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大怜 丹羽祖先x冰狩祖先】流转命运曲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只要我一诚不灭,我就感觉到你在我的四周,任何事情,我都来请教你,任何时候都把我的爱献上给你.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永不把你藏匿起来.只要把我和你的旨意锁在一起的脚镣,还留着一小段,你的意旨就在我的生命中实现——这脚镣就是你的爱.” ——泰戈尔A.我们的现在
“我很感谢你创造了我,但是……我现在还是想到丹羽大助身边去。如果你允许的话……”
为自己命名为小远的女性艺术品腼腆的站在他的面前,秀美明丽的眼中微微的透出一种少女独有的羞涩和一分坚定的信念,虽然她在与她的创世主进行着一场意念的搏斗,她说出每一个字时都不亚于千斤压身,但她周身都透出了一股凛然而不可侵犯的感觉——她竟流露出这样明媚的高贵的气息,宛如人类……
这令日渡怜本就脆弱的神经显得更加的不堪重负。
他的祖先很早就创造的,那尊气节和优雅共存的威风凛凛的“永远的指标”,象征着永远的光明和自我的永不迷失的坚持的艺术品——现在却甘心情愿的成为普通的女仆,被人呼来喝去却甘之如饴——即使这样也要向她的神发起冲击——当然,它将来的主人铁定不是一般人就对了。
想起丹羽一族对自家艺术品近乎狂热的那种喜爱,日渡怜只觉得头部好似过电一样传来阵阵疼痛。怎么回事,明明是我创造出来的物品,结果却齐刷刷倒向丹羽那一边去……
“啊啊,你是自愿去帮助他的,就随心随欲的去做吧。”
……想来永远的指标就算是过去当女仆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怜这样想着,也就只能继续在嘴边扯起他惯有的招牌笑容:“这怎么能怪你呢……就好像冰狩一族的东西,是注定要落入‘丹羽’手中一样,这一切都是命。”
看着永远欢快的简直蹦跳起来的脚步渐渐远离他,日渡怜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即使他们相隔的如此遥远,他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个男孩子的笑容是这样的柔软温暖,让人就算是知道那是烧灼自身的火焰,却依旧是忍不住要去窃取一丝光明。
我终有一日,也会像的我艺术品一样,落到丹羽手中去吧?
和丹羽一族的恩恩怨怨,到底什么时候是个终结?
B.他们的过去
他和他的相遇,有如莎士比亚的爱情故事一样注定而浪漫。
他姓冰狩,名夷光。这是历史上,那个有沉鱼之貌的浣纱女,西施的名字。丹羽墨当然没有见过西施,自然无法品评两者之间的高下,但是冰狩夷光的美貌与气质足以令他这个挑剔的艺术品评家三日不知肉味。美貌的个中高低大概已经心照不宣。
——或许,又仅仅只是气质。
他们相遇于朔月之夜的黑暗中。满屋寂静。
却唯有月光。
偌大而冰冷的国立美术馆,巨幅的画作,身材瘦小而纤弱的画师抖动着细弱的简直不堪一握的手腕,呕心沥血的绘着他这一生中唯一的花……仿佛在画布上用笔在舞蹈一样……那样神乎其神的技艺,潇洒梦幻的笔触,犹如用生命来浇灌的艺术品正散发着无法想象的光芒。
——而冰狩夷光却只是淡淡的,静默的立于花开的彼岸,他纤长羸弱的身躯在美丽的花的衬托下。几乎要淹没于空。可是那冰蓝色的长发却这样的耀眼夺目,和那双银的近乎于透明的,空冥虚无的眼眸,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存在。仿佛刚刚完成的那副令世界惊叹的作品与他无关一般,他只是静静,静静的依靠在画布的繁花之中,眼神似乎要透过美术馆那些巨幅的落地窗看到外界,透过那些纸醉迷金,直至远方。
有一瞬间,丹羽墨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只恐在一呼一吸间,这个美人就会凭风而去。
——是这样的渺若天仙。
但也只是一瞬。仿佛千年的冰山有了裂痕的那一瞬……冰狩夷光突然微微的动了一下,仿佛是静听到了神谕一般转过身去:一个转身,一个波光流转的眼神,就让人如饮美酒一般沉醉,只是。
下一个瞬间,冰狩夷光便用他的美工刀。毫无留恋的刺破撕裂了身后的画作。画布发出清脆的破裂风声,仿佛是在临死前的痛苦凄厉的呼喊,却又在瞬间归于寂静。
在色彩斑驳纷纷飘飘的幻影间,丹羽墨只能看见,那个人无法抑制住的,百年孤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