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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每个吸烟的三三背后都有一段八点档故事 by羽山墨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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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作者
二楼 授权
三楼 正文
【未见END勿插】感谢


1楼2012-08-19 22:38回复



    2楼2012-08-19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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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处梗和电影‘属于你的我的初恋’相似
      集万千狗血于一身
      当然也有自己原创的情节
      希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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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的你惊艳了时光,所以我贪心的想你留下温柔岁月。
      男人游完泳走上沙滩,泳裤浸满海水有些沉重,略向下垮,隐约透出些性感。摘下泳帽,黑色的刘海不太服帖的搭在耳际,只是黑眸不经意抬起的那一刻,所有的光泽都臣服于那华丽的低调。
      “呵,”金发的男人索性把调色盘和画笔一起扔进水桶,撤掉画板上完成一半的比基尼美女,换上一张新纸。在箱子里捣腾许久,摸出一支象牙黑,狡黠一笑,“这次,也得换个口味嘛。”
      黑发男人瞥见正在忙碌的金发男人,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熟悉的金发蓝眸,却不同于当时的白皙的几近透明的皮肤。这种麦色皮肤和结实的身板那个人是永远也企及不了的。白色的细带贴身背心和花花绿绿的沙滩裤,勾勒出金发男人精炼的线条,但嘴角浅金色的胡渣和脚上硕大的青蛙头拖鞋却扭曲了所有先前的成熟感,透出滑稽的味道。回过神来,那个金发男人已经朝这里挥着手笑,看着嘴型只是说“嗨”。
      装作没看见走回自己的遮阳伞,披上浴衣坐下,眼神却不受控制的望向那个人。只是这时,金发男人身旁多了一个地中海老头,老头浑浊的眼睛盯着男人的背脊顺着腰椎向下,游移在最末端,随后又状作无意的趔趄,一把扶在男人膝盖上,脸朝着画板,眼珠和肥硕的手却沿着膝盖向里,滑进大腿内侧,随后老头跪坐着朝身旁怪笑。金发男人刚想闪身,却被钳制住。那一瞬,厌恶的,惊悚的,羞耻的,慌乱的表情全数写在脸上。僵持片刻,金发男人抬起脚踹在老头脸上,继而恢复镇定坐回原位,拿起笔继续画着。
      看到这时,佐助本是觉得恶寒不愿再看下去的,但心里隐约浮现的怒火强行将视线锁定。金发男人好像边画边与地中海老头交谈着,佐助心下一阵诧异,装作无意地凝神去听,只能听到断续的话语。
      “……潜规则……出版……”
      “……别的办法……我就是弯的也不行……傻瓜怎样……”
      佐助皱了皱眉,不在关注。看那人地衣着举止就不像东京的,这样的人,要么在东京穿上一身光彩被黑暗啃噬内心,要么死守白痴信条,淹没在不见光的地铁隧道。然而圆滑精明能进能退的人大多也只能勉强付完房租付完车税付完保险然后勒紧裤带吃饭。习惯性的点一根NANA叼在嘴里,稍稍平息了起伏的心情。像往常一样吐出一圈,却怎么也不能释怀。和那个人有关的总是会折磨神经好一阵。
      


      3楼2012-08-1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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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日子是浓郁的消毒水味儿的。一直压迫在心上,神经上,呼吸上,不给人稍作休息的空隙,就这么飞快的呼啸而过。
        佐助的父亲曾是名古屋的一名心脏科医生,因为工作繁忙而且更重视长子,父亲总是把孩子带到医院,随他一个人闹。开始有些期待交到好朋友,但渐渐地发现,那些人不过是与他相遇在人生路口的匆匆过客。离开后,自己终归是要一个人。
        性格冷僻,孤傲自大渐渐成了医院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富岳听到,也只是皱眉,偶尔叹道:“根本不能和鼬相比。”
        一个人坐在河边从早呆到晚,有时候想些事,有时候干脆大脑空白。
        直到有天一个金发蓝眸的同龄男孩坐在他旁边,有些好奇地问他在看什么,一切才开始改变。
        佐助依旧冷漠的不回话,男孩却以为他没听到,稍稍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佐助这才偏过头,冷眼看着对方,吝啬地挤出一句话:“吵死了。”
        回应他的却不是立刻的安静,而是一句“大混蛋”和粗重的喘气声。
        诧异的回头,才发现男孩愈发苍白的面容和浮上脸颊的虚弱的红晕。一时间佐助紧张起来,看这样子,应该是患了重病。他如果闯祸了,一定会被父亲责骂。慌乱间背起只矮半头的男孩,拼命地朝急诊室跑去,一边跑一边骂道:“你这个白痴,不要突然就发病啊!”
        颈上传来急促的微凉的气息,两边是事不关己的眼神,眼前还有离急诊室一段长长的楼梯。佐助这才感到背上的生命是多么容易消逝。额头上开始沁出汗珠,自己的呼吸也渐渐浑浊,腿已经完全麻木了。头顶的烈日看的眼晕,睁眼抬眼间,黑色闪过的时间越来越长,已经撑不下去了。所以这家伙就要死了吗?佐助心头浮现出强烈的不安。
        


        4楼2012-08-19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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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一头撞见父亲的助手,才迅速地把男孩抬上担架送进急诊室。佐助远远望着,费力地舒了口气。
          “真是会惹麻烦的家伙!”一边愤愤的抱怨,一边气喘吁吁地爬上七楼的台阶。仰头看着病房的门牌号,一间一间数着,直到脖子酸痛,走到尽头,特殊的红色门牌才闯入他的视线。有些不愿相信的一遍遍对着三个数字
          “7……4……9……”
          “7……4……9……”
          ……
          重症监护室吗?真是的,干嘛要来啊!佐助有些无力的坐下靠在门边。
          突然听到房内的叫喊。
          “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略带沙哑的哭腔响起,佐助知道是他。
          “鸣人乖,只要少动一切都会平平安安的。这是为了你好。”女人柔声说道。
          “鸣人,听医生的话。我们也想让你出去放风筝,也想让你吃拉面,但是……”后面的话语淹没在男人的哽咽中,难以听清。接着女人也开始呜咽。
          隐隐传来蹬被子捶床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响起男孩的声音:
          “我想尿尿。”
          “妈妈给你换尿布。”女人像是有点宽心。
          “我不要用这个,我一点都不喜欢!”男孩又开始挣扎。
          “鸣人,妈妈不行的话,让爸爸来吧,”男人随即又对女人说,“玖辛奈,你也撑了很久了,休息会儿吧。”
          安静了许久,男孩幽幽地开口:“我尿完了。”句末是带着哭腔的尾音。
          女人低泣,男人沉默。
          佐助看了看手中攒紧的一把雏菊,把头埋进臂弯。


          5楼2012-08-19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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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踏上天台的最后一级阶梯,烟花骤然绽放,耀眼的金色划破了夜幕,勾勒出盛开的弧线。随即是大红,嫣紫,荧蓝,橙红,最后又归于金色。光束冲上夜空的下一秒,便发出巨大的爆炸声,佐助有些顾虑的看向鸣人,却发现他仰着头拍手笑的忘我,徘徊在心头许久的犹豫便舒然散开。即使是黑夜,他也能看清活泼摇晃着的金发和蓄着流光的湛蓝眼眸,平时不太喜欢的苍白的皮肤也因为这个笑容变得自然。
            突然鸣人转过头,别有用心地笑着问道:“佐助,这是医院,怎么会有烟花呢?”
            对于白痴的别有用心自然毫无戒备,佐助顺理成章的答道:“我叫管家做的。”
            “诶还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嘿,我去告诉你爸爸!”说着一溜烟跑到楼梯口,扶着墙有点不稳的咚咚下楼。
            “喂,你给我站住!”佐助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追上,看到鸣人没有出现病症,便放心的追着跑。鸣人挑衅地在前面做鬼脸,佐助则咬牙切齿地回瞪。一路拌嘴着跑到三楼,鸣人听见了父母和佐助父亲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在门边可以清楚的听到,医生的诊断和父母的啜泣。
            鸣人踮起脚,轻轻拉开百叶窗。看见母亲沾满泪水的脸和父亲埋的很低的头。
            “还可以活多久?”男人有些不安地问道。
            “还是别问了。”女人劝阻。
            “还是问一下好。”男人执意不肯让步。
            “鸣人的心脏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成长,如果注意饮食,控制运动量的话,大概可以到二十多岁,”医生无奈的叹口气,“作为父母,一定要在各个方面谨慎啊。”
            “是!”男人和女人一起答道。


            7楼2012-08-1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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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放下窗叶,转过身看到了站在对面的佐助。
              这一次,在医院的走廊里,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佐助发红的眼角和被别扭的留在眼眶的的泪,鸣人攒紧衣角,却无法停止心里的洪水决堤,鼻头一酸,眼泪便不争气的滚落,这是他唯一感到过的最烫的温度。过了一会儿,脖子上有了羊毛刺痒痒的触感。抬起眼睛,看见佐助把红色的围巾一圈一圈绕上,平静地说:“下次跑慢点儿,围巾都掉了。”
              佐助见鸣人愣住,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牵起他的手,朝天台走去,平淡的地说:“烟花还没放完呢,所以要看到最后。”
              也就是那时,鸣人环住佐助的脖子,轻轻在他脸上印下一吻。也是在那时,佐助第一次感到,被紧紧搂在怀中的是自己的整个世界。
              即使开始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总会有终结。
              也许别人觉得我们相恋时太年幼,但我们心里明白,我们的恋爱是有截止日期的。
              鸣人下床活动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但佐助仍旧每天往病房里跑。两个人无营养的拌嘴没有因为相恋而减少数量。
              那次看到佐助破天荒没来,鸣人按捺不住好奇心,跑到医院的小河边,却没有发现佐助的影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跑回富岳的办公室,刚到门口就大声喊道:“叔叔,佐助,哈,我找,哈,不到了。”
              富岳看着他气喘得厉害,只是皱眉吩咐护士把他送到病房,然后嘱咐道:“下次不能这样跑了。”
              鸣人甩开护士,吃力的跑下楼,不顾身后护士如何叫喊,他只觉得再看不到佐助,心脏什么的根本不需要。从住院部跑到门诊部,再从门诊部跑到实验部,一间房门一间房门的敲开,一个人一个人的问,虽然知道手脚已经开始发凉,呼吸已经开始紊乱,但是身体像是木偶一般被难以形容的意识驱使。医院的走廊似乎越来越长,眼前渐渐发黑,鸣人终于还是没能找到佐助,全身瘫软的倒在充斥消毒水味的冰凉的地板上。
              “鸣人!”
              “醒醒啊!白痴!”
              “喂,你不要死啊!快醒醒!”
              好不容易撑开眼皮,才看到嘴角和额头挂着淤青的佐助。
              混沌的意识中,只勉强说出一句:“不要走。”
              “说什么蠢话。”佐助费劲地扶起鸣人,用力之处,牵动了伤口。强忍着痛把鸣人背在肩上,拖着有点抬不起来的腿,一步一步走到医院外。


              8楼2012-08-19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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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有力气说话。
                “干嘛又乱跑。”
                “嘁,你呢?嘴角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光顾着和别人打架。”
                “这不需要你管。”
                “那现在是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真是有钱家的少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什么都不用我管!”鸣人几乎是用鼻孔说出话的。
                佐助不再理会,有点心烦的看向窗外。想起犬冢牙说的气人的话,愤怒就止不住的蹿上心头。到头来,自己鼻青脸肿也没能为那家伙做到什么。
                但令鸣人惊讶的是,一个主刀医师的儿子居然会去神社这种不怎么靠谱的地方。
                “佐助,你改信神了?”
                “笨蛋,小声点儿!”佐助一脸严肃的走在台阶上,一级一级的往上走,穿过了两三个鸟居时,看见鸣人的脸色有些发青,不顾鸣人的挣扎强行把他背起来。觉得耳边很吵,就吼了句:“安静。”
                佐助知道,这是无能为力的他唯一能做的事情。虽然很可笑,但还是孤注一掷地宁信其有。一边擦掉落在睫毛上的汗珠,一边默数着走过的鸟居。
                偶尔停下来,把鸣人往上提一提,免得滑下来。背上除了自己的汗,还有那家伙的微微发烫的眼泪。
                “佐助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做些奇怪的事情好吗?”
                “闭嘴。这也是你随便吵的地方?”
                抽出衣兜里的纸巾,递给背上的人:“别随随便便就哭,把你脸上的全部液体擦干。”却还是听到吸鼻子的声音。
                “都说了不哭了!”
                鸟居总共有二十七个,每两个相隔八十个台阶。要祈福,就得一步一个台阶往山上走,过一个鸟居对着结界绳默默参拜。走到最后两个鸟居间的台阶时,要三步一跪,行大礼。
                时间接近正午,太阳毫不留情的烤着每一个参拜的人。佐助迈着已经瘫软的腿,继续往上走。汗水像淋浴似的从头顶往下冲刷,咸咸的流进眼睛里。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男孩清瘦的肩胛骨。就快到第二十六个了,佐助难得的笑了笑,对鸣人说:“这……这不是……快到了吗?”


                9楼2012-08-1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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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抬头看向第二十六个鸟居,漆金的笠木,朱红的岛木和柱子,缭花了眼。又看了看佐助,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灼烧得通红,腿明明都在颤抖却还往台阶上迈,便十分尴尬的开口:“佐助,我可以自己走了。”
                  没有回应。
                  “我说我可以自己走了!”
                  依旧没有回应。
                  “混蛋!放我下来啊!”鸣人忍不住吼出来。侧过头看向佐助,却发现佐助闭着眼睛在登台阶,脚背已经肿得老高。眼角一酸,粗声骂道:“混蛋,累了就不要走了,神明看到你这么拼命会惩罚我的啊!闲着没事儿做是吧!增加我的罪恶感是吧!要如果这样当你的包袱,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用纸巾擦掉佐助额角的汗,刚擦完,汗又滚落下来,鸣人赌气的一遍遍擦着。
                  “我就不信了!”
                  走到第二十六个时,佐助才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有点鄙夷的问道:“你没乱扔纸吧?”
                  “我是那种没素质的人吗?”
                  “不清楚,等会儿要扶稳。行大礼——”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比我老妈还啰嗦!”
                  “白痴你给我住嘴!”
                  鸣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佐助有他独特的温柔。
                  在祠堂里祈完福,佐助就拉着鸣人来到古树下,笑着说:“巫女说只要把挂着风铃的红绳扔到树枝上,就能许愿了。”
                  “佐助,你还真相信吗?”鸣人觉得今天已经无法理解佐助的一切行为了。
                  佐助没有支声,努力的把红绳往树上扔,却始终没有搭在树枝上。
                  鸣人看着看着就觉得窝心,拿起红绳往树上一甩,稳稳妥妥地落在最矮也是最粗的枝上。佐助看到了跑过来,压住鸣人的脑袋就朝古树跪拜。
                  “天上的神仙!不管这个家伙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不管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请您原谅我们!请一定让鸣人活下去!请一定让我们在一起!我不想他死!一点也不想!看在我们一起来祈福的份上,请一定帮帮我们!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10楼2012-08-19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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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眼睛通红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拜。鸣人侧过脸,第一次看见如此低声下气的佐助。他从未想过佐助来这里是因为他,想起上山的时候佐助湿透的上衣和止不住的汗水,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轻轻环住佐助,用舌尖一遍一遍舔舐佐助被晒得干裂的嘴唇。咸涩的眼泪落进唇里,混杂在甜软的唾液中,两个十二岁的小孩在神社的古树下哭的忘记了时间。迷蒙中,鸣人听见佐助喘息着说:“不要那么早离开。”
                    “那佐助答应我,不要再让我看到今天这样的你了。”
                    像所有八点档的男主角一样,佐助决定好好学习考上东大的医学系。也许旁人觉得可笑,但他自己心里明白,那种无法停止的压迫感正一天一天的把两个人推开。一开始还能强撑着每天到医院去看看鸣人,渐渐地课业繁重起来,和鸣人见面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被压缩。到了最后,一个星期只有一两次去医院的机会。
                    鸣人理解佐助在想什么,并不强迫,只是依旧的拌嘴斗气和解小温馨再不小心破坏氛围。佐助不在的时候,闲着没事儿,就拿几本书看。到最后,只能认命的把书丢在一旁,叹一句:“没文化不可怕!”无数次的半途而废后,才找到自己真正擅长又喜欢的事——把见到的一切画下来。
                    窗外放风筝的撒开脚丫乱跑的孩子,牵着宠物散步的老人,推着病人呼吸新鲜空气的护士,认真检查病人身体的医生,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面带愁容日益衰老的父母,以及每次都神情复杂不再扬起嘴角的佐助。画着画着就会想起佐助渐渐加深的眼袋,偶尔发红的眼角,埋在刘海阴影里看不清的表情,有时来不及刮干净的青涩的胡渣。想着想着,就自顾自地嘲讽道:“怎么越来越像个文艺小屁孩儿了!当年我把鼻涕抹在你衣服上都嫌弃得不得了,这个时候留个胡渣你都不眨下眼睛!”
                    前思后想了很久,鸣人决定去学校看看佐助,但是必须瞒着所有人。


                    11楼2012-08-1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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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每个医生护士以及爸爸妈妈的探望规律,鸣人顺利地在工作日的下午溜出了医院。哼着小调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享受的看着一排排房屋或者树木从车窗旁边闪过,嗅嗅不含一丝一毫消毒水味的空气,他头一次感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情不自禁的就哼起“风啊风啊”,引起身旁的女生怪异的眼神。他抓抓头发笑笑,继续望向窗外。
                      到了佐助的学校,看见人来人往的校门,才意识到自己连佐助的教室在哪儿都不知道。只是想看看,并不想打扰他,于是没有带手机。情急之下,鸣人拉过刚才坐在车上的女生,想碰碰运气:“你知道佐助在哪个教室吗?”
                      “诶?”那女生两眼立刻放出红心,“佐助君吗?在二年A组,成绩可是蝉联第一,人长得又帅,每次重大活动都是他组织的。而且一到各种送礼物的节日啊,储物箱就塞得水泄不通啊,甚至相邻的储物箱内也会塞上一堆,写着‘请转交佐助君’……”
                      鸣人耐心的等着女生说完,道了谢,遍快步走向那个教室。有点吃力的走到教室,却看见只有一个男生。询问了一下,那个男生告诉他其他人都去上体育课了,鸣人只好悻悻地走到体育馆。
                      疲倦的靠在体育馆门口,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佐助在打篮球,黑发的少年即使清瘦,但力道却不小。看着佐助跳起来扣篮的时候,忍不住喊出了加油,却突然感受到背后森凉的视线。
                      “诶,少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穿着球衣打了耳钉的男生顺势搭上鸣人的肩膀,手指有意的摩裟在锁骨上。
                      鸣人有些慌了神,着急地说道:“我是来看看佐助的,能不能不要这样碰我,感觉怪怪的。”
                      “诶?又是佐助,你们一个个的都跟神似的崇拜他,可他呢?冷言冷语,藐视众生。在他出现之前,我才是这里的神!”耳钉男生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眼神掺着凌厉和嘲讽。
                      虽然像是三年级的学生,但智商仍然停留在中学二年级的夏天。鸣人根据书上的描述下了定义。
                      “那个,”鸣人知道在学校最好不说出和佐助的关系。绞尽脑汁的解释,“我是他的朋友……”


                      12楼2012-08-19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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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挑眉,冷哼一声一把握住鸣人的手腕朝外走。凭直觉感到没好事,鸣人死死扒住门框。男生干脆把鸣人压在墙上,按住他的肩冷笑道:“我就是想看看,我把他的小白脸朋友给欺负了,他会是什么表情?”说完堵上鸣人的嘴,舌尖粗暴的刮过口腔里的每一块皮肤, 狠狠地抵住鸣人的舌头,让他无法发声。
                        越是用力的推搡,那男生越是不留情的攻城略地,丝毫不在意鸣人渐渐混乱的呼吸。强行把鸣人一步步拖到更衣室,手从脖颈顺着脊椎使着巧力按着向下滑再向前游移。鸣人只觉得大脑缺氧,下身被挑逗的恶心至极,想要动下腿却被狠狠地压着。薄薄的毛衣外套被褪去,鸣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男生却兴奋地以为是前戏成功,嗤笑着说道:
                        “看,你不也只是如此吗?”
                        “才……才不是……”鸣人趁着男生停下嘴上的动作,赶紧换了口气。
                        来体育馆之前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鸣人想推开男生也无力可使,只能绝望的等一切结束,但就是不想让佐助看见这样的自己。
                        就在男生扯下鸣人的外裤,趴在他的胸前乱啃时,三三两两的男生走进来,惊讶地说不出话。耳钉男带着一副计谋得逞的坏笑停下动作,鸣人也瘫倒在地上。
                        刺耳的议论声在佐助进门的一刻终止,所有大汗淋漓的男生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他越发冰冷的气场。
                        佐助只是平静的给鸣人穿好衣服,看到肩上胸前颈间青紫的咬痕时,皱了皱眉。
                        “白痴,以后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不要骂我白痴。”
                        “呵,佐助,这难道是你老婆吗?看不出来你小子连口味都与众不同啊!”阴阳怪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佐助的表情依旧没有起伏。招呼那帮男生看好鸣人,佐助转身打向一脸邪笑的耳钉男。两个人就这样厮打在一起,鸣人见过佐助生气,但没见过佐助打架。每一拳每一脚都散发出杀气,即使嘴角又挂上淤青,脸上被打得青肿,鼻子被打出血,仍旧狠戾地攻向对方。电影上的头破血流真实的再现在眼前。
                        呆滞了很久鸣人才想到上前阻拦,挣不开拦住他的一群男生,只好朝佐助大声喊:
                        够了!佐助!停手吧!”


                        13楼2012-08-19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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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顿住,却被迎面给了一拳,血顺着额头流下,染脏了黑发少年白净的皮肤。
                          年级主任听到报告赶过来,拉住了两人。鸣人跟过去站在办公室外,听着佐助挨训。无论主任怎么问,佐助只说是两人看着不顺眼。好容易等佐助出来,佐助却只字不谈处分。拗不过他,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走到了保健室。
                          鸣人想给佐助上药,却被推开。
                          “什么时候回去?”佐助闷着声把碘酊擦在膝盖蹭破的地方。
                          “还不想回去。”
                          “……”
                          “我才来了一会儿。”
                          “惹一堆麻烦,”佐助把纱布贴上胶带,递给鸣人,“帮我把这个贴上。”
                          “额头上?”
                          “笨蛋,是眼睛啊!你在医院呆那么久连纱布是用来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从来都没怎么受过这种伤。我看见你打球了,该死的***的嫉妒。”
                          “小时候背你练出的体力,”佐助说着坐在床上,一把拉过鸣人,“我说,对伤员总有相应的慰问吧?”
                          “我要给你上药,你推开了嘛。”
                          “谁要你个半吊子上药,朝更对路子的地方想。”
                          “滚,老子不干。”鸣人拍掉佐助搭在膝盖上的手,往右边挪了挪。
                          “都说了不要自称老子,干不干不是由你决定的。我还没试过呢,你就让别人给碰了。”
                          “喂,我说这是学校啊!”鸣人推开突然就压过来的佐助,小声提醒。
                          “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佐助解开衬衫的扣子,“鸣人,我想和你做【爱。是真的想,想了很久了。我怕哪天你突然不在了……”
                          “诶不行啊……喂……”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生涩,吻了好一会儿突然停下了动作。那是鸣人第一见到佐助红着脸说话。
                          


                          14楼2012-08-1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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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告诉你!”鸣人少女了一把,拿起笔在水桶里涮了涮,挑了几支颜料,把画板架在腿上,一板一眼的画起来。过了快两个小时,鸣人终于画好了。牙伸了伸僵硬的腰和腿,埋怨道:“怪不得佐助不愿意让你画了,任谁都受不了坐在这儿一动不动啊!”
                            “佐助的话,一个小时就够了。”鸣人头也不抬地收拾起画具。拿着画板,左躲右闪就是不肯让牙看到。牙一着急,抢过画板,仔仔细细的瞅了多遍,皱眉学着佐助冷声说: “丑。”说罢,笑的前仰回合。
                            鸣人一脚把他踹开,拿起画板,用笔蘸了点群青,骂道:“看我把你画成夜叉!”
                            牙赶紧抱住画笔,拿捏起哭腔:“姑娘善良美丽画工精湛,饶了我一介书生罢!”
                            “别死不要脸的侮辱书生,还有,不是姑娘,是大爷!”
                            “别死不要脸的侮辱假发,没事儿别KUSO银魂。”
                            “那除了这画,我哪儿都可以画了?”鸣人狡黠一笑,满肚子的坏水咕噜噜地往外冒泡。
                            “是的!伊丽莎白殿下。”
                            “你妹的!”鸣人拿起笔朝牙的脸上一涂,“你丫才是女王天人!”
                            俗话说相似的场景总是在巧合的时候被不该看的人看到。【这是谁说的俗话啊喂】
                            佐助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提着颜料走进门,就看到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多出来的,还有摆在床头柜上金发少年和褐发少年以及一只小白狗并排坐在沙滩上看海的一幅画。
                            没有话可说,没有表情可流露,没有理由不离开。镇定地把东西放在一边,佐助转身走出门。身后鸣人的追赶,牙的拼命劝阻,护士的不满的苛责全都让他感到烦躁。看了眼揣在怀里的早稲田実业学校高等部的录取函和东大附属医院的转院申请,冷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迎面碰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佐助,鸣人的身体不适和转院你应该很清楚,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那孩子……”“够了!我也不想和一个白痴挨得那么近!”佐助头一次顶撞父亲,不耐烦的绕开。水门和玖辛奈在一旁有些诧异,富岳只是摇摇头,叹道:“佐助的脾气,对鸣人的病没有好处,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也算奇迹了。”


                            17楼2012-08-19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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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想也不用想,一定不是佐助。还有爸爸妈妈的声音,还有心脏测试仪的滴滴声。太好了,自己还活着。但是也太糟了,自己还活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见牙的一张大脸以及趴在他头上的赤丸。
                              透过呼吸罩,鸣人的声音变得混浊,但是骂人的凌厉之气没有丝毫增减。
                              “牙你的狗掉了毛落在我的肺里怎么办啊混蛋!”
                              “那万一哪天你嫁给我了岂不是肺里堆满齤狗毛?”牙的眼睛是通红的,鸣人看得见。伸出没有插满管子的手臂,手指在他的眼角处徘徊了一会儿,落在他的肩上。
                              牙叫来医生,医生点点头,护士便手脚麻利的去掉呼吸罩和点滴。
                              “我倒下几天了?”
                              “五天!英雄!”牙讽刺的竖起大拇指,坐下削苹果。从来都是一片片削皮的人第一次把皮削成一长条。
                              “你从哪儿偷师的?”鸣人虽然想拌嘴,但字字句句都很吃力。
                              “我这几天练的,怎么着?”
                              “死鸭子嘴硬。那个,我就问一个问题,你别误伤病号啊!”鸣人突然有点心虚,讪笑着摸摸牙头顶上的小白狗。
                              “说吧,我的媳妇儿?现在是这样叫了吧?”牙头也不抬地捣弄着手里脱光光的苹果。
                              “佐助呢……”鸣人蒙在被子里不想看到牙的表情。
                              “和同学旅游去了,还真是惦记着前老公!快点出来别闷坏脑袋了!”
                              “这是你雕的?”鸣人接过表面已经泛着铁锈红的苹果,觉得吃也不是拿也不是,纠结的头疼。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牙开始削第二个苹果,依旧没有抬头。
                              “我当然知道。而且话说回来,什么前老公,媳妇儿的话,全给我删掉!不要擅自修改别人性别。”鸣人久久的注视手里的尤物,终于决定吃下去。
                              “知道了!少爷!我会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执事!在——”
                              “滚!别侮辱塞巴斯蒂安和克劳德,他们乡下的妈妈会流泪的。”鸣人笑着挥出一拳。


                              19楼2012-08-19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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