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打开了新文档,倒地。姑且算是狼和耀耀的生日贺文吧。
忽然发现我也温情小清新了一把^-^
电话拨通的时候忍足忽然很想挂机。
他只是随便按下了号码,也没想着要说什么。
所以当他听到吉田秘书声音的时候,竟不自觉松了口气。
“迹部集团,请问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耀美,景吾在吗?”
“忍足先生!”对方一声惊呼,“不好意思,您换电话了吗?”
“啊,丢了”,忍足不欲多说,“要是开会的话就不用叫他了。”
“没事,我这就给您转。” 吉田耀美赶忙把电话转到会议室,迹部景吾首席秘书的智商可不是吹的。开玩笑,总裁接不接是一回事,她可不想引火上身。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声音换了迹部,语气平静,绝没显露出半分不耐。忍足若是认识他少那么一年半载,说不定就以为他正吃饱喝足准备小憩片刻,而可惜的是,忍足却听出他相当不高兴。
“没事,你先忙吧。”犹豫了片刻,忍足放下手机。还没等他挂机,就听到一声清晰的“嘟”。
他不该这么了解迹部的。忍足想,这样真的很烦。
无法欺骗,无法隐瞒。他们彼此都有太多麻烦太多负担,并不想再为谁多扛一份。
可是就像今天这样,他已经够烦心了,却还要挂念迹部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或者迹部明明知道他不开心,却还是挂了他电话。虽然挂了他电话,却一定会在下班后打过来。
忍足把手机还给同事,道了声谢,慢慢走到临时医疗站的板房外,贴着三合板坐下。别说开水了,科特迪瓦现在连根自来水管都找不到。忍足苦笑着从口袋里摸出半包压缩饼干,咬了下舌尖,就着分泌出的那点口水勉强咽下去一口饼干渣。
他现在真的好想吃日清的虾酱炖肉面,没有卤蛋也没关系。
拍拍噎得发痛的胸口,忍足望着地上一根枯草上头飘摇的饼干屑,险些留下了一滴男儿泪。
从小到大无论学业工作多繁忙,医生世家出身的他从来不吃方便面,他一直以此为豪。可最近他想到方便面就能清晰地捕捉到自己味蕾的颤动。他现在看起来一定像棵脱水蔬菜,忍足想,还是在酱油里泡久了的那种。
“Oshitari, your call!”德国同事用生硬的英语叫着。
“I’m coming!”忍足用同样蹩脚的日式英语回道。
“喂?”忍足在抓起手机的一瞬感觉到了一种无可抑制的小得意涌现。他不甚认真地唾弃了下自己的没出息,然后更加没出息地叹了口长气,“景吾——”
“没钱了?”
“去。”忍足挠挠头,“没事。”
“你当本大爷傻子呢?”迹部一声冷哼,“老实交代。”
忍足听着那头纸张沙沙的响动、和迹部习惯性有规律地轻叩桌面的“嗒嗒”声,忍不住笑开来。收敛了下表情,他认真说道:“真没事,就是想你了。”
“鬼话。”迹部斥道,沉默了半晌后才开口,“我知道了。”
他们都不说话,电话线中咝咝的声音有点刺耳,然而忍足在笑,他知道迹部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郁闷,说不定正拿着一月的行程表皱着眉一项项划掉。
他想到他第一次出国,去泰国为流亡的柬埔寨难民提供医疗援助。景吾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你就等着回来哭吧”。
他笑,自从他选择参加无国界医生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这是一条最艰难的路。
排除任何政治、财政和媒体压力,独立地面对不同的宗教和种族危机,说来容易,却是由鲜血和苦难写就的誓言。
然而他回家果然哭了,窝在家里的大床上、躺在迹部怀里,闷着头睡了一整天,直到迹部捶他头吵着要去厕所。
“本大爷还有事,挂了。”迹部的声音略显烦躁,显见比起先前更加闹心了。
“好,景吾再见,好好工作啊。”
我们要怎么努力,才能把过于庞大的思念塞进瘦瘦的电话线?
一天里第二次挂了电话,忍足走进医疗站,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嘴已经咧成了烂皮鞋。
他真不想这么了解迹部,这样明天就不用早起去接机了。
他真自私,真的。
可是多好,就这么吵着闹着不为对方着想地自私到老。
他想他,想要见他,就这样。
戴上塑胶手套,在拿起手术刀之前,他合上掌,对自己说:
“生日快乐,忍足侑士。”
今年,忽然想再次一起。
像年轻时一样疯狂。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
所以千山万水不能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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