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红的瞳孔里复杂得像是揉进了全世界所有的情感。太复杂,弗朗只读到了愧疚。他惊异于这些年来基尔的变化。他已经没有那么简单了。
2011-7-29 20:05回复
哔哩哔哩 硬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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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原谅本大爷。”他似乎想不出更好的话来。
弗朗西斯觉得自己想不出任何理由来原谅他。所以,他嘲讽地说:“如果哥哥我不原谅你呢?”
对方怔了一下,但又马上调整好神色——一副决然的表情。
“战斗吧,弗朗西斯。”这几个字像是从牙齿里蹦出来的。
弗朗西斯苦笑。怎么会这样。这是哪门子辛酸的闹剧。
战斗却很快就结束。弗朗西斯输了。
他瘫坐在满是鲜血的战场上,目光游离在受伤的战士和瘸腿的马之间。
基尔从他身边走过,在经过时停顿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走开了。
金发的那个满脸灰尘的青年突然不可自制地笑起来,他嘲笑所有东西,也嘲笑他自己。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战场上已经没有人了,除了他。
他第一次这么大声、这么不顾形象地大哭。这么不雅观的行为他从不在别人面前做。
是的,他喜欢基尔伯特。没有什么比被心爱的人宣战更伤人心的了。
但他不知道,基尔伯特也是这样想的。
命运真的很残酷,它把两个彼此喜欢又靠得那么近的两人就这么硬硬分开。
五、 永别时
战争过去了,日子开始恢复平常。
我和基尔伯特算是结束了吧,弗朗西斯这么想。
拿起手中的时尚杂志正打算继续看,耳边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粗鲁的行为惹得门的主人不太高兴,他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什么也没有——啊,不对,原来是小小的路德维希。
小路德喘着气一脸焦急的神色。
“弗朗先生……哥哥他…哥哥他…”
断断续续的话语却像针一样猛得扎进了弗朗的心里。
“基尔?基尔他怎么了?”弗朗猛得蹲下来抓紧小路德的双肩。
“他…病得很严重…他说想让你过去…”
正想马上赶过去,脑中突然出现了该死的那天的场景。
“战斗吧,弗朗西斯。”……弗朗停下脚步。
是啊,我和他都结束了,不是吗。
心一横,弗朗说了一句“我很忙”,往屋里走去。
“等等!”小路德突然抓紧了弗朗的衣角,他用一种快哭出来的声音说:“弗朗先生,我求求您了,去看看哥哥吧……他自从回来那天起就一直在发烧……他一直在喊您的名字…他好像快不行了…”
这句话钉住了弗朗。他觉得不管怎样,都没有理由不去——他说不服自己。
他跟着小路德一路小跑回他们的房子。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基尔……
基尔伯特躺在一张床上。
他穿着睡衣,双目紧闭,看上去很没生气。
“哥哥,弗朗先生来了。”小路德在他耳边轻声说。
基尔突然睁开了眼睛,再看见弗朗真的来了之后兴奋得想坐起来。
“你躺着就好。”弗朗一脸心疼地看着他虚弱的身体。
基尔还是坚持着坐了起来,他清清沙哑的嗓子,“阿西,你去看看厨房里的土豆好了没有。”
小路德点点头,看了弗朗一眼,去了厨房。
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空气有些凝重。
基尔先开了口,“对于战争,我很抱歉。”
弗朗坐在他床边,“我原谅你了。”这种情况,他赌不来气。
“你知道吗弗朗~本大爷所做的这一切…”基尔笑着转转眼珠,“都是为了徳.意.志。”
“我知道。”弗朗没有表情,“为了领土。”
“不是这样的~”基尔摇摇头,“是为了,徳.意.志的统一。”
严重的词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弗朗西斯顿了一下。
“本大爷在看到阿西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徳.意.志的希望,”基尔似乎正看着远方,“但分裂割据阻碍着他的成长。本大爷知道,一定要做些什么。”
“喔,原来是这样。”弗朗点点头,“你做到了么?”
“做到了。”基尔笑得得意。“阿西马上就会成长,会让整个世界吓一跳。这就是徳.意.志。”
弗朗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