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话刘彻
关键词：眼光独到



在景帝十四个儿子中，刘彻排在中间位置，古有立嫡立长的说法，而小刘彻既非嫡出又非长子，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刘彻七岁便得立为太子呢？原来啊，这都是凭借刘彻幼年时的「眼光独到」。话说景帝的姐姐馆陶长公主刘嫖素与景帝亲和，有一女名为阿娇，为了女儿能够大富大贵，她本想把阿娇嫁给当时的太子刘荣，但刘荣的生母栗姬拒绝了这门婚事，那么栗姬为什么要拒绝这与长公主结亲的大好机会呢？这都是因为栗姬善妒，而长公主总是给景帝介绍美女，你说栗姬能忍受嘛。有一天，长公主把刘彻抱在腿上，指着四周百十个宫女，问他看上了哪一个。小刘彻摇头晃脑，统统不要！当长公主指到自己的女儿阿娇时，刘彻开口了：「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如果有幸得娶阿娇为妻，我要造一座金屋子给她住。长公主大喜，于是结亲。这就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金屋藏娇”。后来景帝皇后因无子被废，太子母栗姬善妒，景帝怕她为后不德，加上长公主力荐刘彻，遂改立彻为太子。
【注：在《史记》、《汉书》中都没有关于“金屋藏娇”的记载，典出一部关于武帝的野史《汉武故事》。】

在景帝十四个儿子中，刘彻排在中间位置，古有立嫡立长的说法，而小刘彻既非嫡出又非长子，那么是什么原因使得刘彻七岁便得立为太子呢？原来啊，这都是凭借刘彻幼年时的「眼光独到」。话说景帝的姐姐馆陶长公主刘嫖素与景帝亲和，有一女名为阿娇，为了女儿能够大富大贵，她本想把阿娇嫁给当时的太子刘荣，但刘荣的生母栗姬拒绝了这门婚事，那么栗姬为什么要拒绝这与长公主结亲的大好机会呢？这都是因为栗姬善妒，而长公主总是给景帝介绍美女，你说栗姬能忍受嘛。有一天，长公主把刘彻抱在腿上，指着四周百十个宫女，问他看上了哪一个。小刘彻摇头晃脑，统统不要！当长公主指到自己的女儿阿娇时，刘彻开口了：「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如果有幸得娶阿娇为妻，我要造一座金屋子给她住。长公主大喜，于是结亲。这就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金屋藏娇”。后来景帝皇后因无子被废，太子母栗姬善妒，景帝怕她为后不德，加上长公主力荐刘彻，遂改立彻为太子。
【注：在《史记》、《汉书》中都没有关于“金屋藏娇”的记载，典出一部关于武帝的野史《汉武故事》。】

关键词：不畏流言

武帝生母王皇后入宫前，曾嫁与邻居金王孙为妻，并生有一女名金俗。入宫后，身为皇妃、皇后，对此事自然讳莫如深。武帝的少年玩伴兼侍臣韩嫣得知此事，转告武帝。查证确有其事后，武帝竟堂而皇之驾车直往长陵金家。金家何曾见过天子仪仗，大惊失色，四散逃匿，金俗躲到夹墙里，侍从好不容易才找出来。武帝立在车旁说；「大姊藏得好难找」，就扶她上銮车，载至长乐宫谒见太后。之后，又赏她封邑田地金钱奴仆，号「修成君」。

关键词：挥霍奢侈

武帝喜游猎，即位初年，即大辟苑囿：例如方圆三百里、有离宫七十所的上林苑；方圆五百四十里，建有甘泉宫的甘泉苑；长安城南的御宿苑；西北边疆的三十六处牧苑等。晚年又爱大兴宫室，如五十三岁，正值连年旱灾蝗灾，兼对大宛用兵，筑建章宫，宫内建仙山、圈异兽、挖酒池，树肉林；五十五岁，修北宫、建桂宫、明光宫。他又妄信神道，为求长生，赏赐方士无数。加上巡游无度，封禅泰山，和对功将的厚赐，致国库几度空虚，每遇天灾，屡现「人相食」的现象。

关键词：施惠恤民

武帝治国，内重刑名，外行仁政。刚即位，便宣布凡家有八十岁以上老者，免两个人的税赋(人头税)，有九十岁以上老者，免除军赋。又分别在三十五、四十、四十七、四十九、五十一、五十二岁时，赐各地鳏寡孤贫及老者或绢帛或米粮。对于巡行经过的地区，亦常常减免当年租赋，另加赏赐。又允许罪犯纳钱赎罪，死囚以五十万钱亦可减死一等。在位五十五年，共大赦十八次，司马迁及后来的宣帝皆因而得赦。兴水利外，晚年追悔对农民太苛，还推行富农政策，助民提高农获。

关键词：好色荒淫

武帝好色，曾自言「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他虽有后宫八千，尚感不足，还常趁出巡时宠幸民女。一次，他微服出猎，晚借宿于野外富户，见一婢女颇有姿色，暗命随从召来伴寝。半夜，婢女丈夫办事归来，怒而持刀欲破房捉奸，被另一借宿书生的惊叫所阻。武帝竟杀其夫，收婢入宫。而他的宠妃，如后来的皇后卫子夫，本为阳平公主的歌姬；最怀念的李夫人，出身娼门；出巡河间带回来的昭帝之母钩弋夫人等，皆初遇于宫外。


关键词：多疑迷信

武帝的两个皇后，皆因巫蛊获罪。陈皇后阿娇确有其事，被废。卫皇后子夫则遭陷害。事缘武帝晚年多病，总疑是臣民诅咒造成，命江充追查，江充已诛灭了丞相父子、两位公主等显贵，他与太子刘据素来不和，恐武帝死后被诛，于是把治蛊矛头转向太子。刘据起兵捕江充自卫，事败，自缢而死；皇后自杀，卫氏被诛族。刘据既死，武帝追悔之余，打算另立钩弋夫人的六岁幼子为太子，又恐年轻的钩弋夫人他日会以太后身份乱政，竟藉词赐死。
《史记·孝武本纪》中写道：“孝武皇帝初即位，尤敬鬼神之祀。”在这篇本纪中，司马迁描述了汉武帝对鬼神之事的痴迷以及对方士的重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栾大,，由于栾大“敢为大言”,说自己可以得到不死之药，汉武帝就拜他为五利将军，还将卫长公主嫁给他。尽管后来栾大的谎言被戳穿而遭诛杀，但是武帝迷信方士的行为却没有终止。

文采飞扬
汉武帝定立了乐府收集民歌的“采诗”制度，为汉代乐府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他还提倡汉赋创作，在他统治的时期，出现了一批足以代表这个辉煌时代的作家，汉武帝朝代的文坛是汉代盛世景象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中国文学史上光辉的一页。
汉武帝不仅爱好、提倡诗赋创作，而且自己也是诗赋作家。他的诗赋创作可以分为两类：一类大气磅礴，意指深远，如《天马歌》、《西极天马歌》等，另一类感情真挚，辞藻华美，以《秋风辞》、《李夫人歌》、《李夫人赋》为其代表。

秋风辞：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
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秋风楼位于后土祠正殿后，因楼上存放汉武帝《秋风辞》碑而得名。
赏析：
《秋风辞》在描写秋色的同时，不仅仅抒发了乐极生悲、人生无常的感伤，也展现了汉武帝矛盾的内心感受，既有在秋风中的感伤无奈也有不甘老去、在感伤中奋起的雄心。这样的思想内容才接近一个具有帝王和文人双重气质的汉武帝的真实面貌。因而《秋风辞》正是将汉武帝作为帝王的独特气魄和个人心态都展示出来的一篇佳作。
《秋风辞》在艺术上也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一方面它继承了《楚辞》的艺术传统, 以丰富的意象塑造形成婉丽蕴藉的风格，另一方面又以清新隽美的语言营造了一个具有思辨色彩的审美艺术氛围。从总体上来看，《秋风辞》运用富有韵味的词语营造出带有慷慨悲凉的独特意境，形成了影响巨大的独特美感，也对后世此类文学的创作产生了较为深远的影响。

李夫人歌：
是耶非耶，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

赏析：
“倾国倾城”的李夫人早逝，武帝思念不已。方士少翁声称能招魂，武帝为了再见佳人一面，便请他到宫中作法。夜深人静，点亮灯烛，设置帷帐，摆上酒菜，武帝坐于帷帐之中。到了深夜，武帝果然看到一个仿若李夫人的美貌女子在帐旁徘徊，模样神态与他魂牵梦萦的李夫人一模一样。武帝急忙趋前审视想仔细端详，然而人影突然不见了。真可谓是可望而不可即，武帝因而更加悲戚伤感，就作了这首《李夫人歌》。“是耶非耶，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这首歌把汉武帝当时的心情深切的表达了出来。
「姗姗来迟」这一成语就出自这首李夫人歌。比喻走得缓慢从容。原形容女子走路缓慢从容的姿态。现在形容慢腾腾地很晚才到来。
【注：汉书中写道方士少翁招来李夫人的魂魄，而史记中记载的是王夫人。】

李夫人赋：
美连娟以修嫭兮，命樔绝而不长。饰新官以延贮兮，泯不归乎故乡。惨郁郁其芜秽兮，隐处幽而怀伤。释舆马于山椒兮，奄修夜之不阳。秋气憯以凄泪兮，桂枝落而销亡。神茕茕以遥思兮，精浮游而出畺。托沈阴以圹久兮，惜蕃华之未央。念穷极之不还兮，惟幼眇之相羊。函荾荴以俟风兮，芳杂袭以弥章。的容与以猗靡兮，缥飘姚虖愈庄。燕淫衍而抚楹兮，连流视而娥扬。既激感而心逐兮，包红颜而弗明。欢接狎以离别兮，宵寤梦之芒芒。忽迁化而不反兮，魄放逸以飞扬。何灵魄之纷纷兮，哀裴回以踌躇。势路日以远兮，遂荒忽而辞去。超兮西征，屑兮不见。寖淫敞怳，寂兮无音。思若流波，怛兮在心。
乱曰：佳侠函光，陨朱荣兮。嫉妒闟茸，将安程兮。方时隆盛，年夭伤兮。弟子增欷，洿沫怅兮。悲愁於邑，喧不可止兮。向不虚应，亦云己兮。嫶妍太息，叹稚子兮。懰栗不言，倚所恃兮。仁者不誓，岂约亲兮？既往不来，申以信兮。去彼昭昭，就冥冥兮。既不新宫，不复故庭兮。呜呼哀哉，想魂灵兮！


赏析：
《李夫人赋》真实传达了汉武帝对李夫人的深切怀念，表达了对美好生命逝去的无尽悲哀。如果说《李夫人歌》是以简洁含蓄的笔触婉转抒发了武帝对忘妃的哀思，那么《李夫人赋》则是以浓墨重彩的手法多层面表达了对忘妃的怀念。
赋一开头就以跌宕之势产生震撼人心的效果：李夫人花容月貌，却短命夭折；修饰新宫等待亡灵降临，它却不肯返回故乡。作者的哀伤、惆惘交织在一起，有一种无可奈何之感。接着，笔锋一转，用一大段文字描写李夫人所处幽冥世界的景象，那里是荒芜的、黑暗的、阴森凄凉、惨淡萧杀。李夫人孤独一人徜徉其间，依然显现出窈窕的风姿。由于对李夫人神态服饰的描绘极其传神，已经分不清作者究竟是驰骋想像于幽冥世界，还是在追忆李夫人生前的宫中之乐。武帝对李夫人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他在幻想世界无法和李夫人会面，梦境中却有相聚的机会，然而，短聚长离，醒来后又有一种失落感。斯人已逝，魂灵日远，冥明之界，难以逾越，但思念之情如滚滚流水，不断撞击着心灵。
《李夫人赋》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篇悼亡赋，其题材内容和艺术形式在赋史上具有开拓意义。

思奉车子侯歌
嘉幽兰兮延秀。
蕈妖淫兮中溏。
华斐斐兮丽景。
风徘徊兮流芳。
皇天兮无慧。
至人逝兮仙乡。
天路远兮无期。
不觉涕下兮沾裳。
赏析：
《思奉车子侯歌》是汉武帝因思念霍去病的儿子霍嬗而作的，霍嬗字子侯，武帝十分疼爱他，然而霍嬗不幸早逝，令汉武帝痛惜异常，因而作了《思奉车子侯歌》聊表怀念之情。前四句托景起兴，后四句怨天无眼，抒发了霍嬗早逝的悲伤。言辞恳切，章法有致。

鲁迅先生在《汉文学史纲要》一书中曾说：“而武帝词华，实为独绝。......虽词人不能过也。”这一评价说明，汉武帝确实可称得上中国古代历史的一位能文之君。
参考资料：
【1】张新科，《汉书解读》，2008.
【2】葛勇，刘彻《秋风辞》的审美内涵，2007.
【3】龙文玲，论汉武帝《李夫人赋》及其文学史意义，2006.
【4】包明明，汉赋中的汉武帝—从《长门赋》到《李夫人赋》，2007.
【5】徐艳萍、杨跃谈，汉武帝的文采女性美的绝代咏唱，2007.
【6】班固，《汉书·外戚传·孝武李夫人传》
【7】鲁迅，《汉文学史纲要》第六篇 汉宫之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