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turned my collar to the cold and damp When my eyes were stabbl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That split the night And touched the sound of silence. 爵士的声线比他平时说话的音调略显偏高。那些揉混着感情的音符就像被赋予了魔力, 一个接着一个从行动专家的扬声器里飞出来,也许就像破坏者本身的性格一样过于跳跃,音 符们远远脱离了它们本身存在的轨道时快时慢地上下蹦达着。小小的听众们一个个张大了嘴 巴瞪大了光镜,却没有人能说出半句话。 三分钟之后,爵士结束了颇为自我感动的演唱。“好吧,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见识到 了吧?”他笑眯眯地询问着。已经不用再加确认,小不点们一致通过决议,大家还应该见识 见识爵士新学的火热桑巴! 结束了一系列的邀请活动后,浪花回到联络室继续下午的值班。他思考了短暂的时间, 决定还是接通太平洋东岸的前哨。刚才他们并没有告诉爵士全部,的确是有邀请驻守前哨的 同伴们,但是浪花并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回来,或许该说是否愿意。不过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告 诉他们聚会的准备进展,绝不放弃任何说服的机会。 “探长,下午好,哇,原来今天大家都在,飞毛腿,横炮,你们好。” “你好,浪花。” 屏幕上的军绿色吉普看上去有些疲惫,仍然温和地笑着问候白蓝涂装的迷你。兰博基尼 兄弟手中还有一些事情正在处理,只是侧身向同伴点点头表示致意。 人手紧张,防御战线拉得如此长,所有人都累坏了,无论身心。小小的海洋科学家如此 想着。他和对方谈起了汽车人城最近的情况以及霸天虎的动向,不经意地也聊到了丹尼尔生 日的筹备。
“对了探长,我们今天有请到爵士来参加这个聚会。有一个有趣的事,你一定想不到。 本来想邀请他在晚会上演唱,没想到爵士唱歌走调得很厉害,哈哈哈哈。” 出乎意料的是通讯那头原本也在笑的侦查指挥长脸上的表情渐渐消隐。 “唱歌?爵士唱给你们听了?” “是的,他很热爱蓝星音乐文化的,嘿嘿,真没想到呢。也许这也是人无完人的最好例 子吧。最后我们有邀请他跳最新学会的舞……” “浪花,可以提取音频数据让我也听听吗?我们很久都没听爵士他唱歌了。” “好的,不过你可得保密哦。” 蓝色的光学镜闪烁了一会,海洋科学家从记忆缓存里分离出那段音轨。有些活泼过度的 旋律混合着熟悉的嗓音从大西洋的西海岸乘着无形电波,跨越过地球漫长的经纬线,平稳地 传送到太平洋的东海岸。光屏上的绿色机体慢慢前倾机体,就像是要把整个人都贴到公放喇 叭上一样,在他身后原本忙碌的双胞胎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倾听起来。 Hear my words that I might teach you Take my arms that I might reach you But my words like silent rain-drops fell And echo-ed in the wells of silence. 一曲终了,沉默蔓延。浪花以为大家都会开怀大笑,说不定还能听到久违的双胞胎的特 产毒舌,可是现在事与愿违。他实在忍不住打破这不寻常的冷静:“怎么了?这首歌有什么 不对劲吗?” “是的,这首歌真他炉渣的糟糕透了!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听的。”飞毛腿一拳砸 在操作台上,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指挥室。横炮回头瞥了一眼,也默默地追着他 家兄弟出去了。 “请原谅,他们不是故意的。”探长努力挤出个笑容,至少从屏幕上浪花看得出他笑得 很勉强,“这不是你的错,浪花,也不是爵士的错,哦,普神,这根本不是任何人的错。” 过了片刻,侦查指挥长轻叹一口气:“老实说,我听到也很震惊。我们都曾经听过这首 歌,是在很久以前,不过那时的演唱者不是爵士,而是警车。那场晚会的场景我还记得很清 楚,警车唱得很认真,虽然跑调都跑到塞伯坦去了,没有一个人笑,或者叫不敢笑吧。哈哈 哈哈……”笑声很苦涩,仿佛久已没有上过润滑剂的机械在勉强运转,“以前他没事经常哼 哼,自从警车和大哥他们……不在了之后,我们再也没听过他唱歌。我没想到,爵士他居然 把当时走调的歌连词带旋律一字不漏地全部记下来了。” 沉默的蔓藤滋生着,铺满了整个联络室,一直延伸到人们的火种舱,慢慢地勒紧,窒息 里面每一次的跳动。 “哦,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问题。” “可是,对不起,对不起,……” 浪花慌乱地垂下视线,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向谁道歉。探长?双胞胎?爵士?警 车?或者是无数无数的在这场漫长战争中先行离开的人们? “对于爵士而言,这就是他唯一会唱的歌,不管实际上当时警车唱得有多糟糕。”
黑白色的保时捷飞驰在洲际高速公路上,黄昏把天空的残影铺展在一望无际的土地上, 直到地平线之底。跑车的公放开得很大声,喧嚣着曾经搭档唱过的歌曲。对于保时捷而言, 歌曲本身是什么样已经不那么重要,自己究竟唱成什么样也不重要,熟悉的走调旋律从那个 晚上开始就已经取代了原曲。 轻柔的嗓音低吟着,就像微风拂过圣希拉里山南面的矮树丛。 “但是,至少他还记得。” 有时候爵士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念已经离去的大家。他一直有个想法,可是总是没找到机 会实践,因为亲爱的老条子当时只答应他唱一次,破坏者还想再和战略家打一次赌。下一次 他打算让达特森和自己合唱,因为警车的声线略偏低,而爵士自己的声音则是高出对方半个 音阶,如果合唱那首歌效果一定相当不错,说不定还能出个专辑?当然,有一个大前提,得 先好好纠正下老搭档该死的音准。 在特别行动专家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个词,即使这一次失败了还有下一次,下下 一次……总之,塞伯坦人拥有很长的时间去达成自己的目标,哪怕横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是 生死。 是的,总有机会的。 于是,他加大了发动机的出力,引擎轰鸣着,把过去的尘土远远抛下,尾灯在苍茫的暮色中划出两道漂亮的橙色光弧。 And the people bow and prayed To the neon god they made And the sign flash out its warning In the words that it was forming AEkjyh And the sings said "the words of the prophers are Written the subway walls and tenement halls And whispered in the sounds of silenc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