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浮生如梦 [厉佛魔现代架空]【楼至韦驮吧】

这个文送给所有追看那篇般若绝的各位【捂脸……因为这货比较不太善于交流……所以不知道该回复大家神马……最后想了想还是多写文来感谢大家的鼓励【热泪盈眶（喂）总之大家回复俺都看到了WWWW很感谢追看俺会好好写的WWWWW【喂
以及这个文是架空的…………其实俺不是很敢写架空因为觉得我写出来就很OOC……不过试一次啦希望不会太雷【145度角望天短篇完结ing，送给大家【耶
………………………………不要骂我【捂脸】相信我其实我最爱原著向原著向万岁【滚

质辛出生那天，楼至韦驮觉得自己有生之年第一次痛到想下地狱求解脱。儿子的到来将他折磨的奄奄一息，啜泣或者哀吟都无济于事，直到哭声响起，才终于精疲力竭的陷入昏迷。
病房的门外，天之厉靠在墙壁上一言不发。他似乎对此无感觉，好像在看一场关于别人的戏。冷峻的眉眼见不到一丝温暖，只是冰冷地看着前方，听到婴儿的哭声也无动于衷。
也许是因为感觉不到来自父母双方的爱，他只哭了一声就安静了。襁褓中尚且知晓这世界的淡漠，因此他的人生就始终都很冷静。他的眉眼像极了楼至韦驮，却比他还要更肃穆。
天之厉抱着他等待那人的苏醒。他在父亲怀中，仰头看着那张雕刻一样的脸，只觉得陌生。天之厉并不看他，也不看楼至韦驮。他的冷漠，从一而终。
“你醒了。”他突然说。“要喝水吗？”
“你怎么还在这？”一个虚弱却透着厌恶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从这里出去。”
“那你的孩子呢？”
“哈，孩子……”对方嗤笑一声。“想要，你就带他走。不想要就留在这里。我随意。”
“我没有别的意思，楼至韦驮，我只是觉得需要负责。”天之厉将怀里的幼儿抱到他枕边，楼至韦驮却转头不肯看。“既然带他来这世界，就得有负担他活下去的觉悟。”
他的话，楼至韦驮却只觉得可笑。彼此没有爱，只是意外于是有了共同的血肉。这样的家庭组合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见得会幸福。这种羁绊除了把人逼疯外没有别的作用。
他想拒绝，心如磐石。就在此时他听到耳边的幼子发出了稚嫩的呻吟，不知是在渴求怀抱或者担忧即将发生的事，一声一声不停歇。也许是血脉连心，楼至韦驮只觉得心在随着他幼稚的呻吟微微揪痛，竟然不受控制地转头看向了躺在自己身边的稚子，眉毛微蹙。那婴儿有着漆黑的发和幽暗的眼，里面似乎透着哀伤。
楼至韦驮看着他，很久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拍拍他幼小的身体，随后缓缓将他搂在怀里。天之厉看着他闭上眼，将鼻梁抵在幼儿的脸颊时，就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缘或劫。他早已做了准备承受，相信这个人也会和自己一样。
质辛只有在他怀里时，才会收起防备又寂寥的摸样，沉沉睡去。
质辛一直都知道，楼至韦驮不爱天之厉，也不爱自己。也许，唯有与心上人生下的结晶才会备受呵护和宠溺。与完全不爱的人有了孩子，似乎就只会被一同牵连。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人几乎从没笑过，尽管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却每天都是冷淡的面孔，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他那张脸绝美，摄人心魄，笑起来不知会有多好看。年幼的质辛躺在他臂弯里时就常常抬手去抓他的脸。他喜欢那绝美的容颜，这让他悸动，让他愉悦。抚摸着那面孔带来的温度和触感，才会隐约感觉到他还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楼至韦驮将他照顾的很好。他只是不笑，其余的都做到近乎完美。热好的牛奶从来都是自己尝尝温度才送到质辛嘴里。他的动作很小心，顾及的心思很明显。每天晚上都会抱着他轻声哄他入睡，睡熟后才将他放进摇篮，轻摇一会再离开。
有人敢说这不是爱吗，这明明就是发自内心的爱。但质辛始终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是冰冷的，感觉不到那颗心的温热。楼至韦驮可以用行动证明他对这个家的在意，却掩盖不了他的冷淡和疏离。
天之厉与他也近乎是一样的。他总是按时回家，也会带很多礼物。但他与楼至韦驮却总像是陌路，就算再如何亲昵，甚至睡在同一张床上，彼此没有感情，在一起只能尝试去习惯，而无法尝试去爱。
“质辛睡了？”
“嗯。”
“那你也早点睡。”
“嗯，好。”
总是冷淡的像不认识的人。他和他，都是走在极端的存在。本就是互相没有感情的人，无论如何培养也始终无济于事。
楼至韦驮的厨艺很好，总是能做出很多可口又好看的饭菜。但他只有在家里才会做，也只有家里这两个人才尝得到。彼时质辛很小，碗都拿不动，楼至韦驮就用勺子舀起饭和菜一点点喂进他的嘴里。偶尔有汤汁流下来时，他会用纸巾认真地为他擦去。

天之厉一言不发地慢慢吃自己的饭。三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相对沉默的，似乎就是在各做各的事。他对楼至韦驮很好，对质辛更好。话很少的他不太擅长照顾儿子，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随楼至韦驮，他的作法他一概不干涉。
尽管他很喜欢吃这个人做的饭菜，但是却始终不表现出来。直到有一天，他面前的人看着他漫不经心吃着的样子，突然开口问了他一句话。
“好吃吗？”
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感情。似乎就只是太久不说话会压抑，所以随便找些什么借口来证明大家都还活着这个事实。
“嗯，好吃的让我还想吃八十碗。”天之厉随口说道。
楼至韦驮看着他，突然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头。
就像是情人间说错话时的惩罚，天之厉抬起眼睛看他，他却转身去照顾质辛了。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目，他有一瞬间觉得刚刚发生的事都是错觉。
质辛睡着后，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距离隔的不远也不近，就像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人在等待一些事的过程中相遇然后短暂地相处一会。他不说话，他更沉默。除了电视的声音听不到其他的动静。
楼至韦驮在这个家里住了几年。他对此早已熟悉，也由一开始的不愉快到最后逐渐适应。他依旧是淡漠的，似乎很疏离。但他却还是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得没有瑕疵。天之厉回来的时候，他会给他丢过去一双拖鞋，如果他想吸烟，楼至韦驮也会为他点燃打火机。
无喜无悲的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事都做到呢？他完全可以不闻不问。但也许理由很简单，既然做一件事，就认真积极地去做，哪怕不喜欢，或者很抗拒，既然做了那就负责到底。
他扭头看着楼至韦驮，那张绝美的脸没有表情，却依然显得很宁静。他的五官精致，挑不出一丝不自然。靠在沙发里的他随意慵懒，眉目淡淡的，说不出的安然。
天之厉看了他一会，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楼至韦驮本能地挣扎，随即却被他压在了沙发上。那个人从未如此粗暴过，此时却有些不讲理，霸道的很突然。
不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对于这种事，楼至韦驮的经验也仅仅只是第二次。他知道自己没理由拒绝，但是更不知道怎么迎合。抓着对方手臂的手指不自然地用力，试图抗拒。
“放轻松。”那人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又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蛊惑他。“跟着我就行。”
他俯下身去亲吻他的额头，从眉骨，到鼻梁，再到脸颊。摩挲他嘴唇的时候，天之厉突然感觉到吻他的感觉原来如此的好，干净，纯粹，青涩的很诱人。
楼至韦驮感觉着他的吻，想了想还是抱紧了他的后背。早就已经是他的人，怎么索取都不过分。他闭上眼，试着不拒绝，那个人霸道与温柔结合的气质，再一次充斥了他整个身体。

自那之后，家里似乎终于有了一点点生机。两个人不再相对无言地刻板下去，而是有了对话或者不经意的调侃。但本质没变，依旧会被察觉。质辛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从小就将一切看的很透彻。也正是因此，他的性格逐渐的有些诡谲和冷漠。
质辛不爱笑，大部分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天生而来的气息有无形的威慑力，原本就和楼至韦驮相似的面孔随着他的成长而越来越接近。天之厉某天突然调侃说自己养了两个楼至，不仅长得像，某些时候气质几乎都一模一样。
楼至韦驮不屑于与他争论，质辛却表现得很有兴致。他恰到好处地继承了两个人最好的基因，虽然那眉目活脱脱就是第二个楼至。
相比楼至韦驮的淡漠，他显得更阴郁。但是对于自己的父亲，他却很喜欢时不时挑战一下他的底线。
“你好可怜，”他对天之厉说。“养了个儿子，却完全不像你。莫非我不是你亲生的？”
“那你是谁的儿子？鬼如来吗？”天之厉挑眉，完全不为所动。“哈，你的血脉是怎么来的，我可比你更清楚。”
“莫非你全程监视？”
“不，我是全程参与。”
“你们两个。”楼至韦驮突然开了口。“不想我在晚饭里下药，就给我闭嘴。”
“想不到一向光明正大的你也会来这种阴招，”质辛笑道。“难不成他当年就是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得到你的？”
楼至韦驮突然一个汤勺朝他飞过来。质辛没动，一旁的天之厉却迅速上前一只手抱住质辛另一只手接住了汤勺。质辛靠在他结实的怀里得意地看着楼至韦驮，一副有人护驾高枕无忧的样。
但那个人却不在理睬他们，自顾自地继续做自己的事。天之厉低下头，将嘴唇凑到儿子的耳边。
“就算是下三滥的手段，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可以。没有他，你现在又在何处呢？”
质辛没有笑，而是侧头将那双狭长邪魅的眼睛转向他父亲。相比楼至韦驮的隐忍，他要更加张扬得多。
质辛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要楼至韦驮帮他洗头。感觉着那双手搓着他的头发，指腹按在头皮上的舒适感，会有种满足的疲倦感。那个人偶尔流露的温柔，任谁都抵抗不了。
楼至韦驮不会说太多的话，即便这个孩子超乎他预料的乖戾也依旧对他一如既往。质辛由他所出，融合了他的骨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要比天之厉重要得多。
他那张脸，无论经过多久的岁月依旧是绝美。质辛也好，天之厉也好，早已熟悉了他的容貌和所有的表情。他们了解他的淡漠，包容他的坏脾气，尊敬他的骄傲。有他在，心里的某一处就始终不会有空缺。
也并非没有争执，因为一开始就没有感情做铺垫，天之厉和他的观念看法有太多不同。最开始只是互相维持着假象，慢慢开始接近和熟悉甚至信任的时候，矛盾和争锋也就随着感情一起出现。
楼至韦驮觉得这并不是爱，但他也说不清自己和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两人的性格都很傲，言语不和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除非有一个人让步，否则不会得到结果。
天之厉的敢作敢当也恰恰证明了他的狠。单凭武力，两人是实力相当。但论身体的修复，楼至韦驮却大不如他。
那天，是他们打的最狠的一次，他在暴怒之下直接抓住那人的头撞在了墙壁上。下一秒手中的鲜血，那个人微弱的呼吸却又令他更加烦躁。不想伤，不愿伤，但最后还是伤了他。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最后倒是楼至韦驮让步了，站起来擦了擦头上的血。
“算了，在某些事上我们达不成共识，继续坚持己见只会徒增烦恼。”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落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他没有爱，也不会恨，更加无委屈可言。能感觉到眼前人的不安，他总觉得，天之厉似乎已经开始迷失他的初衷。
“你爱上我了？”楼至韦驮问。
“不爱。”
“那为何要抱着我？”
天之厉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他反问对方。“你爱我吗？”
“当然不。”
“那为何你不推开我？”
两人相对无言。是信任，还是依赖，让两条平行线最后有了相交。既已相遇，何忍分别。不爱吧，都觉得是不爱的，彼此冷漠，彼此疏远。不爱不爱，一直不爱，不爱他，也不爱孩子。
楼至韦驮突然从他肩膀上抬起头，也不顾脸上的血腥，径直捏住他的侧脸，张口咬住那人始终泛着凉气的嘴唇。
也许，只是也许，爱早已根深蒂固。从两个完全对立，甚至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打算负担起那幼稚生命存在的事实开始，就注定了此生纠缠不休的彼此，无法忘，也不会忘。
都说浮生如梦，醒来与否，不重要，也无人在意。
质辛不止一次地想探究下他们的过去，但终究一无所获。到底是什么契机让自己降世，无论如何也不得而知。它成为了一个谜，勘不破，道不清。
然而时过境迁，追求无意义，也没作用。那两人一直都在，就在那里，彼此不会靠近，却也不曾远离。
而此生亦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