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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契约》by绍离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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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z※※※坐在窗台上的人背对著门口,眺望著远方,身体一晃一晃的看得出大概正悠或者无聊的摇著自己的腿。「病没好呢,怎麽就在那儿吹风,要是再受凉还得了?!」才进门的人看到这景象有些不悦的唠念著。「被子也有晒晒太阳的时候。」声音有点懒懒的,衬得天生的淡淡鼻音倒更迷人了。听得出声音主人正在暗暗抱怨呢!锦不禁想笑。想想这几天是闷坏他了,话声不由放柔了:「再难受也忍个几日!医生交代过了,不能晾汗、不能吹风…」「小暮一天到晚叨念著、中野医生三不五时提醒著、连你这个大忙人都要来凑上一脚,就不怕我耳朵生茧子什麽都听不到了!」愈发不耐烦了,窗台上的人索性跳了下来,皱著眉头嘟嘟囔囔的抱怨。待看清锦手上拿的又是这些天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药酒,东更加拧紧了眉头,又是无辜、又是哀怨的瞪著锦。看了东难得一见的楚楚模样锦差点没笑出声来,抿著嘴,忍住了笑:「你那是什麽表情?!」东也不怕不好意思,嘟著嘴哼声道:「自然是怕疼的表情。」 这样子跟个耍赖的小孩儿有什麽两样?!锦唇角未动,可眯细的眼睛却藏不住满满的笑意,低声说道:「我一直以为东山先生很勇敢的。」「勇敢跟怕疼有什麽关系!」东立时分辩二者的不同,神情正经不过,微皱的眉头却是深深刻画出谁要否认就给谁好看的霸道。那表情看得锦再忍不住,抿不住的薄薄美唇流泄出一阵轻笑:「是是是,更正,我以为东山先生是不怕疼的。」「我是正常人当然怕疼了。」横了锦一眼,明明是不悦,可那太过美丽的凤眼挑起的却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可以前见你不过皱皱眉、咬咬牙,也不怎麽吭声就过了,实在看不出怕疼的模样。」「大男人又哭又叫能看吗!再怎麽疼也是要忍的。」东说得理所当然,但想起小暮说起自己昏迷时的丢脸模样,瞬时恼红了整个脸庞,瞪著锦,恨恨道:「反正…现在脸也丢尽了,干嘛还死要面子硬撑。」「哈…」锦再克制不住,大笑出声。见锦一点不克制的夸张笑容,东的脸愈加红了,一双美目更是要冒出火来。锦也是见机的人,连忙起了笑,讨好说道:「你便算又哭又叫也还是天底下最帅的。」「那是自然,还用你说!」瞪了锦一眼,东没好气道:「你有空不去陪陪琴子小姐?!」一天尽跑这里惹人心烦。「人都接回来了又跑不了,什麽时候去不都一样。」锦的回答倒是随意。「真差劲!一上手就不上心了。」话里全是不满。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44楼2012-03-12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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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自手机贴吧45楼2012-03-13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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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吧!你不嫌浪费力气,中野医生还嫌浪费了他的药。」其实东现在擦上药酒除了手脚还有明显的痛感外,其它地方只是热乎乎的倒也没什麽,想是寒气驱得差不多了。「还是再擦几日保险点,」锦顺著他的手往上揉,一面说道:「寒气要是没驱尽,日后有你好受的。」「你不嫌麻烦就随你了。」东无所谓的懒懒应道:「我不过是再无聊几日罢了。」话说的大方随意,可不是抱怨又是什麽?!锦听了好笑又心疼他气闷,於是好言安慰:「乖乖的再忍几日,过一阵子再带你出去玩。」那好似哄小孩儿的口气,让东不由笑了出来:「那倒不敢劳烦,锦织会长放我几天假便得了。」「你想得倒美,」横了东一眼,锦道:「这几天已经让你休息得够了,还好意思要假?!」「说来说去,我这无妄之灾不也是为了救你的琴子小姐。」「所以我出去渡假带著你也算补偿了!」锦一付大方施恩不必报的模样。东却是敢怒不敢言的低声喃喃:「说得好听,锦织会长是”渡假”,我这可怜的影卫叫”出任务”吧!?」话声虽低可还是让锦听得一清二楚,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我这算带情人去渡假呢!被你说的好像多痛苦似的。」「哎,」东吃痛喊了一声,嘟著嘴说道:「你带琴子小姐去又让我去当电灯泡干嘛?!」无奈的摇摇头,锦压近了东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忘了你才多得了一个身份?!」受不了那样炽热的注视,东微微撇过目光,可笑的是心竟也会为这明知的虚情假意而晃动,那双眼睛果真太诱人!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47楼2012-03-13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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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坐在榻榻米上的人环抱著胸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著手臂,眼神专注的盯著桌上的事物,脸上表情却是变化万端,一会儿攒著眉、一会儿抿起嘴,一会儿咬著唇,一会儿鼓起颊,时而咂声,时而低叹,看来眼前的事物当真令他束手无策。虽然用”可爱”来形容这端雅高洁得不像存在世间的男人实在有点奇怪。但一向冷静淡漠的脸上竟能有这多般表情,不用”可爱”也只能用”非常可爱”来形容了。锦静静靠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不想错漏了那人绝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的任何一种表情。心里随之兴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只想这麽守著、看护著,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或打扰了那俊美脸上难得的纯真。敲敲门框,提醒有人来了。东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锦,一下堆起了笑。果然,锦心中一叹,这模样又是平日把心藏得恁般深,万事无所谓的的签约影卫了。「什麽东西值得你看的这麽专心!」锦一面问一面走近,待看到桌上拖盘上的几枚细针,不由皱起眉头。东却像没见到锦的表情似的,自顾笑道:「著也是没事,趁早把这毛病克服了也好。」这次锦却没有反对,点著头赞同:「也是。」对於锦的反应,东不免奇怪,其实他已经准备好挨一顿骂了,却不料锦竟然会同意。见东没应答,锦自然明白他心里所想,轻叹了口气:「你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咱们过的是刀尖上的生活,意外总是有的,像你这样没法注射、输血、打点滴,确实也是麻烦。」想起这次和上次的状况,锦终於觉得东这小毛病还是趁早治好了才行。拈起了一枚针,拉起东的手,锦说道:「我来帮你试试。」针还没扎进,锦便感到抓在手里的手臂一下变得僵硬无比,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东紧缩的瞳里一闪而逝的恐惧。「没事的。」锦倏然贴近东的身体,几乎要与他黏在一起,话声温柔,语调安抚:「我再不会伤害你了,相信我。」「嗯。」东话应得乾脆,可身体却半点不见放松反而愈加紧绷。锦皱著眉质问道:「你不信任我?!」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48楼2012-03-13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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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任。」想也没想,话 就脱口而出。拍拍东僵硬的跟石头差不多的手臂,锦的口气已经略带不悦:「这是信任我的表示?!」略略横了锦一眼,东也不满。又不是我逼你试的,才两句话就不耐烦了。「我要是能控制的话,现在还需要费事试吗?!」一句低声的抱怨倒唤起锦的自责和歉疚,放下了针,说道:「慢慢来吧!这事急不得,别太勉强自己。」「天底下哪有什麽急不得的事,端看有没有决心罢了。」东淡淡回了一句,锦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一把抓起拖盘里所有的针,眼也不眨一下就全往自己手臂上扎去。锦看了心头一惊,要拦已是不及,连忙伸手挡在他的小臂上。所有的针全都扎在锦的手背上,那里神经、血管密布不说,薄薄的皮肤下就是骨头,哪里有肉可以承受针扎,当下痛得锦脸色扭曲、冷汗直下。「你…」没料到锦到挡下,东怔怔看著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勉力挤出一抹笑,锦淡淡哼道:「你倒狠心。」垂下了眸,东不禁歉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会…」轻轻叹了口气,锦道:「我是说,你对自己倒狠心,真没见过像你这麽不爱惜自己的人。」说这句话时锦心里不由闪过一个念头,若是他肯多爱惜自己几分,又岂会为了光一答应自己的条件,说来现在能和他在一起不也是拜他这性子所赐!?从头细想东来到三合会后不知吃了多少苦头,锦心里怜惜愈盛,映在眼里又是盛不住的似水温柔。拉起锦的手,东低头专心的看著他的伤势,一面回道:「扎在手臂上能有多痛?!你这下才真是自讨苦吃。」「当初是我错待了你,替你挨几针也是应该。」锦话语恳切,东听了却是好笑,堂堂锦织会长竟跟自己认错?!八成又在闹著好玩!抬头看了锦一眼,东原本要说的话倏然全断了,断在那盛载著说不出后悔、诉不尽怜惜、掩不住温柔的幽深双眸中。「如果能让时光倒流又或能治好你这毛病,便是扎我千针万针也是不妨。」待天独厚的清醇嗓音,低喃著似悔恨、似怜惜的温柔。慌乱的低下头闪躲著锦的视线,东不由暗笑自己的没用,明知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却仍不免被那双美丽的水漾眼瞳所迷惑、被那些甜蜜的虚假谎言所撼动。这令人辨不清真假、让人好生沈溺的柔情呵护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是自接回琴子之后…锦对他好明显是要让人误会他才是锦重视的人,用这种方式来转移敌人攻击的目标好保护琴子的安全,但之前没做彻底,还是让人挟持了她。锦大概发现自己的错误,所以现在乾脆要求自己假扮他的情人,如此才能更彻底的保护琴子吧!当他的影卫是为了随时替他死,当他的情人是为了随时替琴子死,看来自己的命还真是愈来愈值钱啊!沈陷在自己自嘲思绪中的东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麽。见他闪躲著自己的眼光时,锦不觉好笑,这人还真是害羞的紧啊!再见他低头替自己拔出手背上的针,如此专注小心好像对待一件最珍爱的宝物一般,怕自己疼了还不时轻轻呼著气…锦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不知该怎麽形容的充塞感,暖暖的、热热的,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手被拉到他的唇边,锦还没反应过来,便叫那手背上突如其来的温热湿润吓了一跳,原来东竟舔舐起他的伤口,舌尖明明是在手背上滑来画去,不知为何,心也随之起了阵阵涟漪。自锦的角度看去,只见东半垂著眼睑,长长睫毛几乎掩去清亮的眸子,但却掩不去他眼里的呵护温柔,连带著那张如雕像般俊美的脸也整个柔和起来。锦几时见过这样的东,只觉能让他这麽对待著,什麽都可以不要了。「忍著点,一会儿就不疼了…」东的语气宠溺,微微抬起的眼里充满了关怀疼爱,锦心底温暖,脸上更是浅笑盈盈,但在视线交会的一霎那,二人俱皆楞了。连忙撇过头去,东脸上满是尴尬。锦的表情却似瞬间冻结了一般,阴郁一下占据了脸上原来的明亮,瞪著东的眼中哪里还有半点温柔,只剩燃著的狠戾。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49楼2012-03-13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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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没遇过这种情形的刺青师父冒著冷汗终於完成了东腰上的那根羽毛 ,再要下针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尤其东的大半个背部还被锦搂著。迟疑的喊了声:「锦织会长…」见呼吸渐渐轻缓的人因为唤声拢起眉头,锦立时一个冷眼,把刺青师父的问话全部冻结。挥著手示意让所有的人出去,待东睡熟了,锦才把他搂得更加密实,好像稍不小心就会失去的宝贝一般。「我不想折断你的翅膀…从前或许想过,但现在哪儿还舍得。只要你记得…记得曾经遗落根羽毛在这里便够了…」迷迷蒙蒙间只觉得后腰上热辣的难受,伸手想摸却叫握进一只温暖的的手掌中。「别碰,小心发炎了。」「热…」皱著眉轻声咕哝著自己的不适。隐约中,听到一声轻笑,接著眉间让人抚了抚,直到抚平了皱痕才听到熟悉的清醇语音带著不很熟悉的软语安慰:「忍忍,晚点小源拿药过来就不那麽难受了。」随后腰上拂过阵阵凉风,似乎真的没这麽难受了。没有意识的应了声,舒服的又沈入梦中。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52楼2012-03-13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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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明明是信口瞎掰,但脸上神情却极是认真正经,半点不像玩笑。对於这种表情实在没有抵抗力,东不由笑出声来:「有你这种不肖子孙,你的祖先们也算倒楣了,你就不怕他们从坟里跳出来找你算帐。」「跳出来算帐也是找你,都是你害我没把工作派完,那些没分到任务的祖先们肯定不高兴了。」「便是全跳出来我也不怕,他们又不认得我,到最后不还是找你。」东嘻嘻笑道,脸上还带著点得意。「嘿嘿,」锦的笑刻意带著奸险算计:「你以为我刚刚讲这麽久是为了什麽?!就是怕他们认错人,所以把你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的给仔细介绍了遍,再说只要找到我不也等於找到你?!想撇乾净?!没门。」从头到脚、里里外外…这是哪门子的介绍方式啊?!「我…」东才刚开口便被锦岔了话去:「好了,好了,你别瞎搅和了。」到底谁在瞎搅和啊?!东还来不及抗议声,锦已经又道:「这第三条规矩呢…」「还有啊?!」对於锦没完没了的规矩,东实在后悔刚才干嘛告诉他实话。东大叹无奈的不耐神情实在有趣,锦忍著笑说道:「自然还有,我家什麽没有,就是规矩多如牛毛,第三条…」「等等,等等,」东突然喊了暂停,指著墙上的挂钟开心笑道:「十二点了,我的生日已经过了,你那些多如牛毛的规矩只好留著自己用了。」「啧!」锦懊恼的咂著声。随后眼睛一转,笑又上脸:「其它规矩就算了,不过生日礼物还是要送的。」说完上身往前一倾,便吻在东微张的唇上。没料到锦会这麽做,东连忙向后仰,却被锦从后面扣住的头,缠绵了好一会儿才放手。看到东张大瞳眸尚未回神的呆楞模样,锦笑得暧昧,迳自解读:「知道你嫌礼物轻,待会到了床上再补给你全套。」吃面,吃面,决定彻底忽略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狂人,东低下头迳吃起面来不再理会锦。锦笑笑也不再逗他,专心享受著东特意为他煮的面。不知是真饿了,还是东煮得好吃,锦三下二下便解决乾净,揩了揩嘴,锦由衷赞道:「你的手艺还真不错。」「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几年,你的手艺约莫也不会太差。」东收拾著二人碗筷,顺口回道。跟著东进了厨房,锦倚在墙上看著专注在洗碗的东。一般的流理台对一百七十八公分高的修长身躯实在嫌低了些。东低著头微微驼背,露出的后颈线条更显优美,在灯光映照下近乎透明的白皙肌肤竟隐隐有股煽情的诱惑。从后面搂住了他,锦含著东的耳垂,不意外的感到怀里的身体轻震了下。呼在耳边的低喃甜腻诱人:「生日礼物现在就给好不好?!」「不要!」想也没想立时拒绝。「真的不要?!」锦的手自东衬衣下摆伸了进去,在那毫无赘肉的细腰上摸来捏去:「可我坚持现在送…」「我坚持不收。」放下手边的碗,东用手肘想顶开后面粘著的无尾熊,不料却让锦顺势将他的手固定在身后。锦故意在他敏感的耳朵上呼著暖暖的热气,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扰著耳廓,手也往上摸到更敏感的地方。熟练的挑逗、刻意的取悦,早已习惯的东根本 没法坚持,沈沦只是迟早,想当然尔,锦礼物就这麽一路送到房间里去了。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55楼2012-03-13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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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侧躺著,手支起上半身,看著仍然沈睡的人。知道这人是极俊美的,但这麽近距离的仔细端详还是头一遭。平时覆盖在浏海下的额头,额线挺高,饱满光滑,盖著倒可惜了。原本以为的单凤眼,现在才知竟是内双,难怪那双眼睛勾人勾得厉害,便算现在闭著,长睫晕染出来的弧形阴影也有另一番好看。鼻梁是东方人少见的俊挺,连鼻翼、鼻头都像刻意算过角度般呈现极完美的线条。嘴唇倒不是一般俊男常见的薄唇,有些厚度的柔润,吻咬起来特别舒服。这如同画一般的细致五官在淡淡的晨光中有种独特的静谧详和,让人神之为夺、连眨眼都不舍的出尘俊丽。「别盯著我看,难道你没别的事做了?!」仍然闭著眼的人突然开口说话。「我是想做点别的事,就怕吵醒你。」锦笑谑的话音里带著暧昧:「既然你醒了,那我就不客气罗。」意识到锦想做什麽,东立时喊道:「别…」东的反应已经够快的了,但仍是慢了一步。整个人叫锦紥紥实实的抱在怀里,硬是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红印。「早安吻。」没放开人,锦看著自己的杰作,得意的坏笑著。有过太多次经验了,从刚才皮肤的感受看来,东能肯定绝对是个会留上好几天的招摇印子。啧了声,东皱著眉不悦的埋怨道:「害我又要穿高领衫,热死人了。」「不想穿就不穿罗,全身不穿也无妨的。」锦笑得贼色兮兮,一面动手扯开东的睡衣。「喂…你早上约了人了!」东连忙制止锦的动作,还不忘提醒他的约会来增加说明力。「亏得你提醒。」锦回的不要不紧,笑得更加暧昧:「那我动作可得快一点了,好在昨晚做了不少次,现在倒也不必费什麽功夫。」身体一僵,东倏然停下所有动作。锦一句玩笑话点明了他的身份,身后微微的顿痛提醒著昨日的放纵,他…有什麽资格说不要?!锦才是主宰一切的人,温柔、粗暴、取悦、折磨…端看锦的心情,他…只能顺从承受…锦自然也察觉到东的异状,脸上的笑突然凝住,知道这敏感的人想到了什麽,不由为自己的失言深深懊悔。像是要打破尴尬似的,东勉力扯出一抹笑,却让周遭的空气更加不自然:「你要想做可得快点,别误了正事。」松开了手,锦仰面躺著,瞪大了眼睛望著天花板,良久方才轻轻吐了口气:「我抱你不是为了发泄,你…也别把自己想得恁般低三下四。」东笑笑没有说话,没有感情的**不是为了发泄是什麽?!没有自尊的满足一个人跟满足几个人不都一样低三下四?!没注意到东自嘲的笑容,转了话题,锦问道:「想好去哪儿玩了没?!」「咦?!」挑高了眉尾,锦转头看著东:「不说了一起去渡假的吗?!忘了?!还是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心上?!」「喔,我还以为锦只是随口说说。」其实是根本不相信锦会为他费什麽心思,那时只当锦是一时兴起,根本也没记著。见他一付理所当然的无所谓模样,锦喟叹了句:「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东笑笑回答:「我知道。」所以不乖乖当你的影卫和情人了吗?!任何要求不也都随你了。望了东一眼,闭上了眼,锦低喃著无奈:「不,你不知道…」突然一个翻身吻住了东,像在发泄什麽似的激烈而狂暴,过一会儿又似在呵护什麽般的温柔而多情。闭上眼睛,东任由锦索求缠绵,并等待著他下一的掠夺,不料锦竟放开了他。翻身下床,锦背著东说道:「准备吃早餐了,就算昨天你生日也不准赖床。」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56楼2012-03-13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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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闭著眼睛看似极为放松的享受著背上的按摩,但锦的思绪却自至终没有静下来过。他很讨厌在这种该全然放松的时候谈事情,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不过就有人喜欢这调调,实在不识趣。听到旁边的床上也趴上了人,锦挑了眉尾,微微瞟了一眼算是招呼。「咦?!怎麽不见你随身的俊美影卫?!」问的人口气轻佻,十足欠扁模样。「你不问我找你什麽事,倒问起不相干的人来!」锦懒懒的哼了声。「怎麽不相干?!」态度仍是轻浮:「从某种关系上来说,除了你,我大概是东最亲蜜的人了。」眯著眼里倏然爆出火花,上眼,锦的声音仍然慵懒却多了几分凉意:「宫本,你倒是愈来愈懂得惹我生气了。」「那倒不是。」宫本仍是一付讨人厌的笑:「该说锦在乎的事愈来愈多,所以愈来愈容易动摇。」「也是!」没有否认,锦张开眼睛冷冷的瞅著宫本一会儿,然后笑道:「不过基於朋友的立场,我劝你最好能先确定什麽是我真正在乎的事。」「若是站在敌人的立场呢?!」宫本转了脸色正经问道。锦浅哼两声,仍自闭上眼:「同样一句。」啧了一声,宫本没啥正经:「你对朋友和对敌人倒是同样大方。」没再理会宫本,锦迳自说道:「琴子怀孕了。」宫本楞了一下,却是没有太大意外,理所当然的跟锦道贺:「那真是恭禧锦织会长了。」「该恭禧我还是恭禧你,你自己心里有数。」空气一下冷凝了下来,锦却没有丝毫放松:「对琴子你打算怎麽办?!」「琴子已经是你锦织家的人了,我能怎麽办?!」带著无赖的笑,宫本无所谓的回道。听到这一句话,锦顿时明白宫本早就设计好了,设计好让他带走琴子,算计著孩子能随琴子进锦织家。怒火倏然自心头燃起,直直延烧到四肢百骸,但在这样极怒的愤慨中却有一种锦自己才能感受到的心痛和后悔。「好。」锦盯著宫本,眼神锐利森冷:「就要你宫本当家这一句话。」见了那眼神,宫本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话里藏不住担忧:「锦,你不会…」「你想我怎麽做呢?!你又要我怎麽做呢?!还是你希望我怎麽做呢?!」锦温温润润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一点笑意没有:「宫本,你算计我,你胆敢算计我就要知道会有什麽后果。」看到那笑容,宫本知道要糟,相识多年,他明白那是锦怒极了的表示。 「我没办法…相叶岚容不下她…还有她的孩子。」宫本终於现出他的无奈,虽然没有开声恳求,但语调却已软弱。「嘿,」锦冷笑一声:「琴子我自是不会动,但她的孩子…」如蛇信般毒冷的视线盯著宫本不放,唇角勾著的笑堪称冷酷,后面的话只馀二声轻哼。回视著锦,宫本终是低头:「锦,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瞳里的光芒转淡,锦的眼里瞧不出一丝感情,话却是冷肃绝决:「留下孩子,他也永远姓锦织。」垂下了眼,宫本几乎是叹著出声:「我明白。」姓锦织就表示那孩子与他宫本再无任何干系,这点他早已考虑过。「你当真明白?!」锦长笑出声:「宫本,这事你好好与我商量总有转寰,你错在不该自做聪明…」伤了…他!原来心里最恨、最气、最在意的不是自己被欺骗,而是东被伤害。锦突然断去的话语让宫本也有所觉:「锦果然在乎他。他终要成为你的致命弱点!」指出锦的顾忌,也隐隐以此要胁。眼睛眯了起来,锦笑的不以为意:「宫本,我说过,你最好能确认清楚我在乎的是什麽。至於你在乎的是什麽,看来已经很清楚了。」「锦…」阻去宫本的话,锦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对朋友和敌人同样大方,但结果却是大不相同,是选择做朋友还是当敌人,你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示意身后按摩师停止服务,锦起身穿戴好衣物,走时丢下淡淡一句:「我儿子将来是好是坏,端看宫本叔叔了。」「锦…」唤住锦,宫本最后也只剩恳求:「小孩儿是无辜的…」「无辜?!」锦低低笑了起来,轻声问道:「你现在知道什麽叫无辜了?!你儿子无辜,那被你伤害的人呢?!」「锦…」回应是愈离愈远的淡淡话语:「他现在是我锦织家的孩子,我自会照看他,但没有人能伤了我锦织家的人却不付出代价…」宫本明白锦这话是一语双关,他送走琴子便是伤了她,而她和孩子现在已是锦织家的人,他得为此付出代价,但除了琴子,他还伤了另一个被锦视为锦织家的人…一下泄了气,宫本心里后悔万分,明明看出锦对东的感情,明明知道锦的脾气,当初干嘛还故意挑衅?!是不甘吧!不甘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人手上,只想削了锦的面子,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60楼2012-03-13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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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别人的孩子,是琴子小姐自己的孩子啊!如果连琴子小姐都不要他,别人如何还能爱护他?!」琴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眼里疯狂混乱的光芒也黯了些。东继续说道:「琴子小姐的梦还在的,孩子真真实实就在你的肚子里,如果连你也放弃了,那梦就再也没有成为真实的一日。」「是吗?!」琴子略显失神的喃喃念著:「我的梦还有成真的一日吗?!」「有的。」刻意放低了声音,抓起琴子另一只手按在她自己的肚子上,东认真而真摰的说道:「他就在这里,只要琴子小姐不放弃…」徐缓轻慢的语调佛如和风般抚慰著迷失混乱的心灵,琴子望著东的眼睛,自那坚定而温柔的眼里好似看到了承诺和支持。低下头看著自己的手,轻轻的抚著自己的肚子,水润的眼底已是一片平和安宁。怕她伤了自己,东伸出手来轻声说道:「琴子小姐,把刀给我…」听话的把刀子交给了东,琴子低声说道:「谢谢你,东山先生。」东轻笑了笑,还待 说什麽,突然间一阵天摇地动,房子里的东西全都跳了起来。「地震…」还是个大地震,东心里暗叫不好,抓了琴子想要跑出屋外,但天崩地裂般的强烈摇晃令两人连站立都是不能,眼见小件物品纷纷落下,大件东西也东摇西晃的要倒下,东只想著千万不能让琴子受伤,连忙压低了她将她护在身下。在东的怀里什麽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地面强烈的跳动和摇晃,琴子感到自己的心都要随著这剧烈的晃动摇了出来。紧抓著东的衣襟,偎在他的胸前,那心音始终沈稳和缓,无穷的恐惧也随之渐渐消散。「唔…」突然听得头上一声闷哼,琴子连忙抬头问道:「东山先生…」「嗯?!」低下头来是一片平静的询问表情。「没事。」许是自己听错了,琴子暗暗想道,她却没发现东平静的脸上已是细汗密布。好似永无止境的震动摇晃终於停止,东拉起琴子,说道:「待会儿还有馀震,我们还是到外面去。」琴子点头,才走了两步便轻哼一声。东转头一看,见她脚上只著袜子,急切之间没有注意,踩到物品碎片之上,瞬间便把白袜染红,她脚上一痛,竟差点跪了下去,还好东见机的快,一把揽住了她。「没事吧?!琴子小姐。」「我的肚子…」琴子捂著肚子,语带痛苦:「好难受…」


                    IP属地:北京来自掌上百度62楼2012-03-13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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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糟,怕是动了胎气,东哪里敢停,告了声罪,直接把她横抱而起。这院落本来僻静,东出了屋外不见一人,脚下不敢停,便直往正院奔去。快到正院时正巧也见锦往这里跑来,他连忙喊道:「锦…」锦一进门便感到这阵天摇地动的威力,在大门口看得清清楚楚陈旧建筑物摇摇欲坠的模样,心里的惊吓和震撼只怕不比屋里的人少几分。心里念头只有东提早回来了,是不是还在屋里?!随手抓了人问过才知他到琴子的别院去了。丢开了人,连忙往别院跑去,却见东抱著琴子迎面而来,见他没事,提在喉头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再见他怀里的琴子却是满身血污,鲜红的血流淌在月白的衫子上更显怵目惊心。锦急急把人抱过,问道:「怎麽回事?!」「孩子…动了胎气…」东喘息未定,断断续续的说道。「怎麽会弄成这样?!」锦又急又气,想也没想就是一句喝问。「对不起。」东只觉自己没把琴子照顾好,听到锦的责备竟是一句解释也没有。哪有多馀心思再理会东,锦只看了他一眼,便急急把琴子抱走了。※※※z※※y※※z※※z※※※一场规模不小的地震带著几次馀震,木制的房屋到底耐震,除了屋里的东西里震得七零八落外,房子本身倒没什麽损伤,到了入夜总算平静下来。在房间外等了半天的锦,见到中野医生终於出来,赶忙上前问道:「琴子状况怎麽样?!」「受到惊吓,动了胎气,让她好好休息几天便没事了。」「她身上的伤呢?!」「脚底扎了下,没什麽大碍。」「她全身的血,怎会没有大碍!?」锦略微不悦,只觉这中野也太随便了点。看了锦一眼,中野说道:「那不是她的血,除了脚底,琴子小姐身上没有其它伤口。」「怎麽可能?!」那衫子明明血迹斑斑,看也知道伤的不轻!难道…当时抱著她的是…东,受伤的是东?!锦心下一惊,急忙往东房里奔去,待开了门见他已经睡下,才起脚步,慢慢走到床前。只见他肚腹上、手臂上已经缠上了绷带,肚子上缠的还能看,手臂上的未免有些乱七八糟,想是他自己一只手不方便,随便包扎了事,锦看了只能摇头。拉起他的手,想替他重新包紥,只见床上的人轻噫了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见他睡得不甚安稳,锦又怕扰醒了他,反倒不敢动了。轻手轻脚上了床,在他一旁睡下,轻巧巧地调了个位置,避开了伤处,连人带被把他揽在自己怀里。环顾四周,屋里收拾了一半,真是洁僻性子,人都伤成这样还顾著收拾,但也看出他确是伤得力不从心,否则不会只收拾一半!心里揪了一下,在他颊上轻轻亲了一口,这才发现他身上肌肤烫得吓人,锦暗叫声不好,怎麽烧的这麽厉害,该不是伤得十分严重?!还是他身上还有其它伤处?!再顾不得会吵醒他,锦把房里的灯全亮了打算仔细检查。睡得模模糊糊的人只觉眼前一阵刺亮,身上被人家翻来弄去的不舒服,不悦的哼了声:「别吵人睡觉。」「先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再睡?!」锦连忙趁著机会问道。「哪儿都不舒服,睡著自然就全身舒服了。」神智根本不知游到哪儿去了,不悦的人应答得实在敷衍。锦看他半梦半醒、不耐烦的撒赖样子实在可爱,故意捏住他的鼻子阻著他的呼吸:「不说就不准你睡。」嗯了半天也躲不过,谁这麽讨厌扰人睡眠,皱了眉道愈加烦火:「手上痛。」「还有呢?!」「肚子上一点儿。」「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不舒服?!」东闭著眼好一会儿没有声息,锦以为他又睡沈了,不料他又轻声喃道:「背上好痒,你帮忙挠挠。」说完也不管什麽,自顾翻过身去,锦见他动作随便,又怕他压到自己伤口,连忙又阻又哄:「小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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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没喊完,又被眼前景像看得不知要气要骂。只见他背上整片瘀伤红肿,破皮的地方血已乾涸还杂著脏污灰尘,显是根本没有处理。这人的痛觉神经都长到哪里去了,这样不喊痛却只说痒?!再按捺不下,张口便喊人去请中野医生。东迷蒙间听到中野二字,又自喊道:「小暮,别麻烦中野医生了,受伤的人这麽多,他哪里忙的过来,这点伤我自己能处理…」原来这身伤就是这麽压下来的,锦心里不禁骂道,这混帐小暮,到底吃谁的饭办事,就不见他这麽听自己的话过。「这就是你处理的结果?!」锦问得愈加阴冷。「挺好的啊!」东抬起自己手,眼里焦距茫然,笑的却是颇为自豪:「瞧瞧,紥的很漂亮吧!?」「那这里的伤呢?!」锦听了更加来气,扬起手便往他背上伤处拍去,虽然最后不忍还是收了大半气力,但那一下仍是把东给痛醒了。呲牙咧嘴了一阵,看清楚是锦终於有些清醒,於是问道:「咦?!是锦啊!琴子小姐还好吗?!」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才好。「你管得倒宽,不先管管你自己的伤?!」见锦脸色不善,东想莫非琴子有事?!还是孩子不保?!再看锦的脸色愈加阴沈难看,心里更加确定自己想法,只怪那时没有多加留意,害她跌了一下,东既是内疚又自责。「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琴子小姐…」锦冷冷的截断:「我说你身上的伤!」这家伙尽是能扯,就没一次扯对!楞楞的看了锦一眼,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肚腹,东说道:「都扎好了。」「背上的伤呢?!」口气不由阴冷起来。锦这麽一提,东才想起地震时好像有什麽砸到自己身上。「难怪有点痛…」见他这麽轻描淡写一句,锦真是要气到爆血管:「只是”有点”?!你要不要瞧瞧伤的多大一片?!这麽严重的伤口你自己没一点感觉?!」「啊…」有点被锦的激动吓到,东用著慢了半拍的思绪一面回想一面解释:「那时只想著千万不能让琴子小姐看出来,后来倒真忘了背上有伤了。」一面又觉委屈,他也没喊痛又没麻烦谁,怎麽这样也要招来一顿脾气。想是他不愿琴子担心才隐瞒,这人脾气一向如此也没什麽好说,锦略了这事又问:「手上、肚子上的伤又是怎麽来的?!」「嗯…」东沈吟了会儿:「大概是撞的。」「撞到什麽能撞得满身血?!」锦只觉额上青筋噗腾噗腾地跳,心里对他刻意的隐瞒真正不悦起来。「撞到什麽…」喃喃的重覆著,东也不回答。锦只森冷的瞅著他,摆明了要答案。不知是睡得迷糊还是烧得糊涂,东只记得有些关於琴子的事不能跟锦说,却又实在不记得是什麽事,只好蹙了眉,张著无辜的眼睛,用著无辜的声音跟锦打著商量道:「我好倦了,先让我休息会儿,等醒了再让你问行不行?!」对著他实在困倦的样子已是不忍,再见他张大了眼,像个孩子祈求什麽似的楚楚神情,锦哪里还说得出个”不”字。叹了口气在他脸颊上亲了下,锦柔声说道:「睡吧。」不知是终於放下了心还是暂且逃过了一关,东闭上眼睛,唇角竟弧出个浅浅的笑。不自觉的,锦原本皱著的眉头也随著那笑展开。手轻轻顺著东的头发,思绪却没法像那柔软的发丝一样梳理开来,只觉愈见混乱。锦本来以为东的伤单纯是因为地震造成,但看他最后态度闪躲显然另有隐情,忍不住轻轻拆了他手臂上的绷带,见是利刃造成的割伤,心下疑云更胜,虽然满腹疑问却舍不得弄醒他再问,也只能先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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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东身上的伤怎麽来的?!」原本望向窗外的脸转了过来,琴子脸上的迷惘挣扎一下收的乾乾净净。对著锦的问话只是笑笑:「锦来看我不问问我的伤倒问起东山先生,真是让人难过啊!」锦拉了椅子坐在琴子身边,温和却意有所指的笑道:「琴子的伤是心里的伤,不是旁人随口问两句就能好的。」琴子的脸色变了变,随后亦是意有所指的问道:「那麽东山先生的伤呢?!他的伤难道是锦问过就能好?!」笑容一下凝在脸上,锦瞳里温和的光芒也森冷起来。琴子给他瞅的混身不自在,清了清喉咙,又道:「锦不是想知道东山先生的伤吗?!是我划的。」「为什麽?!」「我不知道他这麽恨我,要不然不要让他靠近我。」轻轻抚摩著自己的肚子,琴子近似自语的说道:「妈妈好糊涂,差点让旁人伤了你。」「你说东恨你是什麽意思?!」没让琴子岔开话题,锦紧接著问道。抬头看著锦,琴子的笑显得有些柔弱:「他不该恨我吗?!为了那难堪的一夜,为了差点替我枉死…」凄楚的笑愈加扩大加深:「我这种身份的人本来就不值得谁替我这麽做,那样俊雅出尘的人只怕更不能接受吧!」那自怜的楚楚模样,看得锦的心也揪了起来,将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别看轻自己,他也不是那种人…」那人要是对自己有半点在乎,还用别人替他操这麽多的心吗!?头愈加低垂,琴子淡然一笑:「锦织先生真能看穿人心吗?!」见锦还想辩驳什麽,琴子轻摇摇头阻去他的话,絮絮又道:「那日我是想谢谢东山先生,所以请他到别院。或许是生份吧,初时他只是淡淡的笑也不说什麽,后来谈到他对我的帮助时…」琴子突然断了话语,锦感到怀里的身躯簌簌抖了起来,见她莹然大眼满盛的恐惧,锦有了不好的预感。琴子紧握住自己的手,力道深的在她自己白皙手背上留下印痕都不自知,锦轻轻拉开的她的手也不催她。过了一会儿,琴子才又说道:「东山先生突然发起狂来,他…他说恨极了我,都是我,他才要受那种屈辱,我跟他道歉,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他…说要让我也尝尝受尽屈辱的滋味…」琴子话说的含蓄可谁也明白发生什麽事,锦想叫她别再说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但看到她眼里的惊惧,不知怎地,话哽在喉咙里怎麽也吐不出来。「他还说…」觑了锦一眼,琴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脱口说出:「他恨你,他要让你后悔莫及、让你难过心痛…所以伤害我…是最好的法子…」锦的意识一下被抽得空了,东恨他,东恨他…脑子里反反覆覆是这三个字,早知道这样高洁的人忍不下那种肮脏事,可也没料到东竟会恨他恨到如此地,恨到去伤害他根本不忍伤害的人,去做他根本不屑做的事。那麽…今天早上他所有的异样表现也不过是因为…恨!「…后来…在反抗中,我不小心用刀子划伤了他…」锦根本听不清后来琴子说了什麽,深沈的苦涩涌了上来,恰与今早的满足甜蜜成了强烈的反差。东…知道自己爱他,否则断不会用这种方式伤害他的感情,也因为如此…对於东的做为,不论是前日对琴子的侮辱,或是今早对自己主动讨好,都更加不可原谅!愤怒,所有的情绪都转为压抑不住的愤怒,早上有多开心,现在便有几千倍的愤恨…现在只想看看揭穿事实后,东要怎麽面对他。锦腾地起身要走,却被琴子抓住了手。哀哀切切的看著锦,琴子说道:「别为难东山先生,他…是个好人,虽然…但后来他想清楚了,还拚了命的救我…」甩了琴子的手,锦冷冷的笑道:「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弥补的。」看著锦大步离去的背影,琴子脸上现出挣扎表情,掩住了脸,低声喃道:「对不起,东山先生,为了我的孩子,只好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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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回到东的房间,那张睡脸仍是恁般安详纯洁,纯洁到让人以为是休憩中的天使,忍不住要向他告解。 锦轻轻抚上东的脸,想想从以前到现在,不论怎麽被伤害、被错待,这张睡脸一向是如此详和,瞧不出半点烦闷也看不出半点…怨恨。想到他是这麽的恨著自己,锦的心又揪了起来,再想到他对琴子的意图和早上对自己的欺骗…恰恰滑过他颈项上的手不由收起力来。睡梦间不知发生什麽事的人,只觉得无法呼吸,张开了唇喘息。锦没有放手,反而扼得更紧,见那端整的脸一下涨成红色,原本宁和的脸上终於也显出痛苦来,锦心里有些心疼,可也有些安慰,痛苦的人终於不是只有自己。「…锦…」迷迷蒙蒙的张开眼睛,看到是锦,东完全没有自觉发生什麽事,只是对於锦眼里深沈的痛苦感到有些难受。锦放开了手,东倏然猛咳了起来,这才有些明白刚刚是锦扼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没待东咳完,锦抓起东受伤的手,轻笑问道:「东还没跟我说手上的伤怎麽来的呢!」迟疑著,东不知该怎麽回答,这是琴子伤的,原因是她深爱著宫本,锦这麽爱琴子,要是让锦知道实情,他不知要怎麽伤心难过。手上突来传来一阵剧痛,东低头一看,锦的手正紧紧掐著伤口处,那里伤口大概裂了,纱布一下便给血染得鲜红。「痛吗?!」看著被血染红的手臂,锦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不知有没有我的心那麽痛。」「锦知道了?!」见锦眼里的伤痛,东的心里竟划过一丝丝疼。可怜的锦,知道琴子不爱他了吧!但爱情哪有是非,锦可怜,琴子也是一样可怜。「是啊!」原本还存著万分之一的希望这不是真的,但见到东始终闪躲著自己的眼神,近似默认的话语,锦只觉心沈下了地狱:「琴子都告诉我了。」锦手上的力量不但没有减轻还愈发重了,东想他心里难受,忍下了痛也就随著他去了。锦却以为东强忍不敢喊疼是因为心虚,愈加坐实心里想法。见锦半天不说话,东想了想还是劝道:「锦别怪琴子小姐。」忽地抬起眼来,锦冷冷的盯著东,眼神锐利得佛彷要刺穿东一般,然后低低笑了起来:「怪她,我为何要怪她?!错了的人又不是她!」是啊,琴子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情,又何错之有?!东心里叹了口气,虽然锦是笑著,但他能感到锦的伤心、痛苦和愤怒,这些在深爱的琴子面前都无法发泄吧!即便把琴子换回身边却无法得到回应,而且琴子还怀了宫本的孩子,对锦这样骄傲的人来说,难免残酷。而锦即使到了这地仍是百般维护尊重琴子,显见他是真的很爱她了,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东竟觉心里感到些酸涩…酸涩?!好陌生的感情,这是为什麽?!抬头看了锦,东的眼里满布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疑惑和震惊。见到东这样的神情,锦只觉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碎了,冷冷的声音就这麽自然而然的吐了出来:「奇怪琴子会说出来?!你既然敢做还怕别人说?!」「我没做错。」当时劝琴子留下孩子虽然对不起锦,但东不认为自己有错,孩子原本就无辜。“啪”一声清脆的声响,东被锦毫无保留的一巴掌扇得歪到在床上,原来苍白的脸上一下刷红了明显的掌印,嘴角殷红的血汨汨流了下来。他…竟然理直气壮的说他没做错?!锦红著眼瞪著东,气的连话都颤抖了:「你没做错?!那要怎样才叫错?!你恨我也罢,想报复我也罢,去欺凌琴子算什麽?!」完全无法理解锦的话语,东张大了眼睛,想自锦的脸上找到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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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锦重重捶了墙壁一下,那全身浴血、蹒跚而去的单薄身影在他脑海里就是无法散去…还是不忍!反正要赶他走也不差这几天,这时赶他出去要是让人有不好的联想对琴子名誉岂不好?!待他伤养好了走也免得旁人说锦织家待人苛刻…锦替自己找了无数藉口,双脚再待不住便往大门奔去。到了门口看见琴子手上拿著一柄匕首,她只是失神的望著那凶器,嘴里喃喃不知念著什麽。锦心里一阵突跳,顿起不好的预感,连忙夺下她手上匕首,喝道:「琴子…」琴子抬起惶乱的眸子,看清是锦,悔恨的眼泪一下蓄满眼眶:「锦织会长,我做错了,你救救东山先生,你救救他…」「东…」远远的呼喊声模糊的像是错觉?!顿了下脚步却没有停留,东继续的慢慢往前走去。「东…」锦冲了上去,紧紧拥住远远看来便已摇摇欲坠的不稳身躯。果然只是一口气撑著,破败的身体才停下来便再也没有力气动上一动。「锦…」勉力对清焦距也只是淡淡的影子,但那声音不会错的,东漾起笑来:「真是你吗?!」「是我,是我…」怀里的人轻得几乎感受不到的吐息让锦害怕起来,紧握著他的手,锦急急说道。「有人说临死前会见到最想见的人,我正想著会是你还是小光,原来还是你…」东淡然的语气好像说著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锦的心却突跳了一下:「你想见我?!你不恨我?!」「为什麽要恨你?!」东淡淡笑了出来:「我喜欢你啊…」随后不解的喃喃自语:「怎麽死前的幻影还问问题?!」接著脸色一松,笑里有些安心更多的却是哀伤:「还好你永远不会知道了。」锦一下蒙了,东说喜欢他,他喜欢他,这是真的吗?!想再次确定,怀里的身躯却整个松软下来,锦心头大惊,拍著刚瞌上眼睛的脸,大喊:「东,醒来,不准你睡,听到没有,东…」怀里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带著淡笑的脸一迳的平和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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