峡谷一直向下应该就能看到塔木陀。
                          于是我们拿起行李,伴着胖子的吆喝,开始顺着这条大缝隙往下走。
                          走到大概七八点钟,太阳在我们的后方只剩下个弧度在的时候,前面开路的胖子突然叫了一声,我们就赶忙凑过去,就看到一些破碎的陶器碎片散落在路的旁边,上面的花纹和碎片的形状都十分的熟悉,是那种诡异可怖的人头罐。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心有余悸的说道。
                          “老子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西王母应该不远了。”胖子显然也对这种东西印象颇深,看见陈白河还想往近走,赶忙一把拉住,“你TMD不要命了,鬼知道这下面会不会有整个的?”
                          陈白河显然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这么紧张,我叹了口气,把之前我们的遭遇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陈白河开始还能表现出惊奇的情绪,到后来完全是害怕了,不用胖子提醒,自己自动走到离那些碎片最远的地方。
                          因为太阳马上就要下山,我们必须在夜晚来临之前找到一处安营扎寨,所以众人都加快了步伐。不过这条峡谷的确很长,直到我们打起手电也没走到尽头,我们只好往回走了一点,找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突出岩石,把帐篷支起来。
                          我们搭的帐篷是四人军用帐篷,挤一点躺着五六个人完全没问题,再剩下俩人守夜。
                          我们生了火,又吃了晚饭,就回到帐篷里面睡觉去了,晚上张起灵和胖子守前半夜,后半夜张家兄弟去守,剩下我们几个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陈白河一进去就趴在了睡袋上,我还好,肌肉虽然有点酸疼,但是比起两年前已经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而且剩下的路也都曾经走过一遍,哪怕遇到危险想必也能应付得过来。
                          秀秀缩到帐篷的最左边,看起来已经睡了,现在她更成熟也更坚强了,完全看不出来小时候梳着两个小包,拽着我的袖子“吴邪哥哥吴邪哥哥”的喊的样子。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笑意,我想解雨辰应该有跟我一样的心情,我们都不想让这个小丫头吃太多的苦,知道太多的人心险恶,最终变成我们的样子,只不过秀秀从生下来,她的家庭就注定他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女孩子一样娇生惯养,当个小公主。
                          无话到凌晨,我爬起来起夜,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几个黑影,吓了一跳,不过定睛一看,却发现时张起灵和张家那两个人。
                          说实话,同是张家人,我对那两个人的印象并不好,一路上也没有多交流,现在看他们大晚上的聚在一起,更是奇怪那两个人和张起灵到底什么关系。
                          下意识的,我就想蹲下摸过去听他们在谈什么,因为那两个人似乎正在争辩什么,不时手还会挥舞几下,而闷油瓶只是默默地靠在一百年的树上,我看也不看就能想到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我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有点偷着乐,心想这回总算有人能够体会到我当初我在雪山上的感觉了,像闷油瓶这样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人,他做出的决定无论你怎么劝说,哪怕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恐怕都没得改,在他面前着急上火到最后只能是自爆。
                          就在我打算往前走个十几米,去偷听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有点阴森的声音。
                          “三爷……”
                          


                          25楼2012-09-1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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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跟过去……”
                            我一惊,下意识的就反手朝声音发出来的那个方向抓去,本以为会落空,没想到抓了个正着,“嘭”的一声,那个人就被我压在地上按住,我这才看清,身下的人是陈白河。
                            他的声音本来就阴柔,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由得带上了一点鬼气森森的感觉,我压着他,一手捂住他的嘴,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陈白河此时正瞪大了双眼,两只手拽着我的衣领,眼睛拼命地眨啊眨。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一时情急,用的力道可能大了点,将捂住他嘴的手掌稍稍放松,“别喊。”
                            陈白河喘了两声以后,“吓,吓死我了。”
                            我心说,你才吓死我了呢,这大半夜的突然走到人后面来这么一句,得亏我心理素质这几年练出来了。
                            “废话少说,你怎么认出我的?”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连秀秀都没发现我是谁,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三爷,我认人的方式跟别人不太一样,”他看着我,似乎是怕我又有什么动作,“你不知道,我大学是读法医的……唔……”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刚才还在挣扎的陈白河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立马乖乖的放下了手,给我留我一个“一定合作”的眼神,我这才慢慢的把手抬起来,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三个人笑道,“不干什么,起个夜,正要回去。”
                            “起夜还能躺着起?”张海天看着我,目光中不知为何就带上了一丝鄙夷的意味。
                            我面不改色的回道,“这小子笨,回去的路上摔倒了,我扶他一把,倒是你们这个时候不睡凑一起又干什么?”
                            张海天哼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旁边一个声音道,“嘿,我说怎么人都不见了,敢情都在这私会呐。”
                            我一扭头,发现胖子举着个小手电站在我们后面大概十几米的地方。
                            紧接着我被人拎着后领拽了起来,要是旁人这么对我我肯定不干,少说也得呛上两句,不过我一对上闷油瓶的脸就发不出声,只好郁闷的站在了一旁,那边陈白河见谁也没有拉他一把的意思,也悻悻的站了起来。
                            胖子看看我,又看看陈白河,突然就一脸猥琐的笑道,“人家小两口的在这甜甜蜜蜜,你们三个当哪门子灯泡煞风景?”
                            “去你的胖子,少在这里胡扯,谁俩小两口了?”我挥了挥手,“赶紧守夜去,我们这就回去睡了。”
                            一扭头,发现陈白河正满脸通红的站在我后面,没想到这小子动作拖拉,血液循环到是挺快,我失笑道,“胖子满嘴跑火车,直接无视就行了。”
                            陈白河点了点头。
                            这时候,张起灵直接越过我朝火堆走去,推了推胖子,“回去守夜。”
                            我愣了一下,总觉得刚才他越过我的时候气场不太对的样子,难不成他们内部真的有矛盾?
                            陈白河碰了我一下,“咱们也回去吧。”
                            重新躺下了以后,我是怎么着也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重重树影中三个人交谈的样子,总觉得他们三个有什么瞒着我们。
                            看来张家内部也不算平稳。
                            正想着,陈白河凑到我耳朵边上说道,“三爷,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心想,现在你说出去也没事了,都走到这里,难道张起灵还能把我踢出队?
                            于是我拍了拍他道,“行了,不赶紧睡,明天可没人背你。”
                            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张家两兄弟出去换班,然后闷油瓶和胖子掀开帘子躺了进来。
                            我闭着眼,也不知道挨着自己的是谁,不过呆了一会,忽然有一只手拉开了我睡袋的链子。
                            我身体一僵,然后迅速的放松下来,假装睡觉。
                            然后一只体温略低带着寒气的手伸了进来,绝对不是胖子的肥猪蹄。
                            一瞬间,我的的脑海里涌现出了无数的问号。
                            这算什么?夜袭?
                            


                            26楼2012-09-1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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