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站在窗口,瞪大了眼珠向楼下逼视。但紧挨的楼房间,断续的水泥道上,都寻不到半点鸡的影子,那声响却表明它就在附近。等它发起又一轮的叫声时,我再次扑到窗前,抱定决心要把它揪出来!这回,总算被我发现了,原来就呆在眼底那幢房子的背光墙角的木笼子里。从我的角度,我只能看到半个笼子,所以也只隐约辨认出那只公鸡的半个身影,那模糊的物体似乎随着叫声动了几下。整天关在这么狭小的笼子里,难怪连鸡也耐不住寂寞。可鸡为什么不会发出哭声呢?现在想来,刚才那几声沙哑的嗓音倒确有几分悲凉。心中浮起一丝同情,不过只是形式上而已。之后,我再把目光投向这幢房子的正面,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正手拿XX弯腰站在自家门前,慢条斯里地用瓷砖铺路呢。他可真够悠闲的,这是他家的**,早点杀了吃得了。 晚上,雨有一阵没一阵地下着,打在窗外的铁笼上,落入被不规则排列的房子围住的一小片湖中。雨后,蛙叫声不绝于耳,但相较于鸡鸣声不知缓和多少倍。今晚,那高亢的声音终于不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