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男人接过药草,整根吃进嘴里,咬烂,又在阿宁惊讶的表情下吐出来,敷在伤口上。原来这种草药是治伤的,阿宁默默地记下,把所有的伤口都涂上草泥,男人挣扎着又想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他的胸口喷血,又倒地了。阿宁吓了一大跳,他赶忙把男人扶住,这次男人没有挣开,他没力气挣开。
‘那个,你的胸口。’阿宁不安地指着男人的胸口,他真怕男人死掉,那他要怎么办啊。
咕咕嘀嘀,男人疲惫地说,他打起精神上下扫视了阿宁一番,指着阿宁走过来的方向,并向那个方向移动。
‘不是吧,要回头。’阿宁苦恼地撑着男人,好重,最多只提过两桶水的阿宁,仰头看着男人,好高大,至少有二米。
175的阿宁吃力地撑起对他而言实在是重的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扶进一个山洞,阿宁看着这个熟悉地山洞,他在这里住过几天。
男人无力的坐在地上,他靠着石壁,把一路采来的药草塞进嘴巴,阿宁惊叹地看着男人连咀嚼都没咀嚼一下就硬吞下去。
真厉害,阿宁在心里赞道,也许因为阿宁相较男人而言瘦弱不知多少的体型,再加上他救过他,男人很快就靠着山壁昏睡过去,不过阿宁更相信,这个男人是因为伤口和高烧实在撑不住了,才昏睡过去。
迟疑了半天,害怕男人就这样死掉的阿宁,小心地靠近斜靠在山壁上男人,伸出手指放到男人额头上,男人眉头立刻紧皱,似乎想挣扎地醒来。
呃,阿宁立刻把手指拿开,这戒备心还真强,许是身体太过虚弱,男人挣扎半天,也没醒来。
终于碰到人,现在一点也不想一个人的阿宁,盯着男人好一会,确定他不会醒过来后,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只剩一张纸巾的清风。
唉,他以后上厕所怎么办啊,用叶子擦?阿宁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个山洞很高,但不深,在山洞的角落还有从洞顶滴落下来的水珠子,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坑,把最后一张纸巾浸进冰凉凉的小山坑里,阿宁带着一丝伤心,小心地把三层装但被他用得只剩二层的纸巾捏干,然后走到男人身边覆在他的额头上。冰凉凉的纸巾似乎让男人舒服了一点,他的眉头放松了一点。
阿宁重复着,浸,捏,走,覆,走,浸这几个步奏,直做到他累极睡着了才停止。
阿宁迷糊地半眯着眼,后脑勺很痛,他伸手摸摸脑袋下面的石块,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清醒起来。
睁开眼睛,坐起来,还没完全清醒地阿宁就被吓了一跳,昨天遇到的男人正盯着他,那双像极野兽的眼睛非常吓人的盯着他,阿宁胆小地向后一缩。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说话。
阿宁这才恍过神,他摇摇头,小声地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他看看男人的伤口,没有流血,但显然不会好得很快,那就是说他们不能走了。
已经把男人当成一国人的阿宁苦恼地想,‘你还烧吗?’他问,把手放在额头上,‘发烧?’
“¥…”男人似乎认清了他们语言不通及这里只有阿宁一个同类,他摇摇头。
“不。”阿宁重复一遍男人的话,他英语学得不错,这个应该不会比英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