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平林漠漠烟如织,最是沧桑。
流光碎了一地,彼此无声。
所有的一切,沉浸在这初春的杭州城里,依是旧地,物是人已非。
在这静默的时刻,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一声青衣如初春新柳,莲步轻移,一下子跃上了柳树梢。随后传来的是沉重的脚步声,身着华衣的少年,喘着粗气,大声嚷道。
“白衣衣,你莫要欺人太甚!”
女子一身青衣,浅笑淡漠。
“谁欺谁还不知呢!”
白衣衣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树下有些挫败的少年,眼里满是笑意,似乎要漫上来了。而树下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还不成,明儿个的课有我来授”少年随即不安地看向覃虹他们,又道“师妹,你看这都让新人看我笑话了……”
“哦?”白衣衣瞥了一眼覃虹和游蓝,旋即一愣,从柳树下跳下来咯咯笑着“也好,我便给你这个面子。”又悄声附耳上去“给他们看笑话,不算丢脸。”
浣毓看着白衣衣的背影,挠挠头,有些不解。
覃虹目送着浣毓离开,神情有些呆滞。游蓝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覃虹方才觉醒。
“走啦~”游蓝弯了弯嘴角“八成是我们的师兄师姐,不要再看了。莫要让水汀他们等急了。”覃虹“恩”了一声,茫然地跟着游蓝走,总觉得…刚刚那个叫白衣衣的女孩,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但是她究竟猜出了几分,也就不得而知了。
回到屋里,寒络他们已经在等了。覃虹道了声抱歉,寒络和棠狸也没说什么,唯有水汀,指手划脚地责备着覃虹和游蓝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棠狸无奈地笑笑,苏大小姐的醋坛子翻了。翻了就翻了吧,反正在去杭州的路上已经翻了不少瓶了,再翻几瓶也不需要付账的
棠狸和寒络交换了一个眼神,依旧品着自己的茶,当然,棠狸不能算是品,只能说是灌茶。寒络微微咳了一声,水汀敢忙噤声。
棠狸笑了一下,从袖子里拿出两张纸,道“这是入阁的规矩,人手一份。”覃虹接过纸张藏于袖中,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