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低眉顺目的老/百/姓如今抛下家人,在人潮中胡乱冲挤着,制造混/乱。
那些笨蛋在干什么!?
吾辈办/公/大/厦的一层已经被占////领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整天说别人是笨蛋的罗德里赫去哪儿了,想让吾辈陷入政//治孤立么?
无论如何不会让你们伤害到吾辈的诺拉。
在天主赐吾辈予奇迹之前,吾辈不会和诺拉分开。
休想致诺拉和吾辈于死地!
吾辈掏出自己最心爱的猎/枪,至少,让诺拉和吾辈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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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超出了罗德能控/制的范围,罗德的本意是让瓦修把诺拉交给自己保管,却不料一些极/端/主/义的人员准备轰瓦修下/台并想要给予瓦修古老的绞/刑。
罗德清楚瓦修的症结就是诺拉,这个国/家的经/济刚刚恢复元气,如果再因为政/治/环/境的不稳定,那么,将是这个国/家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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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大人怎么了……手上端着枪。
是因为诺拉么,是因为诺拉才发生的混乱么。
虽然诺拉和兄长大人在一起很快乐很快乐,但是诺拉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伤害到整个国/家的人。
兄长大人不应该因为一只木偶而和整个国/家的人为/敌啊。
人们口中那个睿智冷静办事果断的领/导/人瓦修去哪里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非要取舍的话。
我宁愿喊他 领/导/人瓦修先生 而不是 兄长大人。
诺拉不可以连累兄长大人的。
抱歉了,兄长大人。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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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只有在说完再见的同时说出那一句托付内心的话。
而木刻人偶诺拉选择沉默。
她明明可以向瓦修告别或者告白什么的,但是她没有,她什么也没说。
瓦修趴在门后警/戒,他没有注意到靠着窗户的自己的办公桌上,木刻的小人在向他微笑,然后缓慢移动,尽自己所能地,左半边身子向前挪一步,然后右半边身子跟过来保持平衡。
不可思议的事实,也许天主正在云端某处注视着这一幕,这个窗子。
诺拉终于挪动到了窗户边,靠在窗子边上。
她转过身去看她的兄长大人,给予她身体和安全感的兄长大人,亦是这个国/家的领/导/人。
神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把我的感情留下。诺拉虔诚地闭上眼。
她对兄长大人恋恋不舍。
她睁眼注视着她所依靠的人,风在瞬间静止,诺拉终于可以不费力地站直身子了。
阳光从云彩中透过来,毫不吝惜地涂在诺拉的头发上、肩上、裙子后面的蝴蝶结上。
木雕映出了一圈金色,像天国使者的光芒。
瓦修还没有注意到。
诺拉背对着阳光,她还不想把视线移开。
她想起了兄长大人手忙脚乱给自己缝制衣服的样子。
瓦修趴在门上听着楼道的动静。
她想起了兄长大人轻轻地将可爱的发带系在自己头上并固定住的样子。
瓦修在认真地计算着时间。
她想起了兄长大人温柔呼唤自己的样子。
——诺拉。
瓦修举起猎/枪,他试了试瞄准镜。
她想起了兄长大人处理文件时烦躁的样子。
……
果然,我还是消失比较好。诺拉依然保持着那个微笑,属于太阳的微笑。