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ak Djokovic总是在想,他是怎么爱上他的。
“是不是我们之间一次次的激烈对抗,让我能全神贯注地融入比赛;让我感受到:天啊,我居然可以打地那么尽兴。而这一切,是你带给我的。
是不是因为每次我看向那边的时候,你都专心致志地双手握拍,那种眼神让我忘记了我正要发球,产生了一种你只是在凝视我的错觉。
是不是因为你击球的动作让我莫名地感到赏心悦目?
是不是因为你赢不了我?
是不是因为你输球之后装作无所谓又透着不服的眼神?
是不是因为“距离产生美”?”
其实无所谓了,他已经爱上他了。
这和比赛一样,拒绝还是接受,非赢即输。
没有选择,他一定要赢。
<一> 一次比赛结束后。Novak Djokovic发出邀请,问Andy Murray能不能和他一起去喝一杯咖啡。
“为了咱们打了那么久,还没有正式认识一下,再说,就算是放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他记得自己找的是这个理由。
“谁请?”对面的人带着一脸刚输球的不满甚至忧怨的眼神,问出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我。”说实话,Nole承认自己有点儿哭笑不得。
“赢球的人请客,是理所当然的。走吧。”前半句听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
当咖啡香弥漫在他们周围的时候,Nole觉得这样悠闲的时刻真是难得。但是当他看到对面的Andy正襟危坐,还沉浸在输球的沮丧情绪中的时候,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他真是不怎么爱笑。
“我说,”Nole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开始挑起对话,“以后我们定一个规矩好不好?”
“什么?”
“就像这样,以后赢的人请客,怎么样?”
“……”
“反正每次都是我赢,你还犹豫什么。”
“我又不是没有赢过!我以后还会赢你的!”
“赢不了也不用勉强,反正有人请客。”
“你……”Nole心满意足地看着对方露出一个气急败坏的表情。
“好了,你答不答应?”
“谁说不答应?不过,”Andy停了一下,“你不能因为想让我请客故意让我赢。”
“我保证!”Nole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对方太过于一本正经的表情而笑出来。
“还有啊,”看来他终于愿意多说几句了,“以后相比较咖啡,冰淇淋会不会更好一点儿?”Andy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居然有点儿羞涩。
“当然,下回我赢了就请你。”Nole肯定地说,尽管他不喜欢冰淇淋。
“下回是谁请,还不一定呢!”然后Nole惊讶地发现,他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Andy笑。当他在想什么“距离产生美”,其实现在这样看着Andy的笑容就很好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正在由衷地开心。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Novak Djokovic,你可以叫我Nole,很高兴认识你。”
“Andy Murray。你可以叫我Andy。”
<二>以后的每次比赛——不管他们是否相遇,都会在一起吃饭、闲聊。有一次他们住的宾馆离一个游乐场很近,Nole就兴致勃勃地拖着Andy去玩。他无视Andy看到过山车和海盗船的时候一脸“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玩”的表情,直接拖着他坐上去,成功地看到对方的表情从无奈变成了惊恐。
“Andy,你脸色不太好看……”所有的项目结束后Nole一脸好心地凑过去。
“我怎么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转…”Andy捂住头说。
“你靠着我一会儿,会感觉好一点儿。”Nole很主动地把肩膀送过去。他感觉Andy扶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把头靠了上去。
现在的游乐场明明很吵,可是Nole突然感觉周围奇异地安静下来了。他听地见Andy的呼吸声,异常清晰。他偏过头,看着对方离他距离很近的,毛茸茸的发丝,有一种想上去揉一把的冲动。
“我现在好多了。”Andy的头离开了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
“Nole,我今天真的很开心。”他听见Andy说。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微笑了,从他第一次请Andy喝咖啡就是对的,他们的关系会一步步增进,他们已经可以彼此嘲笑对方的那个失误真是不应该;他们已经可以在赛前为对方加油;他们已经习惯了赛后一起喝一杯咖啡;他们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可是他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呢?说实话,他有点儿害怕。
拒绝还是接受,输还是赢?
他一定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