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雨季,空中飘洒着细雨,沾衣欲湿杏花雨,若是无视那一丝丝冷意,倒是舒适。冷意渐渐凝固了空气,和阴沉的气氛交融,竟有几缕化为利刃般的烟刺进心底,墨绿发色的男孩心里就着样麻麻的痛,只是4,5岁幼小的心灵真的懂得这是什么吗?
不远处,古雅的亭子在男孩眼中异常模糊,里面的一切却十分清晰地印在琥珀色的猫眼中,然后又被泪水模糊,那一幕却在心里烙下印痕,挥抹不去。亭中,一个大约8,9岁,已有属于少年轮廓的线条,修长有些单薄的身形的少年坐在精心雕刻过的石椅上,一个女人枕在他腿上,手抚着少年的脸,闭着眼,朱唇缓缓启动着,男孩看不到,也听不到女人的声音和容颜,只是死死地盯着少年的眸子,乏着褐色的光,曾只对自己温柔的眸子,现在正对着另一个女人温柔。
温馨的气氛,让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立足之地,小小的心灵,被无形的刀片割伤,血肉模糊,隐约懂得了,这是背叛。但又有一丝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
“昨天下午去哪了?”抓住渺小的希望,男孩鼓起勇气,拦住了正要出门的少年。
“啊呀呀,是小龙马呐,这么关心哥哥呐?昨天我可是打败了那个佐佐部呢,为你有一个这样的哥哥自豪吧?...再见咯,小龙马。”少年有着和男孩一样的容颜,轮廓却硬朗了许多,不似男孩那般稚嫩。言语间飘散着花花公子的邪魅。
呆呆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男孩最后的一丝希望蹦的断了。
为什么要骗我,告诉我残忍的事实也好啊。越前龙雅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啊?男孩吼出了声,声音有了些冷意。
美国,欧式风格的别墅房间内,打乱了和谐气氛的闹钟响起,被窝中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抓起闹钟惯性地往后一丢,随后。楼下传来某气急败坏的声音:“哪个混蛋闹钟乱丢的,痛痛......”被窝中的男孩双手撑起削瘦的身体,揉了揉双眸。肚子喃喃道:“又梦见了呐。”他,走了八年了吧。抱起爱猫:“卡鲁宾,他还好吧?你说他一定过得很好的,对不对?”有着和主人一样琥珀色瞳孔的喜马拉雅猫乖巧地应和着主人:“喵·~~`~`”
今天是要去日本吧?青学,还差得远呐。龙马嘴角上扬。想着起身下楼。
樱花纷飞,落地若尘,一片粉色间,龙马迷路了。学校建那么大干嘛,又不是网球场。龙马喝着葡萄味的芬达,嘀咕着。还是有礼貌地问了路:“那个,一年级7班在哪?”眼前的女孩羞红着脸,说话也结结巴巴:“你..是转学生..吗?一年级..7班在..在..一起走吧。”龙马皱了皱眉,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失神间,已到教室门口。
樱花道上,一旁的崛尾喋喋不休地讲着什么,龙马只是模糊抓住了几个词:正选,网球部,手冢部长。部长,应该很厉害吧?龙马想着,不经意之间却道出了声,随着,身后有人接口:“那是呢!部长可是有职业选手水平的,在日本东京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想加入网球部?”回头,一个理着平头,瘦削却不失高大的阳光少年笑嘻嘻的,龙马只是淡淡撇了一眼,无趣地回头,随口吐出了口头禅:“madamadadane!”少年追上他:“是么?那来打一场好了,想打败部长,没有实力可是不行的哟,不行的哟!”说着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龙马琥珀色的眸子瞬间罩上了光彩,却依旧是那副拽拽的口气,摊开手,无言间,取出红色的球拍,道;“无所谓。”言语间,两人已经对立在球场两侧。阳光少年眼中透着热情,语气轻快地进行着简单的自我介绍:“嗯嗯,桃城武,你要叫我桃城前辈哦。”不奈小学弟比想象中还拽上几分:“越前龙马,请多指教。”龙马右手持拍,双膝微曲,抛球,起跳,挥拍,完美而富有活力,待阳光少年反应过来时,球已经重重跌落在后场,龙马惯性地吐出了口头禅。外旋发球的再现,阳光少年已经反应自如,把黄色小球旋转着打回,挑衅的笑容挂上了龙马的脸。面对高高抛起的高吊球,阳光少年也自信满满的咧开嘴笑,跃起,扣球,用力,扣杀技完美使出,龙马返身想追到黄色小球,球却已经从后场滚落到他脚边,伸手拉了拉白色的棒球帽,白色在阳光下异常刺眼,却不知,帽檐下那张精致容颜上挂着的挑衅的笑,更加刺眼,看了会让人更想揍他一顿。龙马薄唇勾起;“还不赖嘛。继续。”
不料,场外却响起声音:“够了!桃城武你脚伤还没好,先回去。”带着威严,却不失温柔。
桃城武撇撇嘴:“好得七七八八了,没事的。”龙马微微倾斜着小脑袋大量着来人,哼唧出
声:“嗯?老太婆,臭老头说的那个老太婆?”声音微小稚嫩,却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龙崎的脸色拉了下来,桃城武低着头,发出类似鸭叫的古怪声音。龙马迷惑的猫眼瞪大,前辈在干什么呐?对面的女人皱了皱眉,最终忍无可忍地吼了出声,一改之前慈眉善目的样子:“给我回去!” 也不知是被龙马气到了还是桃城。桃城停止了怪笑,一脸惊奇地望着龙崎,走开了。待桃城走远,龙崎才开口:“你是越前龙马吧?跟我来。” 只留下崛尾等人独自纳闷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